伴着一阵沉闷的隆隆声,赵府大门重新关闭,赵崇宪拍去衣摆上的尘土,磨着后槽牙骂道:“逆贼!什么皇上下旨?分明ji后矫诏!”
“吾儿慎言,随为父回房吧。”赵汝愚叹口气,步履有些蹒跚。方才接旨时,他正跪在碎石小径上,到现在膝盖仍疼的钻心。
赵崇宪紧走几步扶住父亲,恨恨道:“李后竟敢明目张胆的假传圣旨,猖狂如斯实在令人切齿!父亲怎能这般唯唯诺诺,岂不助长妖风邪气?”
进得后堂,赵汝愚坐在太师椅上轻轻捶着膝盖,叹道:“又能如何?”
赵崇宪来回度了几步,猛地挥拳道:“孩儿今晚便写奏折,以死力谏!请皇上下旨诛杀李氏乱党!”
“你还是坐下吧。”赵汝愚看着自己这个血气方刚的爱子,没好气的说道,“朝中不乏正义之士,若真能依靠当今皇上,还轮得到你上表?李党早就被山一般的奏章压死了。”
他顿了顿,又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为父将你留在身边,是希望你磨练一番,有所建树。你虽喜欢断案缉?,但呆在抚州那种偏远地界,终究进不了权力中心,虚度光阴罢了。”
听父亲批评自己的事业,赵崇宪十分不满,当即脖子一梗就想反驳,赵汝愚摆手道:“此事无需争论,以后你自会明白。前几天为父找过韩侂胄,请他相助保全玉笏令,但今日早朝一直没机会问他进展如何,为父只得硬着头皮能拖一时是一时,可这终究不是个办法。”
赵崇宪明白父亲的无奈,抄起宝剑道:“孩儿愿亲赴韩府!”
“你我皆被李党爪牙密切监视,怎动得了半步?”赵汝愚摇摇头,不无懊悔道,“韩府也好不到哪儿去,方才为父便该亲自出去见一见崔磊,万一……”
“这时说什么也晚了。”赵崇宪负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眼睁睁看着ji后把控玉笏门?”
赵汝愚无计可施,垂泪不已,赵崇宪不忍父亲太过伤心,正待开口宽慰,忽听房后有人沉声道:“大人莫忧,在下已来多时了。”
闻言,二人大惊失色,赵崇宪噌得拔出宝剑,龙吟声中,他已翻窗而出,舞出一片剑影护住周身要害,借机搜寻那说话之人。
房后便是赵府的后花园,赵汝愚官居二品,又贵为皇室宗亲,府邸占地甚广,后花园中山石错落、梅竹连绵,极易隐匿人踪。
赵崇宪在附近搜索一番,除了一个身穿鹅黄长裙的高挑女子,并无发现任何可疑之人,他跳回后窗旁,问女子道:“方才可曾见到有人在此窥伺?”
话音未落,他随即察觉此女子极为面生,不似府中之人,忙手捏剑诀,迈前一步道:“你是何人?”
“我便是阁下要找的人。”那女子咧嘴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声音爽朗清澈,分明是男子的声音。
赵崇宪一愣,顾不得心中震惊,暴喝一声,冲那人分心便刺,厉声道:“何方妖孽,还不现出原形!”
宝剑势若奔雷、快似闪电,弹指之间,一十三剑一气呵成,剑剑不离那人要害。那人显然没想到赵崇宪说动手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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