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及赵晋,赵汝愚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每每欲言又止,终究化为一声长叹。
赵崇宪在旁冷冷道:“此人城府极深,朝廷用他无异于引虎驱狼。”
李仲飞奇道:“这是为何?在下听闻赵晋之所以能总领三镇,还是大人您保举的?”
“说来话长,等以后有机会,老夫再详细道于小友。”赵汝愚满脸阴郁,摆手道,“当务之急乃粉碎李后对玉笏门的觊觎之心。”
既然他不愿再提及赵晋,李仲飞也只好作罢,问道:“大人方才提到的两条路,与那妙丹生又有何干?”
“柳云宗去世之后,妙丹生便成了玉笏门唯一的长老,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知是天干物燥,还是说了太多的话,赵汝愚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道,“他若归?ji后,ji后定让其主持大局,到时候一有玉笏令号令门人,二有妙丹生坐镇中枢,想那ji后自可高枕无忧,只?待时机成熟,夺了我大宋江山。”
想到其中利害,李仲飞色变道:“既然如此,在下便等玉笏令入宫之后,立刻设法盗来。”
“依眼下形势,也唯有此途了。”赵汝愚话刚出口,赵崇宪忽然道:“父亲,李兄弟,还有一个办法!庆森今晚前来取令,我们大可不必等他返回宫中,在半路便劫了他,岂不更加容易?”
闻言,赵汝愚脸色掠过一丝不自然,李仲飞解释道:“如果庆森刚刚离开赵府便遭劫夺,必定会想到是我们所为,所以对于玉笏令,我们只能智取,不可强夺。”
赵崇宪还想争辩,赵汝愚已冲李仲飞拱手道:“皇宫戒备森严、高手如云,小友此行务必小心啊,若事不可为,保命要紧!”
李仲飞一拍胸脯,大声道:“大丈夫当以天下安危为己任,纵抛头颅洒热血,决不允许ji佞当道,祸国殃民!”
赵崇宪听得热血澎湃,当即表示愿意与李仲飞一同入宫盗令,赵汝愚悄悄瞪了他一眼,起身道:“小友大义,请受老夫一拜!”说罢一撩衣摆,俯身跪地,赵崇宪随即跟着跪倒在地。
李仲飞哪敢受此大礼,忙闪身让至一旁将二人扶起,好言相慰,只道自己武功高强,断不会出什么差池。
三人在后堂用茶,一边商议入宫的细节,一边等着宫中来人索取玉笏令。
酉戌交替,夜色渐深。
不知不觉间早已过了晚膳时间,管家赵德几次想去后堂请示何时用膳,却见房门始终紧闭。他不敢冒然接近,只好远远守在院里,打算随时听候吩咐。
就当他第三次安排下人将饭菜回锅加热时,房门终于打开,赵崇宪快步走出,问的却是府外可有动静,想必堂中几人早已等得心焦。
赵德忙躬身道:“小的方才带人去府门掌灯,曾看见一些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附近徘徊,而且府邸周围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商贩。少爷明鉴,都这般时辰了,还有谁会上街采办布匹、衣物?”
“定是李党担心有变,加派了爪牙监视咱们。”赵崇宪啐口唾沫,满脸鄙夷。赵德趁机道:“老爷可商议完国事?晚膳已经准备妥当,不知可否……”
不等他说完,赵崇宪一拍脑门,叫道:“哎呀,只顾着烦恼,竟忘了李兄弟至今仍饿着肚子,你速速着人将饭菜送来。”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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