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店伙计充满期待的眼神,年轻人忍俊不禁,连连苦笑摇头。店伙计以为他不答应,竟从怀里掏出了锭银元宝,犹豫着说道:“您别不同意啊,要不然小的再把您给的赏钱还您?”
“我不是那意思,”年轻人笑道,“也罢,我正好有事出门,你去将掌柜和其他伙计叫进来。眼看天色将尽,若误了晚膳,楼上那些大爷们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
“小的明白,”店伙计慌忙又揣起银元宝,哈腰道,“大人是要去哪儿?”
年轻人指了指楼上,小声道:“他们要到江北公干,吩咐我去东线水师大寨找一个姓洪的副尉。”
“这可巧了,小的正好知道洪副尉。”店伙计同样压低了声音,道:“不瞒大人,掌柜的脸上其中一个掌印就是洪副尉赏的。”
年轻人一愣,心说天底下竟有这等巧合之事?只听店伙计又道:“方才洪副尉走时,小的曾留意过,他的船就停在……”他想了想,拉着年轻人走到后窗,指着江边道:“那艘便是,名叫‘逐浪号’。”
年轻人大喜,匆匆离开了君悦楼。店伙计白捡了个好差事,顾不得去喊其他人,径直提了水壶跑上二楼献殷勤,哪知两句话没说完,便被庆森一反一正两个耳光抽了出来,打得他两眼金星直冒。
店伙计趴在窗边,看着年轻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哀叹道:“原来拍马屁也需要大学问啊。”
君悦楼紧靠长江,江边船只虽多,却只有一艘兵舰,年轻人恍惚间觉得这艘兵舰竟然有些眼熟,不及细想,便被兵舰附近的几个士兵喝止住了脚步。他忙躬身作揖,悄悄塞过去两锭银元宝,只道自己是君悦楼的伙计,有要紧事找洪副尉。
士兵得了银子,自然一切好相与,不但带着年轻人登上了兵舰,还叮嘱道:“副尉大人这几日心情不好,午间又饮了不少酒,你说话可要小心。”
年轻人赶忙连声道谢,士兵一直将他领到洪副尉的舱室外面才先行进去通报。只一愣神的功夫,里面忽然传出一声暴喝:“老子不就白吃了他一顿饭吗?还追到这里来了,难道想死不成!”
暴喝声中,狂风一般冲出个人来,对着年轻人就要动手,哪知二人乍一对视,竟同时愣住了,齐声叫道:“是你!”
原来“逐浪号”兵舰的领兵副尉竟是前些日子在入海口外拦截吴才商船的那个高个子,而年轻人则正是一路尾随庆森等人北上扬州的李仲飞。
自那晚离开赵府之后,李仲飞立即去见了崔磊,原打算让其找艘快船先行赶到酒泉镇等待时机,但崔磊认为船速远远不及马速,况且若庆森过了长江径直去见妙丹生,一旦双方见面,事情恐怕将变得无法挽回,不如想办法在江南便解决了玉笏令。
二人稍作商议,由崔磊利用金玉兰阁的游湖花船将李仲飞秘密送出京城,李仲飞昼夜兼程,终于在距离镇江不足百里的地方追上了庆森一行,继而一路尾随至长江岸边。
在路上,李仲飞一直担心庆森不在镇江停留,直到亲眼看见他们进了君悦楼才长松了口气。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让他惊喜若狂,庆森将君悦楼闹了个鸡飞狗跳,掌柜和伙计都吓得不敢上前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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