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弄完李仲飞,众人均感筋疲力尽,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日晌午,薛华放心不下,又选了几味药材熬制成汤,端着打开了李仲飞的房门,却发现李仲飞盘膝坐于床榻之上,正在自行运功调息。
听到开门声,李仲飞气纳丹田,睁开眼笑道:“昨夜多亏了兄弟,否则被崔磊一通乱灌,我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不等薛华回答,门外便传来崔磊的笑骂声:“大哥好不讲道理,若没有兄弟那堆乱七八糟的药,薛兄弟也将一筹莫展。”笑声甫落,崔磊大步而入,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何霄鹏。
“这小子,耳朵还真好使。”李仲飞、薛华二人相视莞尔。
打量了李仲飞一番,崔磊贼兮兮地笑道:“看你脸色恢复如常,还发得哪门子牢骚?不过咱们这里却真有个人吃药吃的只剩下半条命啦。”
李仲飞想也没想,脱口道:“鲁司祚?”
“不是他还能是谁?”崔磊点头道,“你伤势如何?不如现在随我去瞧瞧他?”
说着掏出一个锦盒:“这里面有颗丹药,专治体虚气亏。你拿着亲自送过去,就说自家祖传灵丹,这样你们不就搭上线了?”
锦盒掌心大小,红缎做面、金线围边,上面镶满了细小的五色宝石,阳光照在上面,流光溢彩、璀璨夺目,单看这锦盒的做工,便知里面的丹药必定珍贵无比。
“怪不得你要在酒中掺泻药,这就是你说的一举两得吧?”李仲飞接过锦盒,小心收好,却摇摇头道:“明天再去吧,眼下当务之急必?尽早通知赵大人此次行动失败,好让他有所防范,以备李党反扑。”
“这……鲁司祚那边也耽误不得了呀。”崔磊面露难色,看向何霄鹏,何霄鹏轻咳道:“崔兄弟早已与我商议过此事,赵大人那里就由我去一趟便可。鲁司祚至关重要,你就专心应付此人吧。”
“也好,”李仲飞翻身下床,拉了崔磊就要出门,又被薛华拦住了去路:“大哥,还未喝药呢。”
“唉,最终还是没混过去啊。”李仲飞皱紧了眉头,龇牙咧嘴吸溜了半天才喝去大半,也不管薛华的抗议,将碗朝桌上一丢,与崔磊直奔软香玉的闺楼。
软香玉的闺楼位于东厢,是座单独的二层小楼,周围花圃拱卫、溪流环绕,仅以一道建在水上的花廊与金玉兰阁主楼相连,鸟语花香、怡静优雅。
“软香楼?”驻足花廊尽头,李仲飞看着门庭匾额赞道:“金玉兰阁、软香楼、眷尘居……这都是好名字啊!想不到崔兄弟你竟是如此文雅之人,难道玉姑娘的艺名也是你取的?”
“恰恰相反,”崔磊上前敲了敲门,笑道,“其实兄弟来京之前,玉姑娘早已名满秦淮,金玉兰阁中所有亭台楼阁的雅号皆出自她手。”
说罢,清清嗓子吟道:
寻香酒客恋扬州,
软玉满怀居高楼。
燕语莺声意未尽,
却见寒霜上鬓头。
“鬓头”二字随风而逝,一声叹息幽幽传至,软香玉自二楼露台探出头来,招手道:“前尘往事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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