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脑中,心中一恸,泪如泉涌,无声滑落,混着水气流淌在玉颊桃腮边。
她还活着,没错,她依旧活着。她始终是纪琬凝,是那个所有南越女子所梦寐巍峨皇宫中坐于龙椅之上俊美男子最宠幸的琬美人。
屋内浓郁的药苦味与玫瑰花馥郁的馨香糅和在秋日午后萧条沉闷的空气中,形成一股独有的甜涩,弥漫着,荡漾着,一如她过往的岁月,似谁在她的耳畔吹着忧伤的旋律,苦中带甜,如今想起来,依然令人心憔悴,往事不可追,回忆仿佛冷风吹。
在乱葬岗死而复生的她,一路逃到司马府,在得知瀛轩被害后,她的心几欲绝望,
犹如一只任意在海上飘荡的小船,没有方向,找不到终点。
这个世上再也无人是她心中的牵念,上天的眷顾,阴差阳错的重生,凤凰涅磐的心性,她,是脱胎换骨的纪琬凝。
她薄唇一勾,虽苍白却妖冶,雾气氤氲中,‘哗啦’一声,水滴破碎,一双雪白的从桶中迈出,殷红的玫瑰花瓣残留在妩媚的香肩之上,三千青丝熨帖在光滑细腻的美背上,直直垂于腰际,如一泓直泻而下的溪流银瀑,红的红,黑的黑,更加呈现出她雪肌的莹白,晶莹的水滴顺着她纤长雪白的滴滴滴落在石砖上,长长的水渍随着她步伐的前行一路凌乱蜿蜒至床榻边,一如她走过的岁月,东流逝水,叶落纷纷,朝花夕拾,尽是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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