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切,还是没有结束。
可是,毕竟还是慢了一步。
当石林海听从叶昭的建议,来到那个人的住宅搜查的时候,早已是人去楼空了。再后悔为什么不把那些人多多扣留一会儿也是无济于事,真相,就这样从指间流过。
石林海站在那座公寓的阳台上冲着已经兀自离开的叶昭大声喊着:“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他的相关信息,发通缉令也要抓住他!”
叶昭头也不回地向下走着,一步,又一步,缓慢,而坚定。
不可能这么轻易被抓住的。或许,不曾当场逮捕这个人,就意味着,不可能再有机会轻易地与之交锋了。
如果能早一点发现就好了,叶昭叹了一口气,望着眼前的水汽。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即使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一起事件,生活还是一如既往。上班族们依旧不会因此而停下手中琐碎的工作,即便实际上那件事的发生对他们来说意义无比的重大。
商业区的大电视上播报着新闻,是关于华荣市首屈一指的商界精英宇文凯的死讯,以及其精明能干的弟弟遭到逮捕的事件,都已经被媒体得知了。而当然,这其实算不了什么,如果比起因调查案件背景而挖出的其他黑幕。
媒体通常说话会比较隐晦,但有心之人已然能够明白那些话外之音。
宇文氏集团,是一个比想象中还要令人不安的金融组织,之前关于跟境外势力勾结的传闻似乎也并非完全是子虚乌有。至少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这个集团几十年来其实一直都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干着非法的勾当,把小公司员工们夜以继日奋斗得来的血汗钱永不停息地吸纳到它那似乎无底的黑洞之中。
然而,正所谓树大招风,做的太过火了,怀疑也日渐多了起来,事实上,据说已经有经济警察在悄悄调查这个庞大的金融帝国了,只不过没有确切的证据,也摄于宇文凯其人的巨大影响力,因而一直没有曝光。
但这一刻,宇文凯的死和宇文德的被捕使得罪恶的蛛网瞬间手足无措了。不错,正由于案发时间是午夜,因此在公司方面得知案件消息之前,警方已经行动起来,彻底清查了宇文氏金融集团。
据说,这一次宇文凯的移民计划,并不只是由于要躲避仇家的追杀,另一方面,他似乎希望在罪行暴露之前卷款潜逃,而这样做的后果无疑会给华荣市乃至全国的金融体系都带来巨大的打击。
索性,这位罪行滔天的金融犯在实施行动的前夜被人杀死了,而嫌疑人似乎就是他的弟弟。
然而,这么想来,宇文德反而不应该有这种杀人动机才对吧。
不过,有谁会关心这些事情呢?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由于金融犯罪根本没有发生,这起凶杀案对他们来说最大的影响,不过是多了饭后的谈资罢了。最多,那些被欺压惯了的小公司或许可以扬眉吐气一下了。
相比之下,这些却不是叶昭关心的问题。
叶昭慢慢地走在街上,转进一条略显阴暗的小街,这里,再也听不见城市的喧嚣与嘈杂。
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在叶昭面前的一台公用电话,竟然响起了一阵铃声。
这条小巷里,只有叶昭一个人。
那刺耳的铃声在街道里回响着,良久,似乎打电话的人并不想放弃。
叶昭苦笑着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拿起了电话。
对方并未首先发话。
“喂。”几秒后,叶昭说,“是你吗?”
“哦,”声音似乎经过了机器处理,听不出真实的嗓音来,“你好呀。”
“打电话的人不是你吗?为什么不先说话呢?”
“不过,想要跟我说话的人是你才对吧。”机器声音似乎在窃笑。
“不错,警察也在找你呢。”
“恩,真没想到,你们发觉了呢。”
“不得不承认,你隐藏得相当深,我差点以为宇文德是真正的凶手。”
“宇文德是凶手,那也是很不错的推理呢。”
“不过,果然是你做的。”
“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必隐瞒了吧,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制造密室的理由。”
“理由?”
“对,没有理由的事情,绝对不是能精心策划整个计划的人做出来的。”
“很有趣,那么,是什么理由呢?”
“为了让我做出宇文德是凶手的推理。”
对方沉默了片刻。
“怎么样?我说对了么?”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能解释一下么?”
“制造了密室,就是为了让大家猜测,究竟密室是怎么形成的,而这样一来,首先冲进现场的人就会被怀疑。那就是所谓的‘本来不是密室’的假象。也就是说,密室在打开之前并非密室,而是首先冲进去的人做了手脚,让人以为本来就是一个密室,这样一来,最先进入房间的人就会遭到怀疑。”
“哦,可是谁也难保谁会首先冲进去吧,比如说——实际上你是第一个冲进去的,第二个是宇文凯,第三个才是宇文德吧。”
“所以说,你只是想要嫁祸给‘进入到现场的人’而已,并不一定就是宇文德。所以,避免到达现场就是最好的洗脱嫌疑的方法。”
“真是不错,所以,因为我不在现场,所以我就是凶手?”
“当然,还有另外的人不在现场,但我不认为杨虹是凶手,一来,如果她那样做,到现场去了的儿子——聂康就会遭到怀疑,这样很危险,二来这件案子,我依旧认为应该是一位有背景的男子犯下的罪行,如果杨虹犯罪,那么同谋还会更多才是。”
“不过只是凭这一点,你就能锁定我是凶手吗?你毫无确实的证据呀。”
“确实没有,但是你与我的谈话,实际上暗示了你知道密室的方法。”
“真的吗?我都没有注意呢。我说了什么?”
“‘雪天不适于飞行’。”
又是一阵沉默。
“你自以为说的是飞机,是吗?”叶昭说。
“难道不是吗?”
“倒是很像。”
“什么意思?”
“到现在还装糊涂有必要吗?两个案件的共同之处,难道不是开着的气窗吗?所以,那才是揭示真相的钥匙吧!”
“可是,有什么方法能利用一扇气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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