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之上关于这等事情的一个字记载。
朕怕什么,朕有什么可怕的?朕不怕这些所谓的风流韵事传扬出去,那的确会为大家带来多一点的谈资,但朕还是一样会立于大宋的宗庙之上,享受年年岁岁的香火祭拜,朕还是朕。
桓温曾经有一句名言:&1sqo;既不能流芳后世,亦不足复遗臭万载邪?,朕虽然也不愿遗臭万年,但对此也没甚好惧怕的,行自己所愿之事的时候,又何必遮遮掩掩?
李唐简直难以置信,这番话居然是平日里道貌岸然的赵煦说出来的。他一直觉得,赵煦此人暴躁一点,狠辣一点,但不啻一个过得去的皇帝,不惰政、不偏听、不耽于享乐,还颇有手腕。可没有想到,撕去了伪装,露出真面目的赵煦,居然如此可怕。他这番话,就是市井之上第一等没脸没皮之人,也绝难出口。
不仅李唐如此,赵婧也是难以置信,她难以接受自己一向最为敬重,最为信任倚赖的六哥,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他竟然能做出这等事情,说出这等话来。赵煦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刺在她的心口一般,这样一番长篇大论下来,她已经伤痕累累,心若枯死,连眼泪也流不下来了。
李唐摇摇头,道:&也好,我是你一直破格擢升上来的,而且你一直一来待我还算不错。但今天这番话,倒是让我坚定了和你断绝恩义的心思。既然咱们之间的恩义没有了,那就来算算咱们之间的仇怨之帐吧!
赵煦眼神转了转,手上却丝毫没动,依旧是紧紧地抓住赵婧:&这么说来,你要弑君?
李唐摇摇头,道:&弑君?不会,我不会杀你,但我却要让你变成一个活死人,你这样的人,从嘴里喷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会对这空气造成极大的污染。出于宫内这么多人,汴京城这么多人的生命安全考虑,我也不得不挺身而出,做点负责人的事情了!
赵煦虽然不是很明白李唐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却听出了李唐欲要对自己不利,他冷笑一声:&你这是找死!
李唐毫不示弱,伸手就向赵煦抓去。这一抓出手,他就全然忘记了眼前此人是当今皇帝,他只当此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无耻之徒而已。
但他的手还没有递到赵煦的身上,忽然一眼瞥见赵婧的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之色,随即,他便听见了身后破空声起。
李唐大骇,他没有想到这后面竟然还埋伏有人。福宁宫的那些宫人们早就走出了老远,这边就算是大喊,他们也难听见。这也让李唐放松了警惕,若是他早知道还有人伏于旁边的话,方才就不和赵煦多废话,直接出手废了他了。
李唐连忙闪身躲避,但终究是慢了一步,闪身过程中,忽然觉得后背一沉,知道被来人极重一掌。被击到这一下,虽然他并未感觉有什么疼痛的,但他却明显感觉到四肢百骸忽然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他顿时明白过来,这个袭击者武功颇为不弱,至少比起自己来,要强上一大截。
随即,李唐便掉到了地上,但那袭击者并未继续进击,而是站定了身子。这也给了李唐反过身来看清他的机会。
&你是你!李唐顿时苦笑。
原来,来人竟然是梁从政。此时的梁从政,脸上还带着一点惯常的笑意,就李唐的眼光来看,总觉得他看向自己的时候,那眼神里还带着点讨好的意思,这也就是梁从政这种当了多年宦官之人的后遗症了,他们实在太习惯讨好人了。
梁从政笑了笑:&可不就是奴婢吗?
李唐摇摇头,道:&我早该想到了,太后的御膳不可能交由御膳房下药,能下药的,也只有她身边的人。而你,恰是太后身边的人。怪不得你一直假作对太后忠心耿耿,和赵煦身边的人颇为不合,赵煦却并没有把你怎么样,就算你的保护伞宾天了,也非但没有借机对付你,反而将你调到了身边。原来,你才是赵煦真正的心腹!
梁从政脸上还是挂着那种有些讨好意味的笑意,嘴上说道:&李县主果然不愧为聪明人,只看见洒家现身,便猜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你这等聪明人,就这样死了,洒家还真够痛心的。不过,在送你上西天之前,洒家还是要纠正你一件事情:管家的尊讳,是不能轻易宣之于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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