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店家赶忙走过来殷勤地道:“客官真是识酒的行家,本店的酒可都是自家酿的好酒呢,绝无次货,客官慢慢选,本店的酒种还有很多呢!”
展随空拿着买来的食材回到木屋中时,西门伞和奇天云已经先回来了,桌子旁还多了一个人,不过展随空并不认识他,便微微愣了一下,那人似乎正想说什么,此时也就此打住了话头。
西门伞见状,便笑着摆摆手道:“都是自己人!”说着分别指了下他二人道:“展随空,沉石,大家都认识一下。”
既然西门伞说是自己人,当然就是自己人了,沉石已听这话便舒缓了脸上有些警惕的表情。
而对展随空来说却有些意外,说起来,他和西门伞并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他不过是众多曾到过山庄里取剑的武林人士的其中一人而已,但是西门伞这么说,显然是认为他并非歹人,可值得信托,这倒让他颇有些受宠若惊了,打过招呼后便去灶间忙活了,还叫鹿儿到门外去玩,不让打搅他们谈话。
沉石正要往门外打量一眼,并想关上木门时,西门伞却道:“无妨,附近百步之内若有外人经过还能逃过你的眼睛和耳朵吗?”
沉石闻言也是一笑,心想自己真是太紧张过头了,就算能瞒过他的眼睛和耳朵,难道这位闻名遐迩的西门伞也是绣花枕头,草包一个吗?有这样的人坐镇,谁敢轻易放肆呢?
顿了顿才道:“上次曹老爷子和虎雀镖头送来的宝物,已安全送抵陆府了。”
西门伞道:“我知道,他们上路的时候我到长安附近城镇转了转,没发现什么异常之事,可见已安全抵达了。”
奇天云这才想起那次曹映霞误饮毒酒之后,虎雀便匆匆押送了一趟镖刚好经过那里,而西门伞之后还颇为关注地,带着奇天云尾随而去看看状况呢。也不知他们到底押送的是什么东西呢。
沉石问道:“西门庄主可知是何人要将此物押送至京交到家师手中吗?”
西门伞摇头道:“好像是和曹老爷子相熟之人,这个我也没有细问。”
沉石叹道:“的确是曹老爷子的旧相识,不过他却是悄悄地找到虎镖头,并嘱咐虎镖头不要对外透露他的姓氏,或许是事关重大怕牵累到他。”
西门伞表示同感地点点头道:“令师收到那件宝物有何打算呢?”
沉石将脑袋凑近些道:“家师以为,那件东西放在他那里实在有些不妥,之前虎镖头押送的时候遇袭,可见已经有人在打这件宝物的主意,即便不知道是何物,至少已经在关注了,而他们一路押送至今并送到家师手中,那些人必定也是知道的,所以将来陆府难保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到那时此物若不慎遗失的话,恐怕会落入歹人之手,江湖上必定会因此而多起事端,而眼下平静的武林局势说不定会就此打破了。”
奇天云一听这话,不由得有些好奇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居然还会引起那么大的风波?”
沉石有些讶异地看了奇天云一眼,随后便向西门伞问道:“难道奇少侠还不知道此种详情吗?”在他看来奇天云简直就是西门伞的影子一样,那次西门伞到长安走一遭,飞伞入司马府,但却带着一个武功低微的奇天云作跟班的事情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既然如此,西门伞必定有什么事都会让奇天云知道的,难道说实际情形并不是如此的吗?
西门伞随手指着奇天云道:“这小子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我还能指望他给我帮什么忙吗?反正告诉他也是白告诉了,你也用不着跟他细说了,谈正事要紧。”言下之意竟是说奇天云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好在奇天云对此兴趣也不是很大,也不以为意。
沉石更加诧异了,差点便想问他,既然如此,为何又要大张旗鼓地带着奇天云出入各武林世家中,难道只是为了让奇天云长长见识吗?但是这句话终究还是咽进肚子里去了,不过既然西门伞都那么说了,他也就不多做解释了,并切入正题道:“家师的意思是,由西门庄主保管此物比较妥当,家师说,其实上代盟主便有将此物交由守剑山庄上代庄主保管之意,当然是有为安全着想之意,其实也是怕此物一旦失落,后果将不堪设想。”
西门伞也道:“好在上届大选之时,此物虽然遗失了,但是却未引起什么骚乱,只是事隔多年,此物又忽然现世,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啊!”说到这儿,转而又道:“不过此物当年遗失的原由,那位将此物赠与令师的神秘人可曾有什么交代吗?”
沉石表情肯定地道:“有!那位武林隐士已将此事的原本都记下来了,和那件宝物放在一起!”此时,在外面玩耍的鹿儿却忽然嚷道:“爹!我要吃糖!”沉石闻言赶忙打住了话头。
第二〇一章 盟主之托(二)欲托剑主
展随空忙跑出门外去,四下打量了一下,却又没发现行人。而鹿儿却兀自嚷着要吃糖,并声称他闻到了糖的味道,卖糖的一定在附近的什么地方,还扯着他的衣袖不依不饶的。
展随空仿佛也闻到了一股弥漫开来的甜香之气,忙许诺等吃完了饭一定给他买。
鹿儿一听不是现在给他买,马上就有些不高兴了,不过却也没再继续坚持了。
展随空又安慰了一下鹿儿便回屋去忙活去了。此时,奇天云见西门伞和沉石要谈什么重要的事情,而自己又是与此无关的,为免乏味无趣,便索性走出屋去弯着腰跟鹿儿聊了起来。
沉石继续道:“关于此物遗失的原由,下次再跟庄主细说,这次我奉师命来找庄主,就是想将此物托付给庄主的,不知庄主意下如何?”
西门伞悠然道:“为何会想到交托给我呢?”
沉石答道:“一则,家师深信,西门庄主绝不会贪图此物,当然也不会因此而遭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家师之所以选择让西门庄主代为保管,最主要的目的却不在此,这便是我要说的第二条理由。”
西门伞点头道:“愿闻其详。”
沉石叹了一声道:“此物到达陆府之后,家师总感觉在不久的将来,很可能会将自身的身家性命都赌上去,我曾劝他不必如此悲观,以陆府在武林白道的地位,即便真遇上了什么灾祸,必定能逢凶化吉的,可家师却认为眼下实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倘若赌输了的话,他的盟主之位不保是小,而由此而来的事端势必会引起整个武林的动荡,那个代价可就太大了。
“家师心想,与其担心此物落入歹人之手,倒不如找个可靠的人传给他,假如将来事情真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可由此人继承此物,以断绝歹人之念。”
西门伞耸然道:“你是说陆盟主是想等将来他的盟主地位受到动摇后,便另择盟主人选?”
沉石点头道:“正是如此,不到万不得已,家师也绝不会动此念头,因为如此一来,难免也会让那些宵小之辈蠢蠢欲动,世人本就是经不起诱惑的,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家师想将此物交由庄主保管,待局势无法控制之时,便传给可靠之人。”
西门伞疑惑道:“却不知陆盟主心中是否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呢?”
沉石答道:“有!而且此人的身份,当今之世恐怕唯有庄主是最清楚不过了!”
西门伞诧异道:“哦?你说的是何人啊?”
沉石朝门外看了一眼,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便用手指蘸着酒碗里的酒在桌上写起字来。
待写成之后,西门伞低头一看,却是“剑主”两个字,微一惊异,也没说什么,顾自沉吟起来。过了一会儿,沉石擦去桌上的两个字之后,他才问道:“陆盟主怎么会想到此人呢?他怎么就确信此人乃是可信托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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