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将月娘的父亲安放在地窖中之时,呼喝声更近,陈卓远对月娘道:“你和爹在这里藏着,我带着孩子藏在外面,如果对头收索到柴房近前,我就将他们引开。”说完不等月娘反应便抢过婴儿跃出地窖,将地窖的板盖盖严,再朝上放置了一捆柴便疾奔出柴房,纵身跃至一株枝密叶浓的极高榆树之上,轻点了婴儿的昏睡穴便屏心静气俯身观望。
陈卓远刚刚隐蔽在树上的瞬息间后,衣袂破空声连绵不绝,数十人纷纷掠至,眨眼间将几间茅草棚顶的土屋重重包围,陈卓远发现确是对头中的一部分人。只见领头的人喊道:“里面的人给我滚出来!”,喊过之后见毫无动静便派人进屋察看,那察看的人回来报告屋内空无一人,那领头怒哼一声道:“给我搜!”,一干人随即逐屋搜索,几个人竟然踹开门进入柴房,用刀剑随处砍刺薪柴,其中一人一剑刺入盖着地窖板盖的那捆柴,眼看就要挑开,陈卓远喝声:“再会!”便疾速纵起掠遁,刺中那捆柴的人果然一惊之下抽剑转身,众人纷纷呼喝“在那里了!”,“快追!”便蜂拥朝陈卓远逸去的方向急急追赶而去,眨眼间,土屋内外恢复到了往日的一片宁静之中。
陈卓远将一干对头远远引开之后,心想带着嗷嗷待哺的婴儿无法将月娘父女接出来带回本派,便兜了个大圈子回到本派总舵,将婴儿交付与其中一家女家眷之后才匆匆赶回村落,当陈卓远隐蔽身形悄悄摸回土屋的柴房时,见地窖盖已挪开,窖内空无一人,再循着土屋里里外外仔细搜寻了遍,却哪里还有月娘父女的踪影?陈卓远从日落等到日出,一大早再问过好几家村民,毫无所获之后重回土屋等待了大半日,才心情沉重的赶回了本派。从此,陈卓远每隔十余日便回到土屋察看,后来变为每月一回,许多年后因本派突发事件的缘故而迁到碧波岛隐居,从此探望间隔慢慢的变为半年一回,再是一年,土屋破败之时陈卓远就着手仔细进行修缮,年复一年直至今日,不曾想土屋柴房的地窖内一别,竟是数十年的分离。陈卓远精神抑郁终日伤感垂泪,终于一病不起,不久便与世长辞,至此,柴房地窖内的分离竟成了永别。
当年嗷嗷待哺的婴儿陈忠铎,按照父亲的遗愿将父亲陈卓远的遗体安葬在土屋旁,接续了父亲生前的行止,每年赶赴土屋一次,不仅为父亲的坟墓进行除草添土,同时仍旧循行父亲的所为——修缮土屋。今年初,陈忠铎带着三个子女去探访并进行每年坚持不辍的整理坟墓修缮土屋,陈忠铎带着陈惜龙先行赶到县城暗地里筹备一批碧波岛所需的物质,陈惜童、陈惜真两姐妹先到客栈休息并等待与父兄会合,却被那花花恶少沈公子盯上,险些受其,幸好被肖翊撞见并及时出手相助而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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