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决定了,郭进抽调了一批后勤物资,调集了足够的军士,就打算出.其实他对这早有准备,不然铁木真调他来干什么?真以为是来吃闲饭的啊.至于说抗令不遵,老大,有没有搞错,蒙古的军法是那么好说话的吗?
主语军士问题,拜托,这里是什么地方?伊斯兰教的核心区域啊.虽说郭进的武力高强,到是不怕各大清真寺里的高手们,哦,对了,还有那些拜火教的疯子们,可普通的蒙古军士们并不是对手啊.更何况郭进身边还是带着大量的军需物资?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阿剌海别吉有些心烦意乱的处理着公务,还有铁谷商行送来的各地情报.黑龙江地区到是没什么大事,就是各地的宗族闹得有点不像话,不过这个到是没什么大不了的,郭进以前留下来的办法还是很管用的,照着办理就是.
也不是因为儿子太粘人,有老师带着呢.让她心烦的就是那个来自南边宋国的绝美女子——黄容!
家属陷没于蒙古人之手的消息大约是昨日才传来的。对于摩诃末而言,这又是一个形同雪上加霜的沉重打击。曾经贵为世界之王、众算端之算端的他,如今却连妻子儿女也无法保护。他仿佛看到自己的臣民在向新来的征服者叩拜;他的宝座正被那凶恶可怕的蛮族领用肮脏的靴子无情践踏着;他的那些娇妻美妾正躺在异教徒的怀中倍遭淫辱。这些令人不忍卒视的景象纷至沓来,使他全身如堕冰窖般寒冷僵硬。他的随从这样记述着当时的情景:
当算端听到这个,他的头晕,
宇宙在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这就是一次又一次,
重现于人的黑夜和它的事变。
军事上的失败、王座的崩坏、尽半年来在恐惧中的颠沛流离以及家人的不幸,这种种或内或外的打击接连不断地袭来,严重的损害了他的健康。他终于在凄凉绝望之中病倒在这座荒僻的小岛上,辗转呼号却根本不得医治!由于他不断暴的蒙古恐惧症和怯懦奔逃,许多当初追随于他的人不是掉队就是愤而弃之而去。仅存的少数随从之中连一名哪怕懂得起码病疗知识的人都不曾留下。
终于,在回历618年的年中时分(纪元122o年12月),正是一年之中最为寒冷的季节,他的灵魂随凋蔽的万物一同离开了人世。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的回光返照之际,他大声疾呼着:
那么,死神啊,来拜访吧,因为生命可憎;
严肃吧,魂儿啊,因为你的命运危险!
至于他的灵魂是真的被死神所收取,因而永堕于烈火地狱;还是经过忏悔而最终回到真主的怀抱,这又是一个永恒的迷团了。人们只知道,他当时被草草埋葬于那座无名荒岛之上,直到其子札阑丁返回波斯后,其骸骨才被迁葬于额儿担城堡(1o)。再之后,当蒙古军二次攻击波斯之时,灵柩被当做战利品运送至哈剌和林,二代大汗窝阔台下令以火焚化。
然则,无论这位算端为回教世界带来了什么,出于同情弱者和对蒙古征服者的不满,诗人们还是写下了众多挽歌来哀悼他、纪念他。现撷其中两以享读者。
!这一是在他死亡之际,一位佚名诗人所作:
啊,你为求摆脱困境而死去,
你虽生自父母却孤独的死去,
啊,你化为尘土,饥渴于海岸;
啊,你在财富顶上贫穷的死去!
!另一挽歌如是说:
穆斯林国土的算端在哪里?
大教主的榜样在哪里?
劲若锋刃的他在哪里?
柔若矛杆的他在哪里?
确实,这场灾祸已给我们带来了
无法清除的不幸。
(二)巴里黑
当者别与不台的使者将摩诃末的确凿死讯送到成吉思汗面前的时候,蒙古军主力正随大汗在撒麻儿罕境内的那黑沙不草原(11)过冬。
仇敌的死亡并未引成吉思汗过多的感慨。在他眼中,摩诃末根本算不上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如果不是为了报复讹达剌的血仇,洗涮对方加诸于蒙古人之身的侮辱,这样一个只会说大话的懦夫根本不会被他放在眼中。因此,他仅仅略略颔以示了解,便不再多做询问了。他甚至没有布下一步行动的指示,因为早在二将出兵伊始,他便早有明训:如离弦之箭般按照我所规定的方向前进!离弦之箭是毋需回头的!
就让他们向着广大的世界继续前进吧!成吉思汗如是说。
相较于对摩诃末身后之事的漠不关心,他反而更加留意于那几名向蒙古军投诚的前算端随从。在他看来,这些人能够追随落难的主公直至其寿命终结,在自动解除义务后才来归降,这足以证明他们是忠诚而又明智的人。基于一向鼓励这种忠诚的理念,成吉思汗命令使者回报两位大将,务必厚待他们并安全地送来自己的面前。
在处理完这些事情后,成吉思汗便立刻将所有的精力投注于全面征服呼罗珊地区的准备工作之中。
呼罗珊(khorasan)(12)一词,出自波斯文。其意思是指波斯的东方。这是一片呈现出狭长之状的草原地带。源于帕罗帕米苏斯山脉、普什科赫山和比纳鲁山的大小河流使草原上星罗棋布的绿洲变得更加肥沃。这些河流灌溉了这些绿洲以后,继续向前流淌着,直至消失于茫茫沙漠之中。这片巨大的沙漠在几千年来正在无声地侵蚀着伊朗高原腹地的草原,向其周边地区以辐射的形势阔散不休。因此,这里的居民们也在几千年来通过坚持不懈地努力维护灌溉系统,和沙漠做着永无止境的斗争。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保护那些构成他们的生存基础的果园、稻田、麦地、牧场以及榆、杨杂混的防护林,还有那些令人赏心悦目的公园。在此前的无数世纪中,这里的居民以苦涩的汗水和坚韧的耐心,不断垦殖着这片土地,使得这里的富庶程度放眼当时的整个欧亚大陆,也是数一数二的。建立于这丰富的物质基础之上的波斯文化更是自远古以来便大放异彩。有波斯荷马之称的史诗《列王记》的作者,不朽的菲尔杜西(13)就诞生在徒思城(14),他的同乡!伟大哲学家阿尔-加扎利(15),则有穆斯林世界的帕斯卡(16)之称。你沙不儿是诗人娥默.枷亚漠(17)的故乡,他那带有悲观色彩的感觉主义诗章集中体现了东方文化的一切优雅与精致。然而,当纪元1211年的春天来临的时候,这朵娇艳绽放的文明之花将经受一场比严冬更加苛酷的冰寒风暴的无情摧残。
蒙古军队呼罗珊的征服行动以成吉思汗率军在忒耳迷(18)渡过药杀水(阿姆河),兵锋直指呼罗珊四大名城之一的巴里黑(19)而展开。做为呼罗珊地区的北方门户,这座有着周长12公里土质城墙的绿洲城市已非次见识来自北方的蛮族入侵,即使是蒙古军,他们也曾与者别和不台的部队打过交道。面对这些匆匆而过的敌军,该城的居民们采取了明智的恭顺态度。当成吉思汗的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他们依旧希图以照方吃药的办法来免除危机。可惜,这一次他们想错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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