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脱欢,命他绕到前山口来加强这里的堵劫力量,于是两位游牧人将领狭路相逢了。
亚隆盘算着,如果他能够干掉这个蒙古人头目的话,或许可以让对方的铁壁合围产生混乱,使自己的部队能够冲出去。因此,他舞动着自己的长牙战刀,径直迎上了脱欢的镔铁点钢枪!钦察人的士兵们和他们的敌手一样,也狂呼乱叫着靠扰了队形,尽量避免遭到蒙古军的分割包围。这时,两骑战马已经交汇在一起,亚隆的长刀划起一道弧形闪电,向前奋力击斩而出。脱欢挥枪相迎,铮地一声磕出刀锋,枪杆一翻,斜挑向对手的小腹。他已从士兵们的口中得知此人就是那个凶残的亚隆,也不打算放过他,于是全力展开武艺,与之战在一处。
恶斗了十几个回合后,亚隆出嘶哑的喊叫声,手中的刀舞得更快。他手下的一个人突然向身经百战的蒙古勇士投出了一支标枪,脱欢正在全力应付亚隆,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次偷袭,腹股沟处一阵剧痛传来,他才现那里被刺出了深深的伤口。他的部下都在奋力向这伙钦察人起进攻,一时无人觉主将受伤。鲜血从脱欢的伤口处流了出来,使他骤然感到头晕目眩,视觉也模糊了。但是,他依然挥动着他的长枪,向亚隆猛攻。这时,收缩的钦察人已经被蒙古军全面包围起来,裹挟到另一个方向去了,于是亚隆与脱欢之间的死斗突然被从大规模作战中剥离开来,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个人对决。伤口很深,造成大量的失血,脱欢的目光也愈散乱起来,他虽然还能看到那个凶恶的敌手龇牙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在狞笑,显然对方从他渐趋无力的攻击中得知了他那严重的伤势。
"不能让他太得意了!"
脱欢恨恨地想着,打算再刺出手中的枪,可枪却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这个绝大的破绽立刻被亚隆所掌握,他忽然在马背上站立了起来,身子前探,猛地一把揪住了脱欢的头盔。结在下腭上固定头盔的勒颌带因之猝然收紧,脱欢顿感透不过气来。
"就要到此为止了吗?我再也无法回到青青草原,看不见克鲁涟河的碧水东流……永别了,我的大汗……"
脱欢阖上了双目,静待对方刀锋刎,将自己送入无尽的黑暗。亚隆脸上的狞笑也愈重了,他知道自己的刀只要再向前进一寸就可以切断对方的脖子,然后尽可高举那颗级来示重,就可以乘蒙古人因失去主将的慌乱,一举闯出重围。这一刻,正是生命与生命之间的零和博奕!
不台的部队在击破加利奇公后,尾随着溃败的的罗斯人突入了盆地之中。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孤立无援,走投无路而束手待毙的敌军。这些人虽然手中有武器,心中却已经丧失了斗志。如同没有的苍蝇般四处乱窜,口中出沮丧的呻吟声。他们之中的多数人已经退入了蒙古人留下来引诱他们的营寨内,然而一座失去任何防御性能的空营非但不能保护他们,反而成为了煎熬生命的大镬。
不台军迅和小丘上冲下来的友军汇合起来,将废营地团团包围,继续用弓箭向内实施打击,将里面的人悉数射死。至于那些清醒过来后开始抵抗的罗斯人,由于失于了原有的建制,只得孤军奋战,不久就淹没在如潮而来的蒙古铁蹄之下。
大密赤思老骑着他那匹灰色的战马,被溃兵们裹挟着东突西窜,就是找不到一条可出去的路。但是,偏偏冤家路窄,命运使他与亦勒赤台再度相逢于乱军之中。
当第一支箭镞从天而降的时候,他就知道罗斯人的末日来临了。按照做奸细的常识,这个时候他应该立即逃跑,设法与自己人汇合。可是,他没有选择这条生路。现在,他觉得渴望已久的死期终于临头了,心情竟是异常平静,甚至略含欣喜。因此,他在原地坐了下来,等着身边哪位歇斯底里的上当者结果他。可是等了半天,眼前的罗斯人跑过了一批又一批,倒下了一批又一批,就是不见有人对他下手。大家都在专注于逃跑,竟全然忘记了是谁用财宝把他们引到这个死地来的。
"这些罗斯人自私自利得都到家啦。"
亦勒赤台想清楚这一点,不禁哑然失笑。
"难道非要我自杀吗?真想让你们出一口气,也别白上一回当。莫非这样的好心都无人理睬吗?"
后来,他现朝这个方向射来的箭越来越密集,他不想死在自己人手里,也不想与罗斯人死在一起,于是决心走到一处小丘下面去——
自己人?为何想到那些成吉思汗的部下时,会使用这个词呢?仅仅因为与他们合谋诱敌吗?还是因为来自草原,同根同源的感觉呢?
亦勒赤台愈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态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与加利奇公走了一个面对面。看到那张曾经被自信与骄傲刻写出"不可一世"四字的脸上充满了气急败坏与悲观失望,亦勒赤台就产生想笑的冲动,他没有压抑,因为没必要压抑。真正失去忽阑后,他变得无所畏惧了。因此,他哈哈大笑起来,同时用残存的一只手指着公爵的鼻子。
"我当初怎会相信你?毒如蛇蝎的鞑靼人!"
"多可笑的问题啊,就象你那件小丑才穿的红色披风一样可笑。对了,你把它丢哪去了?是不是因为太显眼了,怕被我们抓住?"
被嘲笑而又无言以对的感觉,对于公爵而言,平生只此一次。那种痛苦感是比刀箭入体还要难以忍受的折磨。前者是外伤,后者却连心都会被刺穿!
"少费话!只要我活着离开这里,早晚也报了今日之仇!"
言说至此,公爵话锋一转,眼中射出两道寒光,直刺亦勒赤台:
"至于你,应该记得我说过的话!"
"可惜啊,你无论怎样都无法实践诺言了!"
"我没时间和你废话了,受死吧!"
公爵举起了手中的战刀。雪亮的刀光折射在亦勒赤台的脸上,传递出危险的信息。但是,对于他本人而言,却不谛于解脱的福音。
"你说要用马绑住我的四肢,将我撕成四块的时候,难道真的没有注意到我只有一条手臂吗?"
淡淡一笑过后,亦勒赤台双目微阖,静待死亡之雾从对方手中放出。
在蒙古大军和罗斯联合大军正绞杀在一起的时候,蒙古大军身后大约有5日路程的蒙古后勤辎重大营里也是一副鸡飞狗跳的景象.郭进在交代了一饭副将需要注意的事项之后,也不掩饰自己心中的焦虑,骑上战马,带着自己特意从后方黑龙江抽调而来的五百精锐骑士,向着蒙古大军所在的方向急弛而去.
其实他心中很是清楚,者别估计很难逃过这一劫了.这也是他被调来运送粮草,却并没有怎么反对的主要原因.他不想看着者别那病入膏肓的样子而伤感!不然他要是想闹事的话,整个者别大军中除了者别,估计就没谁敢和他别苗头.
他昨天下定了决心,给母亲李萍写了封信,详细的把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下.放下心事的他,自然再也不愿意带在后面,他也想尽一份力,减轻一下者别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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