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索试了试弹力然后又收进腰间。
随后他坐在床边一边抽烟一边把玩着手上的一把刀床头枕头下还藏着一把上满子弹的手枪。
凌晨4时有一条从印尼开来的货船他将要采这艘船去北美或许是加拿大或许是美国。总之他永远无法再到中国。
窗外车水马龙。作为有着东方蒙地卡罗之称的澳门有着无数销金窟夜生活丰富多彩游人如织美人如云。
但是这一切与李蔚龙却没有任何关系。他足不出户地住了24小时。在此之前他试图回到香港杀掉那个还留有一口气的满臣勋却在尖沙嘴遇见了李非。
准确的说是他遇见了李非和叶皖但是当时叶皖已经进入店内没有看见他。而李非在进入店之前似有意、似无意地回头一瞥两人在相距5o米的距离眼神有过不到一秒的交流。
李蔚龙读懂了:离开!
所以李蔚龙放弃了。虽然他不甘心但是他并不是丧心病狂之人。满臣勋的死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或者说瑞士银行得利中国政府损失。
回到澳门他做了一件事用于赎罪。
这一切都缘于一场罪恶、一场孽缘。李蔚龙并不是喜欢后悔的人但是他现在却有一种郁闷加无奈的情绪这种情绪直欲叫他狂叫他几乎想要杀人然后再立即跳海自杀。
自杀?李蔚龙跳了起来冲进卫生间打开所有的灯。
站在镜子前是一名国字脸、剑眉入鬓的英挺男子李蔚龙生就一副豪情男儿的相貌体格健硕精神饱满相貌堂堂正气逼人。
正气?我还有正气吗?李蔚龙自失一笑感觉镜中人咧了咧嘴表情有点阴郁。
他抓起插在腰间的匕举在面前用大拇指试了试刀锋然后开始慢慢的刮起胡子来。
死亡终是让人恐惧的一件事。
突然外面的门轻轻响了一下。李蔚龙猛地窜了出来一把抽出枕头下的手枪垂手而立藏在身后。
“先生先生!”
李蔚龙打开猫眼确认是客房服务生于是暗自松了口气解开锁链拉开了门。
“先生有位先生留了一封信说是给您的。”服务生的手上托盘里放着一封淡蓝色的信。李蔚龙捏在手上沉思了一下说道:“谢谢请等一下。”
服务生知道他要取小费立即笑着拒绝:“不用的先生刚才那位先生已经付过了。祝您晚安先生!”
服务生愉快地离开他的口袋里有一张刚刚获得的打赏――1oo美元。
“蔚龙兄祈盼一见。叶皖。”
信只有这一句却让李蔚龙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尽头。
逃不掉的终于会来!
皇都酒店顶层有一个直升飞机停机坪每晚5时就会亮起指示灯。此刻在白光亮得有点刺眼的停机坪旁两名年青人悄然相对。
“李蔚龙你知道我找你是什么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李蔚龙想了想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要承担。而且你已经为李家带来困扰。”
叶皖目光如电字字剜心。李蔚龙楞了一楞冷笑道:“我自己做的事我当然要负责。但是我虽然姓李关李家屁事?难道现在还有连坐?”
“连坐是没有。不过你也知道你们李家在京城可算得上是世代簪缨声名炫赫。有多少人盼着你们李家倒霉有多少人想给你们李家下绊子、使刀子?世家有世家的难甚至于更甚于平民。这个你比我懂得更多领会更深。”
“一步走错步步错。这不仅是人生的写照更是世家的艰难之处。好时如鲜花添绵怒火烹油一旦败了那就是千夫所指冷箭冰雨纷至。”
叶皖说的严厉李蔚龙听得悚然背后已经是一片冷汗淋漓。
“你这一次暴露如果不在咖啡馆留下录影或许李家还有借口丢车保帅。现在这样的情况你如果离开那么先李家就完了!而且你自己也不可能逃得了多久即使我今天不来你一个人敌得过国安的雷霆万钧吗?”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要我死?老子死了你有什么好?对李家有什么好?”李蔚龙突然暴怒一把扯开上衣远远丢开:“有本事你来抓我啊操精英特种兵?”
叶皖暗自摇头李蔚龙无疑是国安最精锐的特工而且他同样受过特种大队特训其内家拳火候绝对不低。虽然叶皖对他的挑衅并不在意但是这样的一个人失去理智总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李蔚龙你还是没明白我的话。我不是要你自杀而是要你不要逃走勇于承担责任。”叶皖摆了摆手:“我自然会和你打但是不是现在。”
“什么?”
“你投案然后再交出施兰如。”
“没了…”李蔚龙喃喃自语:“她没了不见了。什么都是空的只有爱情是永恒的。世家哼!世家关我鸟事我姓李难道就要背负一辈子世家的面子?滚***面子老子不稀罕!”
“老子不稀罕―――!”李蔚龙突然狂仰天狂啸声如裂帛冲霄穿云。
叶皖静立不语任由这悲声被狂风带走。天台静下来时什么都没变两人仍然面对面背后是万丈深渊如火柴盒般的汽车缓缓流动闪闪的灯火拉成一条亮晶晶的链子伸向无尽的黑夜。
“喝酒!”叶皖从纸袋里拿出两瓶伏特加扔了一瓶过去李蔚龙抄手接住也不说话拧开瓶塞仰头就饮。
这两瓶酒是叶皖在酒店商店里购的他挑的是最好的牌子最高的度数。之所以这样做是他感觉到这一次凶多吉少无论是他或者是李蔚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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