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残忍。
“娘亲,早前女儿没有同你说实话,”崔氏拧着手帕,面色凄然,“您可知道女儿在外头那六年是如何过的么?第六年是好了些,就如同之前所说,在青山县安了家,开了店,过上了平静安乐的日子。可是前头那五年,却是——”
她说着,眼眶便一红,几欲落泪。
郑氏连忙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身旁,细声安抚:“不急,慢慢说,娘亲听着呢。”
就算已经嫁做人妇,做了母亲,但在自己娘亲面前,崔氏就不由得露了脆弱那一面,恢复了几分女儿姿态,忍了泪将前尘往事逐一道来。
具体的苦处自是省略不说,只说了乔府对他们u子三人如何的不闻不问,她又是如何的欠下银子,险些将自己也给赔进去了,还有乔晚乔湛二人是如何的被人欺侮,连吃个馒头都是奢侈,只能在泥地上认字练字之类。
光是这些,已是让郑氏气急败坏又心疼不已,崔氏便也不愿再多说,自己曾病重的事便省去了。
“女儿本是想着,有了湛儿,府里定是会来接回府的,却不想,这一等便是好几年,”崔氏自嘲一笑,“好不容易回府,每日都过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怕又惹得婆婆不开心,也对她有几分感激之意,将那平妻压下去一头。却不想,她并未完全对女儿改观,几度打压,还把主意打到了晚儿和湛儿身上。这次中毒,若不是她这番狠心,丝毫不顾血缘之情,晚儿也不至于受那样的苦,还落下了病根!女儿这才知道,她是完全不曾将崔家,不将我放在眼里的,老爷亦是只听她的。这次罗姨娘有孕,不仅仅各种赏赐抬举,还将人挪到了蒋氏之前所住的青芜院,我本想忍了,可是若是生得男孩,就怕湛儿他,他——”
“怎么会,湛儿好歹是长房嫡子,一个姨娘再得宠,生的儿子也越不过他去!”郑氏下意识的否认,而后又想到周氏那作风,如若不是拦阻及时,只怕直接就将乔晚这个长房嫡女给随便嫁了,若真是要捧一个姨娘所生的庶子来打压嫡子,借此达到彻底掌控大房的目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再加之崔氏之前所说的,若不是周氏的意思,乔明远也不可能会那般无情,要完全依靠他,也不是个好办法。
郑氏定下心思好好想了想,也算是大概明白了自己女儿的意思。
“你这是,哎,”郑氏犹豫片刻后,便是一声轻叹,“娘亲也帮不得你太多,这件事,倒是还是能勉力一试,你自己可有什么大略的人选?”
“来时大概想了想,”崔氏开了口,又顿住,带着几分忐忑的道,“爹那一关,能过得去么?”
见她这会才想起要说这个,郑氏好笑的一点她的鼻尖,“还知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娘亲既然应了,自是会帮着你去你爹那好好说道一番,尽管放心。”
有了这句话,崔氏自然是放心了,展了笑颜道:“那女儿先谢过娘亲了!”
再看到她这恍若待字闺中时的单纯笑容,郑氏一时有些恍然,握住了她的手轻声一叹:“这几年,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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