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泻中庭,尤铭端着一壶美酒在南平郡王府种满荷花的花园里面,自斟自饮。一阵清爽的风吹过,满池的荷叶都动了动。
尤铭将杯中美酒倒进嘴里,喃喃自语道:“以前,婷儿也是最喜欢这么在夏天赏荷。只是,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他收拾情怀,刚准备要走的时候,一阵幽怨呜咽的琴声,传入了他的耳中。他听得出来,那是一种古老的乐器,箜篌的声音。
尤铭晃了晃有些微醺的脑袋,自语道:“什么人竟然还会演奏箜篌?那件乐器,现在可是连宫廷乐师也没几人会演奏了。”他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却现是南平郡主的闺房。
他摇了摇头转过身去,刚想走时,又突然转了过来,一把推开房门,道:“你这曲镇魂调是为你父兄奏的么?”
南平郡主心弦一颤,手指一乱,凄婉的琴声戛然而止。她站起身,道:“大都督。”
尤铭在椅子上坐下,道:“怎么,对我就这么冷淡么?难道就不能笑一下么?”
南平郡主低垂着头,道:“我父兄都死在你手上,你认为一个遭受了家破人亡的女人,她还能笑得出来吗?”
“哼!”尤铭不悦道:“要是我命令你笑呢?”
南平郡主道:“我的死活现在操纵你的手上,你要是命令我,我当然会强颜欢笑。可是,这样只会加重我对你的仇恨。总有一天,我亲手要杀了你。”
尤铭听了她的话,虽然感到不舒服,但他却想到了丁湘君,这两个女人身上有一些相同的地方。
尤铭的语气渐渐柔和下来,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两句话,就足够我杀你一百次了。”
“是么?”南平郡主依旧是面无表情,道:“那你为什么还不杀了我?以你的本事,想要杀我,根本是易如反掌的。”
尤铭又往嘴里倒了一口酒,道:“今日在大厅里,我姑姑说的话,你还记得么?她说,我不杀你,是因为看上了你的姿色,想要留下来自己享用。你认为是不是这样呢?”
南平郡主蔑然一笑,道:“这要问你自己,问我有什么用?你认为,你真要那么干的话,我还反抗的了么?”
尤铭哼了一声,将酒壶放到桌上,走过去,一把将她拦在怀里,道:“我姑姑说的不错。我的确看上了你的姿色,我要你!”
“呵呵,”南平郡主笑了几声,道:“我还有得选择么?你既然都已经抱住了我,还要问我做什么?”
尤铭在他樱唇上啄了一下,笑道:“你如果不同意的话,我可以放过你。对于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我不喜欢用强迫的手段。”
南平郡主道:“你,就是这么不强迫的?抱住我说不强迫?这未免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尤铭并没有松开,他笑道:“抱着你,不代表我就要你。只不过我觉得这样比较舒服罢了。我说过,如果你不同意,我一定会放开你的。”
南平郡主淡淡一笑,道:“都这样了,我还会不同意吗?毕竟跟了你,也没什么坏处。我只有一件事情求你。”
“哦?”尤铭奇道:“什么事情?能够让你甘愿付出这么多。”
南平郡主道:“我只求你放过我小弟和母妃,你已经把所有能够构成威胁的人都杀了。他们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你放了他们吧。”
尤铭将她松了开了,捻着她一缕秀,笑道:“我姑姑要我杀你,可你却要我放了他们,你这是以德报怨么?”
南平郡主道:“我并不是以德报怨。我母亲死得早,是母妃抚养我长大的。这份恩情,我怎么也要报答。至于说我小弟,他是你姑姑的亲儿子,身上流着一半尤家的血,冲着这一点,你也不该杀他。”
尤铭脸色渐渐冷淡下来,道:“可是,他身上还是有一半的麦家的血的。况且,他还姓麦。我说过,要用所有麦家宗室的血,来给婷儿报仇雪恨。”
南平郡主冷笑道:“可是,害死她的人已经被你虐杀了。其他人有什么罪过?你要报仇,他们也要报仇,那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恐怕,你要的天下太平,怎么也达不到吧?到那时,你岂不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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