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沙漠的夜间严寒冻醒的。当时我穿的只是普通6军作训服根本无法抵御摄氏零下十几度的寒冷。向前或者向后都至少有十公里路程需要跋涉而我的两条腿都被弹片擦伤每走一步伤口就流血不止。”
我了解她说的情况在沙漠里离开汽车和骆驼唯一的结果就是死——早死或者晚死。
“谁救了你?或者说你遇到了谁?”我替她倒茶顺便问了一句。
茫茫沙漠一直被人称为“死亡之海”酷热、严寒、缺水、毒蝎以上列举的每一个因素都能轻易致人于死地。
叶溪捧着杯子向后仰着任自己的长悬垂着顺滑如漆黑的流瀑。她很会讲故事懂得在设置完悬念之后稍停一会儿不断提升听众们的渴望。
一个漂亮的中国女孩子身处战后的伊拉克沙漠周遭说不清什么时候就会有“红龙”的党羽或者趁火打劫的民兵跳出来。等待她的将会是死亡——或者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噩梦。不过我坚信她的故事将是另外一个奇特的版本否则今天也不会困惑无比地出现在我的小楼里。
关伯全神贯注地望着她急切地期待下文他已经被吸引住了。
“我看见了海市蜃楼。”她脸上掠过一片茫然。
关伯陡然“哧”的笑出声来大声驳斥:“海市蜃楼?开什么玩笑?”
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当时的情景必定对她造成了巨大的震撼所以至今回忆起来历久弥新。
关伯说得也有道理世界上的海市蜃楼绝大多数是出现在白天在日光折射和水汽弥散的双重作用下才构成了地球上这一奇观。
“的确是海市蜃楼或者天底下没有一个人相信包括我爸爸都以为那只是我极度疲惫状态下的个人幻觉可它是真的绝对是真的我敢用自己的生命担保……”她伸手捋着长声音越来越苍白无力。
关伯大笑着:“小姑娘你撒谎的本领还不到家真想骗人的话还是回家练几年再出来闯荡江湖好了。唉我真没心情听你说了还是去厨房做点好吃的给小哥补补……”
他不顾我再三使眼色阻拦径直开门去了厨房。那里是他自由挥的领地平时一直都是闲人免进的。
“我知道没有人相信……永远没人相信……就像我转述上天的神谕也没人相信一样到现在不是已经应验了吗?”
我心里的某根弦一下子被触动了“咝”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上天神谕?你……你就是在二零零四年圣诞节舞会上……对美国总统说‘红龙’一定会被抓到……的那个中国女孩子?”
这句话太长而我的心情又是激动到无法抑制所以根本无法一口气流利地说出来。
“对。”她淡淡地答应了一声。
我连做了三次悠长的深呼吸才勉强稳定住自己的心情:“我信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所有话我都无条件相信。”
五角大楼出“扑克牌通缉令”后半年内“红龙”的麾下高官相继落马但唯独没有他的消息这件事一直让美国总统与国防部高官们如坐针毡、食不知味。
就在二零零四年的国防部圣诞舞会上总统突然宣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一位华裔美女传达了来自上天的神谕‘红龙’一定会被捕获时间会在一年半后。”
他没有说出这个人的名字但已经足够引起全球媒体的一片哗然了称这个“东方女巫”为国际骗子应该被钉在十字架上烧死。如果这个所谓的“预言家”就是叶溪的话真是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你真的相信我?”她挺直了身子端端正正地坐起来。
我直视着她坦诚地笑着:“是的百分之百相信所以更希望听到下面的故事。”
那个“红龙被捕”的预言也曾在港岛坊间传为笑谈但到了最后红龙真的被美国人抓获长舌妇们立即闭嘴无话可说。
叶溪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反复打量着我以确定我是不是在随口敷衍她。
“连最疼我的爸爸都不信为什么你会相信?”她重重地皱眉的时候小巧而挺直的鼻梁上也现出了一层细密的皱纹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
“凭直觉吧如果那件事是真实生过的何必管别人怎么看?在你身上生的事只对你自己有切身的厉害关系别人说好说歹随他去就是了。中国人喜欢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多想想这句话也就心安理得了。”我柔声安慰她像对待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对于女孩子的完美标准我赞同港岛影视圈里一位著名的情场浪子的名言:三十岁的冷傲、二十岁的身体、十五岁的思想、十二岁的纯真、八岁的撒娇嗲把以上五种如同摇晃一杯马提尼酒般融合在一起五味杂陈将会组成一个对男人一击必杀的完美女人。不过这种女孩子只是在理论上存在真要在现实中出现的话全世界的男人都要死定了。”
我恍惚觉得叶溪有点近似于以上这种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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