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下来。
那高挑女子手中拿着那个紫红色的酒葫芦笑吟吟地说:“这秦家酒肆其他的酒都寻常就是桂花稠酒温润利喉酒力绵长最是与众不同连宫中御制也不及它的香醇亏得你每次都记得带回来。怎么样今儿个外头有什么风言风语?”
被人料理了这么一番凌波自是感到里里外外都是暖烘烘的此时缓过神来便耸了耸肩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无非都在那里议论着什么是不是要废太子之类的闲话。这啰里啰唆已经好些天了也没见商量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上官姑姑我刚刚路过迎仙宫见里里外外防范煞是森严。其实只要羽林军不动根本乱不起来。再说了如今执掌羽林的人里头可是有李义府之子李湛。”
这太初宫中姓上官的唯有这些年来一直负责秉笔草诏的上官婉儿。此时她若有所思地蹙起了眉头接着淡淡笑了一声:“纵使真的变天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活路。先有酷吏之祸之后总算有狄国老撑持接回了庐陵王重立太子结果临到最后还不是人心惶惶?李义府都已经死那么多年了谁能担保他的儿子就必定忠心耿耿?陛下已经老了若不是她纵容怎会有张氏兄弟的嚣张?”
这些事情凌波虽然听别人提过几次但她并没有太大的亲身体验此时此刻也无从接口只得双手托腮坐在那里。
室内点着四盏油灯但兴许是灯盏中的油所剩不多因此显得异常昏暗。大门都关得好好的房间里也就没有风四朵火苗稳当当地绽放着微光却少了几分灵性多了几分呆滞。
虽说光线不好但凌波还是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灯火下的上官婉儿尽管有些消瘦却仍不掩娇艳。四十岁对于女人来说原本应该是一个不再年轻的年纪然而时光的效用却仿佛在上官婉儿的身上停滞了那额头依旧光洁那青丝依旧黑得亮那身材依旧曼妙那声音依旧甜美。
只不过这保养得宜的女人并不少见。上官婉儿之所以是上官婉儿却是因为那机敏百变出口成章下笔千言的天赋。
忽然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打断了上官婉儿的沉思亦打断了凌波的胡思乱想。不等上官婉儿出口喝斥一个宫人便满面惊惶地闯了进来:“梁王……梁王殿下来了!”
此话一出凌波立刻站起身来还没想好找什么借口溜之大吉却被上官婉儿一把拉了个正着:“你又不是外人避什么嫌!快请他进来。”
梁王武三思对于凌波来说确实不是外人。如果说女皇是整个武家的顶梁柱那么武三思就是武家的第一掌门人。他也是凌波已去世父亲的堂兄论理凌波该叫一声伯父。即使撇开这层亲属关系不谈凌波往来仙居殿的时候也没少撞见过某两人的鬼混。
第一次看到还觉得震动和不可思议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看到她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上官婉儿都已经四十岁了还没出嫁找个情人又有什么打紧?
然而这次连夜来访的武三思面上没了往日的顾盼自得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惊惶。他甚至顾不得房间里尚有凌波这个碍事的人急匆匆奔到了上官婉儿的面前。
“婉儿不好了!我刚刚得到消息张柬之他们策动了羽林军马上就要逼宫!他们不但要杀张家兄弟而且还号称要尽灭我武家人复李唐江山!姑母病得七死八活张家那两个小崽子也是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的家伙我就是去通风报信也是白搭。婉儿你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
听到突如其来的消息屋子里的两个女人一下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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