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承她们哪里知道臣妾不过是只会动动笔杆子皇后娘娘方才是风仪威严无双。”
“陛下你看看婉儿毕竟是在母后身边那么多年里历练了那么多年这张嘴真是谁都比不上!那些后宫的庸脂俗粉们居然敢招惹她?照臣妾看来这婕妤封号其实还辱没了她。陛下想想就是朝中那些中书舍人也一个比一个蠢笨哪有婉儿的生花妙笔?”
“阿韦你说好那就是好!从今往后这草诏的事便还是婉儿经手。至于封号你想改封什么你就封好了。”
“这可是陛下你说的!”
随着话语声凌波只觉得仿佛有一盏灯在面前晃动却丝毫不敢动竭尽全力装成睡熟的模样嘴里尽量吐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好在这种难捱的时光不过是一小会很快脚步声就逐渐远去那话语声亦是低了只能隐约听到外间的阵阵调笑。
虽说如此凌波却依旧不怎么敢动心中免不了诅咒着那突然袭击的皇帝夫妻俩。虽说不能睁眼去看外边但这传来的声音却能代表一切问题正可谓旖旎风光数不尽红绡帐中暗香来。这外头一男两女是什么光景就算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
原本就到了渴睡时分只不过被帝后忽然前来的事情给惊扰了因此随着时间的流逝靠在墙角的凌波渐渐上了瞌睡劲竟是真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被人用力地推醒揉揉眼睛睁开双目时却见是披头散的上官婉儿正没好气地看着她。
“他们走了?”
上官婉儿也没有想到韦后一进来便问起了凌波的事只能编谎说她在书房里头看书心中暗自祈祷小丫头能聪明一点。结果她提心吊胆陪那两位进了书房竟真的看到小丫头蜷缩在角落里头边上还散落着无数书卷。
在此之后她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思打叠起精神应付那两位至尊。此时人虽然走了她面上的红潮尚未褪去只得伸手把凌波拉了起来没好气地嗔道:“我还以为你是装睡谁知道是真睡着了!”
凌波只笑不语跟着上官婉儿来到外间寝室的时候却只见珠儿已经把东西收拾得一干二净只是空气中还能闻到那股龙涎香的味道。见凌波出来珠儿垂手一礼瞥了一眼上官婉儿的脸色便退了出去旋即掩上了房门。
“你先头在这里碰到过那混球好几次今天又撞见了陛下还真是老撞破人好事!怎么是不是觉得我放荡?”
甫一落座的凌波没想到上官婉儿会突然提出这种问题一时间怔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虽说父亲曾经让她老老实实做人安安分分嫁人但她自忖心性绝对做不到所以亦对男女之事看得很淡。至于上官婉儿的私生活她就更加没有权力干涉了。
不等凌波回答上官婉儿便轻笑了一声:“男人从来都是三妻四妾凭什么女人便要从一而终?只要自己有本事女人便是男宠成群别人亦不敢多说半个字早在当初控鹤监建成的时候我就看明白了!”
凌波还是头一次听到上官婉儿说这种话忍不住问道:“可是那么多年了姑姑你难道从未动过情?”
上官婉儿微微一怔忽然叹息了一声:“确实有那么一个文武全才的人只可惜我们注定有缘无份。若是他知道那废太子的诏书便是我亲笔所拟只怕在九泉之下亦会恨我入骨!从那一次之后我就明白只要心如铁石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放弃的。丫头你要明白无论是你伯父抑或是陛下固然是不错的床伴不过他们的势自然更重要。”
她似告诫似感慨地加重了语气:“丫头以后找男人的时候可得一定擦亮眼睛!情爱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是靠不得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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