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都在拍手叫好欢庆上元的时候人群中却有三个人正在朝着南市大门的方向虎视眈眈其中某黑脸的脸色更黑了躲在那里咬牙切齿。
“五哥难道就看着那个小丫头勾引少爷?”
骆五瞥了自己的结拜兄弟一眼只觉得说不出的头痛。这一次奉命跟着裴愿出来一路上这位少爷对他是言听计从谁知道这头一次推翻他的意见就是为了这么一档子事。远远看去裴愿正和那个名叫凌波的少女站在一起观灯面上赫然是难以名状的兴奋。仔细想想流落庭州那么多年少爷也还确实是第一次得见中原节日的景象自己一味拘着他也太不近人情了。
于是他完全把身边的罗七当成了空气扭头对另一头的铁塔大汉说:“老二周围可有异样?”
张二目不斜视言简意赅地答道:“暂时没有。”
这个答案让骆五很满意。看见对面那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盏灯笼大约要去看灯会他也不禁露出了笑容朝张二点了点头就追了上去。这时候完全被忽视的罗七心中郁闷到死。没来由白白吃了一拳再加上昨天手背上被敲的那一下两个兄长还不帮他出气天底下还有人比他更倒霉么?
凌波不知道有人正在那边监视既然身边有个愣小子牵马提灯她便兴致勃勃地一路走一路介绍那些各式各样的灯到最后竟是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曾经很喜欢的一诗于是笑嘻嘻地吟了出来。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骑皆秾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裴愿一听之下便连连点头:“我也记得这诗似乎是苏味道苏相公所作?”
“你记性倒不错!”
凌波笑吟吟回头瞥了这愣小子一眼心中却颇为感概。这《正月十五夜》虽说是苏味道最上乘的诗作如今还传唱不衰但那位曾经位列文章四友的宰相如今却大约正在家里惶惶不安地等待最后的落。
谁让此君居然阿附张易之?
正在这时前方忽然响起了阵阵喧哗道中央的百戏也让开了一条道。不多时便有身着绯衣的内侍打马飞驰而过口中犹自大喝道:“陛下有旨大赦天下!凡文明以后破家子孙皆复旧资荫唯徐敬业裴炎子孙后嗣不赦!”
这赦令一颁起初人群中尚未有所反映但很快便响起了漫天的喝彩声。这新君登基之后擢升了不少人又下狱了不少人唯独没有赦令。如今这一道赦令可谓是久旱甘霖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免除大难。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耳听人群中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凌波不禁思量这是否出自上官婉儿的手笔。她转头正想招呼裴愿一声却见这愣小子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手中的彩灯不知何时已经掉在了地上。此时此刻刚刚那道赦令电光火石一般在她心里又过了一遍。
难不成这裴愿便是裴炎的族人?
不远处三张脸亦是阴沉得可怕性子急的罗七甚至骂骂咧咧了起来:“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狗官收了我们这么多好处竟是这么一个结果!”
骆五从赦令想到当初那些官员满口打包票的态度心中登时咯噔一下低呼一声道:“不好这独独不赦裴相公后人只怕是人家反手就要把我们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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