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否则就是钱赚得再多那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结合凌波说的那一席话。他顿时感到自己确实想得太简单了遂满脸的惭愧。
旁边李隆基看到他窘迫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裴兄弟好心是好的只不过若是滥好心却会惹麻烦。十七娘说得对百姓天生是散沙此时应该是官府出面!”
在凌波和裴愿两人愕然地目光中。李隆基当下便派人拿着信物去洛阳县廨。自己则是站在那里解说历年洛水泛滥的情景。尽管他也是养尊处优的王孙公子但却解释得有条有理。时不时还专注地比划着手势。对于这些凌波先是诧异随即听得聚精会神裴愿则更是大感佩服时不时附和着感慨一把。
洛阳令秦牧上次告了相王李旦一次刁状未果反而遭了一顿训斥此后一看到那位并肩皇弟就有一种本能的忌惮。谁知几个月下来相王李旦完全像是个没事人似的他的胆子也就慢慢大了。大唐立国以来从来都没有藩王得势的前例再加上眼看武家咸鱼大翻身再次得势他便寻思着找个机会参上相王李旦一本只要把这位赶出长安他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博得韦后和武三思的欢喜。
所以接到临淄郡王地传唤他原本并不乐意来可想想这是个找错处的机会便带着大群随从呼啦啦地赶了过来暗想若是对方敢指手画脚他到时候就狠狠参一本妄干民政先除去相王李旦一条臂膀再说。
然而当秦牧赶到地头看到对面那高踞马上的三个人时却本能地打了个寒噤。旁边一个俊秀一个憨厚的大约是随从并不足为惧——话说他已经完全把裴愿那档子事给忘了——但居中那年轻人身穿一件紫色大团花锦袍头戴长脚罗幞头那眸子中的神光竟是让他不敢直视。尽管他明知道对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郡王自己却是手握实权地五品官但就是压抑不住那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郡王急召不知道有何要事……”
“哦原来秦大人还知道有要事!这洛水泛滥淹没民居两千余难道不是要事这百姓流离失所哭天喊地难道不是要事这半截房子浸在水里头摇摇欲坠难道不是要事!我这一路走过来基本上没看到半个官府中人难道秦大人不是这洛阳的县令是我搞错了?为官者为民父母你拿的是朝廷的俸禄关键的时候却不在你这个五品官当得还有什么意义!”
凌波这是第二次对上这位倒霉地洛阳令此时此刻她分外庆幸自己穿地是男装但更诧异的则是这一瞬间李隆基犹如疾风骤雨一般地数落以及那种扑面而来的气势。见秦牧被这突如其来的训斥训得脸色抽搐仿佛下一刻就会直接一头栽倒在地的模样她几乎扑哧笑出声来最后还是硬生生止住了。
这时她想起了曾经在民间广为流传的一句气话——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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