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德难以母仪天下恳请天子详查之后予以废黜并灭武氏满门以谢天下。那朱红色的字迹一笔一划清清楚楚看在眼里她竟是生出了一种异常心悸的感觉。
这朝中敢说话的人贬的贬杀的杀这当口还有谁这么大胆难道真的嫌之前王同皎案砍的脑袋还不够多!莫非是张柬之他们五人的最后一搏?
一想到会有一场更大的腥风血雨她只觉得一颗心狠狠收缩了一下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那无边无际地血光。好容易回过神。见安乐公主仍然不见人影沉吟片刻她便回身往里头走路过李显和韦后所在的西配殿她原想求见。但一看到面无表情的柴淑贤从里头出来她就改变了主意上前叫了一声柴尚宫。
“原来是永年县主。”柴淑贤皮笑肉不笑地打量了一眼凌波微微躬身算是行礼随即便问道“永年县主不是应该在后头水榭么怎么跑到前头来了?”“这县主不过是皇后看着我可怜方才赐的。可不敢让柴尚宫时时刻刻挂在嘴边。”凌波深知柴淑贤这样的红人。她不管用什么都没法收买因此乐得摆出低姿态。“算起来柴尚宫也是我的长辈以后不如叫我十七娘便好。其实实在是刚刚皇太子殿下匆匆前来和安乐公主一言不合丢下这个就走了。公主看了之后气得半死也不知道上哪去了所以我就想拿给柴尚宫看看。”
柴淑贤面色稍霁接过凌波手中那皱巴巴的几张纸随意展开一张瞥了一眼。一瞬间她的瞳孔骤然放大随即竟是难以抑制地惊呼了一声但只是顷刻之间就平复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凌波一言她便微微点了点头:“确实是事关重大好在十七娘你没耽误工夫。只不过我不管你看了还是没看此事都不可对旁人提起半个字。”
想当初谯王李重福怒闯仙居殿招来韦后怒喝那一次她还曾经看到武三思光溜溜地身子出了上官婉儿寝殿这会儿区区几张纸算什么?凌波心中暗笑柴淑贤在自己面前卖弄老资格的威风却仍是心领神会地应道:“柴尚宫放心我自会守口如瓶。”
柴淑贤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这才转身又进了西配殿。此时凌波也没在原地多停留脚底抹油往水榭的方向赶去。到了那边却只见长宁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安乐公主也不见人影只有上官婉儿在那里指使宫人收拾残局。她原本就想和上官婉儿单独说话觑着这个机会自是大喜连忙借故把人拉到一边将刚刚拿到那几张奇怪榜文的事情说了。
“这帮人真是找死!”
不出凌波所料上官婉儿听了之后果然冷笑连连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便匆匆走了想是要去和韦后参详对策。站在原地凌波蹙着眉头又思量了一会忽然冒出了一个荒谬大胆却有那么几分可能性地念头。
这不会是武三思胆大包天自己干的然后又嫁祸给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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