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现在被那一国的大王封为千户。”
李元昊轻轻咬牙恨声道:“那你可知道他已招降了辽国边境多个党项部落并派人到兴州来与各大部族互通消息让他们和华烈部联手反叛我李氏?”
卫慕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颓然问道:“我儿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李元昊淡淡地微笑着眼中寒光闪烁伸手从桌案上拿起一壶酒轻轻倾过将壶中酒倒在杯中溅起点点滴滴洒落上桌案上。
他的手冷凝如铁悬在空中丝毫没有颤抖等将酒杯倒满双手捧起酒杯奉到卫慕氏面前沉声道:“请母亲满饮此杯!”
卫慕氏低下头看着那酒的颜色苦笑道:“是毒酒吗?果然是元昊啊这么多年过去心性还是这么狠!”
李元昊面色不变淡然说道:“卫慕家的力量太强根基牢固纵然现在已经离开兴州。隐含的力量还是不可小视。而母亲与卫慕山喜有骨肉亲情若我率兵离开兴州时卫慕山喜潜回兴州与母亲在兴州据城自立我大军在外又如何回救?”
他突然拜倒在地长跪不起昂然朗声道:“为我李氏昌盛请母亲饮下这杯酒!”
卫慕氏苦笑着从他手中接过毒酒放在唇边忽然停下问道:“你父亲如何?你是不是还打算弑父夺位?”
李元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唇边毒酒随口答道:“父亲已经老了身体病弱不如离开兴州回归故里做个太上皇好了!”
“太上皇?”卫慕氏苦笑道:“元昊还是这么有雄心壮志。你可知道称帝之念一起将要有多少党项人和宋人战死疆场?”
李元昊淡然冷笑寒声道:“若想创立党项人的万世基业死些人又算得了什么!”
他抬起头。看着门外。语带杀机沉声道:“母亲这样东拉西扯可是等父亲赶来救你吗?”
卫慕氏苦笑摇头用复杂的目光看了李元昊半晌忽然举起酒杯。将杯中毒酒一饮而尽。
剧毒迅渗入她的身体卫慕氏的脸色变得灰败。扑倒在桌案上痛苦地抽搐几下终于不再动弹。
门外忽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和吵嚷声李元昊抬起头从那惶急的声音中分辨出了父亲熟悉的语声。
“放他进来!”李元昊大声喝道向着门外的卫兵下了命令。
西平王李德明快步冲进了房间脚步踉踉跄跄满脸惶急之色花白的头披散开来胡乱搭在肩上已经是一副苍老模样不再复有当初豪雄气概。
李元昊跪在桌案后面冷漠地看着已经丧失权柄的父亲。而在对面母亲的尸体横在这一对父子中间已渐渐冰冷。
李德明容色惨白扑通跪倒在地上颤抖的双手伸向卫慕氏的身体试探着她的鼻息眼中射出绝望的目光。
李元昊冷眼看着他并不说什么只是手已按上腰刀提防这老王在绝望中暴起伤人。
李德明一脸呆滞绝望的神情缓缓地转过脸来呆呆地看着李元昊忽然张开嘴疯狂大笑起来随即又是猛烈地咳嗽上气不接下气直咳出血来喷洒在卫慕氏的身体上面。
这苍老的王者一边拼命地咳嗽一边拍案嘶声大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我李德明一直心慕中原文化希望能有一个孝顺儿子结果却生了你这狼子你倒真是流着党项人的血啊!”
李元昊面容冷漠寒声道:“父王我党项人自然要象个党项人的样子。身穿汉服做宋人打扮托庇于宋国荫下岂不有堕祖先的威名?父王今日将权柄交于我我李元昊定要兴盛我李氏一族让党项人的威名响彻天下西域一带定将是我党项人所有!”
听着儿子的雄心壮志李德明疯狂地大笑着抱紧亡妻的尸体一边咳嗽一边大笑终于被咳出来的血呛到堵住喉管再喘不过气来。
苍老瘦弱的身体抽搐着已经翻白的眼睛瞪大看着李元昊唇边露出一丝古怪的微笑李德明软软地倒在地上紧紧抱住卫慕氏终于闭上双眼瞑目辞世。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党项的新兴王者终于确立了他西域霸主的地位在兴州城内再也无人敢于挑战他的权威。
房间中一片死寂。李元昊跪在桌案后面冷漠地看着他父母的尸体面容僵硬仿若石刻的一般。
他默默地跪在地上任由时间流逝直到太阳东升将灿烂的阳光洒到这已由他彻底掌控的兴州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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