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是我的妃……那啥、娘子、娘子……”果然。
穿得鼓鼓囊囊?
他就这么评价我当时的宫廷服?虽然我承认是穿了很多层看起来有“一点点”胖但是也不至于就鼓鼓囊囊听起来跟酒囊饭袋没啥差别吧?
“看不出来已经成亲了啊?”我不阴不阳地哼道“你娘子好看不?”
敢说丑我就把你推下去。
东宫偏着头想了想说:“不记得了……那么久的事情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满脑袋都是金光闪闪的饰品真佩服她还能直起脖子。”
嗯嗯确实很重所以打死也不要再回去了。
“三公子你很久没见过你家娘子了吗?”
“嗯哪几年前她突然变得很有精神骂了我一顿之后逃走了就没回来过。”太子无辜地挠挠鼻尖“太……姥姥说她病了去外边养身子等我将来能管事的时候才能去接回来。”
太后骗人我不好端端地呆在这里么?哼八成是她老人家袒护侄子定国公吧。
我悻悻地伸了个懒腰:“那种老婆哦不、是娘子接回家干嘛啊?久病就已经犯七出了还不乘机休掉娶个大美人?”
在江近海那里时候别的没学会这种歧视女性的教条我是牙痒痒地统统看过的。就是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让江近海以为我应该呆在家里被他养!
七出中间一条——“恶疾”指妻子如果患严重的疾病就可以成为被休掉的理由。
虽然不人道但是用来怂恿太子另娶一个倒是不错。
“胡闹!我才不想休掉她呢!”东宫突然急了嚷嚷到“虽然她是我最讨厌的那个大叔的女儿又爱哭又爱告状可是她临走之前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我……我还想再仔细看看的……”
咦?
我跟太子对望着不知道为什么两人脸上都有些烫。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像个小孩一样戳着他的手臂责怪他。
东宫更莫名反问:“不是你问的吗?”
也不用竹筒倒豆子连心理活动都一一招来吧?闹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当然他是不会知道我为什么跟着脸红啦……
“随便聊聊而已我连三公子你叫什么都不知道呢!”我摆摆手。
嗯他也不知道我的名字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彼此看不顺眼或者看对眼(好吧也许对他来说是‘看走眼’)。
他沉默片刻说:“我姓殷单名一个‘致’眼下还没有表字。你呢?”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总要礼尚往来嘛。
“我姓秦名斯你就连名带姓地叫我吧!”千万别叫我小厮、阿斯、斯斯一类的……怎么听怎么别扭还是成年之时请师父取个好听的字算了。
“你也姓秦?”
“怎么?”
东宫盯着车窗外嘟起嘴:“……平日里我最讨厌的就是姓秦的家伙明明不是我们本家却又登堂入室把家里搅和得乌烟瘴气!”
太后和她的亲戚那么招东宫反感吗?
想到我曾经也是秦家的一员这心情还满复杂的。
“呵呵大家族的事情我是不太懂了啦!不过呢继承家主位置之后你应该就可以让他们卷起铺盖回乡下了吧?”我说。
——要小心喔你的性格非常容易看透千万不要在做了监国之后被某些人利用啊……
东宫摇摇头。
“不行啊他们可没有那么简单……一招急躁的话我就会……”他皱起眉毛“所以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我好奇的就是这个!“到底是什么人需要你‘大老远’‘亲自’‘单独’来找寻呢?”
东宫歪过头露齿一笑:“嘿嘿不告诉你!”
哼瞧那小样儿忘记领路的是我吗?迟早会知道的!
不过想想我居然从东宫那里赚到了货真价实的银子耶!
这趟回昙县可以请谭解元去酒楼吃顿好的然后给阿青一些钱让他做点小生意别再混东混西地过日子……啊几年不见不知道阿青变成什么样子了。
当年要不是多得他们照顾我现在还指不定在哪里做奴仆呢!
正美滋滋地想着突然听得车夫一声惊呼马车颠簸两步停下了。
到可以歇脚的驿站了吗?
我掀起帘子张望正看到车夫仓惶逃命的背影视线越过马匹的鬃毛便见一名彪形大汉提着刀站在道中间!
这是什么架势?
长州往偏僻小城去的路确实不安全劳民伤财的修路工程并不包括这边但——这好歹还是马道上面啊!
居然给遇上拦路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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