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杨选惊疑瞪着我:“秦大人你莫不是说反了吧?”
“没有。”
我简短地否认并不打算多做解释反正郑辅仁应当明白我的意思。
兵部尚书既然是交代下人来传话自然不会直接找上郑辅仁相应地接到消息的人应当是老师爷师爷打点的方向就多了除了案件相关的大小事务更主要是将这个重罚落在实处。
按照衙役的功底来看三十大板可轻可重吩咐下来要重的话完全可以打出人命。
在这个份上考虑如果郑辅仁存心跟兵部尚书对着干应当是口头罚重手下罚轻姓郭的能得条活路。
而他特地找我们来谈话则表现出他不敢逆了大官的意思即是说虽然罪不及死但已经关照过衙役就要往死里打了。三十板下去足以立毙一个读书人。
“这……”郑辅仁道“二位意见分歧本官该听谁的好?”
我心里知道郭祥并非诬陷有点看不下去还是想劝少打人家几下看能不能救条命出来。
可杨选没挨过大板人家也不敢在他面前谈论杖罚的奥妙于是他按律来看认定郭祥还该多挨几板子。
我原本以为他会赞成郑辅仁的裁决想不到他还要加重这样一来。不是把我地建议给对立、突兀出去么?我可不愿了。
于是说:“既然如此。请大人折中取数还是就定为三十吧。”
郑辅仁听了略略点头。
回到堂上我等归位宣判时京尹稍有犹豫仿佛决心已定在最后关头骤然改口。
六十大板!
我暗地里摇摇头。莫非他是被我一说反倒怕有人疏通我这边庇护郭某以致他完不成兵部尚书地嘱托。
所以了无关之时莫善心相信你言行与利益不挂钩的都是心无城府的单纯之人这种人很稀少就像杨选那样快绝种了。别指望。
随意开口把自己搅进去惹人猜忌不说帮倒忙几率更大呢。
我看看日头。差不多是收工回家的时候了便也不管那边还在行刑先去署房收拾用品。
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听不见惨叫只剩声声入肉的棍棒击打声。
路过花厅只见杨选拦着郑辅仁指责他量刑过重郑辅仁恼也不是。解释也不是尴尬不已。
不止皇亲国戚难伺候少根花花肠子的人也难伺候。
我上前跟京尹和督监打个招呼顺便替郑辅仁解围问他是否愿意同去饮茶。后者自然乐意忙不迭地拂开杨选。
此时。前堂方向的巷道里。出现两条人影。
“报京尹!”头前地一位是衙役神情不能说是愉悦。但总是轻松的“犯人受不住板子才挨了四十便浇不醒了!”
“哦知道了。”
跟在衙役后面出现的人影看着颇眼熟等看清脸时才觉是驸马府上的家丁。
“驸马爷啊!”对方看见我慌慌张张地扑进来大喊“快回府!赶快回府!”
“怎么?”
“长公主有事!请您快回府!”
到底什么事?我给拖着走塞进轿子里轿子飞也似地冲过石桥把我载回驸马府去。
到了才知道这死活不能声张的大事原来是帛阳要“生”了!各人早就被叮嘱千万不能将此事传出去否则要是知道我们成亲日子的那些人一听知道长公主成亲才两三个月就分娩了皇家面子往哪儿搁?
到内院口一问按规定现在不能让我进去。
虽然帛阳肯定没生命危险那婴儿应该也健康活泼地等着被稳婆抱来可戏还是要做足的。
我琢磨着得表现得像产房外的准爸爸才行不过在内院外转来转去地走动会被下人笑话;我手上也没有烟管用以表达内心的焦虑更何况我根本就不会吸烟。
而且最重要地是……
“唉好饿。”
灰溜溜地回自己的院落我承认此时提醒要送饭实在很没良
丫鬟端来饭菜暗暗用诧异的眼光瞄我我回瞄不知为何便将人看得脸红着逃了。莫非是今天气场古怪所致?
瞧那猫儿从我面前路过居然都是横着走过去地一直盯着我似乎我会咬它一般。
草草填饱肚子我和衣倒在席上却觉得四处冰凉看来天气确实冷得厉害了。
砰门被推开侍女急急道:“驸马爷长公主让您进内院去!”
怎么还闹难产么?
他嫌玩不够呀?
我老大不乐意被引进内院。楼上只留了那知情的侍女和稳婆伺候着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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