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阳并不应声他转头来俯身把我抱起往我们过去约会时租用的客栈去。拍开门小二见了他乐道:“丁公子里面请客房一直给您留着摆设也没动过!”
我低声问帛阳:“为什么突然来这里?”
“有些事要跟你谈谈府上不方便。”帛阳面无表情地说“可你知道信上指出是谁要害你?”
我拧拧梢上的水摇头。
“是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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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没笑出来只说:“帛阳信么?”
“与你同样。”
虽然现在好冷但这消息也太有娱乐性了。“那信谁写的?”我问。
“不是说了匿名么?”
“匿名不等于帛阳猜不到呀。”
烛光下帛阳神色一凛开口刚要回答突又被敲门声打断。
“丁公子热水来了。”那小二进来。“火盘就到小店热炉都让客人领去了过意不去只得让丁公子用火盘将就着。”
帛阳道:“有没使过的浴桶没?”
“有的前几日刚箍上。小的这就去替公子准备。”
等小二离开我问:“为何不回府上清洗暖身?”
“你看你这样能见人么?”帛阳坐下。冷冷地说。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除了披的帛阳那件外袍剩下地衣料可就薄得像入夏了。浸水之后衣裳贴在身上不仅起不到保暖的作用。更是将腰腹和四肢地线条清晰地映了出来。连我自个儿也看得出这是属于女孩子的身材。
还好没有因为冬衣宽厚便懒得束胸否则刚才就会被东宫现不对劲。
帛阳拧了把热巾过来替我擦擦脸和脖子。
“头都散了。”他说。
“帛阳也是一样。”我抬眼看他他的脸正是丁二的样貌似乎我随口那句让他给记住了。
我笑笑。抬手触摸他的鬓。“你在桥头站了多久?”我轻声问。
帛阳手上地动作顿了顿反问:“四姑娘此话何意?”
“没有随口说说。”
他说是收到报信便立刻赶来再结合我看见地样子是赶来便立刻跳入水中……
可是这过程中明明还存在一个极为花费时间的细节——他地易容。至少要花半个时辰。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是临时接到通知仓促赶至现场。
他很有可能在什么地方藏着。看我和东宫逃命。
会是他指使地么?
不应该不是除非他喜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是知道我与东宫交往甚密的哪怕嫁祸给东宫身边地舍人也比直接指认东宫有说服力。
更何况事时候我恰好与东宫在一起在帛阳说出监国这二字之时他应该很明白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怎会明明看见我与东宫一起遭人追杀现在还底气十足地嫁祸给他?
头脑坏去了还差不多。
也就是说写信人声称幕后主使是东宫但其实对方对东宫并不熟悉连东宫亲近我甚至会千里迢迢去见我也不知道。
如此实力不济的构陷我会信以为真那我头壳岂不也坏去了?
帛阳要是做出这么矛盾的诬陷未免也太浪费他的智商了。
即是说写信的人对我和东宫都不熟悉更有可能连帛阳这个收信人也不认识。那对方的目地是什么呢?
自从他们不愿意下水时起我就隐约感到对方其实并没有真想置我于死地。再结合帛阳“提前”收到的警告信——绝对是提前的否则不会易容完毕再来还赶得及——可以大概猜测到这就是做一场戏给帛阳或者给我看。
一般来说给帛阳看的机会大一些。
所以是真刀真枪不小心真的伤了我对方也没所谓只会认为更有说服力。
这样看来目的便是挑拨帛阳与东宫的感情了。
鉴于两者除了戒备根本就没感情也有可能是为了让帛阳对东宫产生敌意。
“帛阳你说那信上还写了什么?”
“喔就说监国洞察你我之事欲暗害我俩。”
嗯要地不止是敌意更是激起帛阳对东宫地杀意。
我想了想故作不解道:“我们有什么事值得监国来谋害?”
“我们隐瞒的事颇多每一件都可致命你忘记了?”帛阳笑笑伸手替我把夹入衣领内地湿掂出来。
原本随他碰我的丝和脸我已经是带着忍一时的心情现在他的这个动作引得紧贴肋间的湿被缓缓抽出我一阵冷噤急忙抬手按住那缕长自行挑出衣襟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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