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将案桌上的盅子盖子一一掀开察看盛了小半碗不知什么粥还是汤或者羹之类的糊状物放到东宫面前。见他不动调羹又把筷子连同筷枕一道搁在他手边。
东宫张开五指按住碗口压低嗓音问:“四姑娘?”
我心下一惊如果承认是四姑娘只要东宫困境得脱接下来的麻烦可不少。单是对四姑娘行踪知情不报就够东宫把我埋怨出满身弹孔了。于是摇头道:“殿下错认了在下非是四妹。”
“哦。”东宫失望地叹了声再仔细打量我。他小啜一口碗中的汤水突然问道:“真的么?”
我好气又好笑:“殿下你饿了两日。先不要怀疑在下的真假吧?”
噘了噘嘴东宫将手中地餐具一放拎过手巾擦擦轻声说:“本宫不信。四姑娘你是受秦晏嘱托前来的么?”
“殿下!”我无可奈何道“就算你无心进食也先谈正事好吗?”本书转载文学网bsp;东宫继续纠结于他认定地事实:“秦晏能找着你为何却一直对本宫隐瞒。是四姑娘已经婚嫁?难道在他眼中本宫是强人所难的人?”
“殿下别闹了!”我差点没起身跟他拍桌。
谁知东宫立刻回道:“在胡闹的是你!还拒不承认吗?”他说着忽地伸手按在我的脖子上。
肌肤的热度以及相贴的触感再再提醒我一个被遗忘地要点——
宫女地装束衣领太低!
坚持是秦晏的话他应该能看见、摸到的喉结却是拿不出来的东西……
东宫得意地顺手揩油:“自称是你兄长。还挺嘴硬怎么现在没词了?”
我闭上眼认命地微微点头将东宫的手拉开沮丧道:“殿下请自重。”
“承认?”
“殿下洞察秋毫民女拜服再强撑也是无济于事。”真倒霉看来“秦晏”见东宫的时候免不了挨顿削。罢了这都是小事正事要紧。“不知殿下对皇城内中形势了解多少?”
“你兄长在外打听知道多少?”东宫反问——
主动权又不在你手上你那么急着问我做甚?
“殿下也许不知。这一朝一夕间。停留在京的东宫舍人大多被投入囹圄虽设法营救一时也脱身。”
东宫并不意外喔了一声又问:“除此以外还有谁入狱?”
“曹少师以及数位与之交好的朝官……”
我将自己得知地情况向他说明但只讲述皇城外地部分也隐去帛阳地穿针引线。每提到对立方地动作。必然连接着叙述定国公方面的对策——当然是秦晏建议定国公采用的对策——借以安定东宫的情绪。
东宫恍然:“秦晏只对本宫提说留意数位皇弟。原来难言之处情势是如此……”
我笑笑。本书转载bsp;“倒是让他辛苦奔走了。”东宫难得有句体贴话然而接下来又很讨打地问我“牢里的也就罢了你兄长打算什么时候救本宫出去?本宫在这里被宦官看管着已将近三日不能再拖!”
我心生不满瞥他一眼——
你在丹华宫只是饿了饿何况还能要挟着别人送吃的又没什么大不了牢里的才会受苦好不好?
“兄长说了请殿下少安毋躁尤其是多顺着胁持者的意思……”原以为这句话会造成他反弹我抬眼看看他毫无动静只是盯着我我心下诧异——莫非是饿久了反应迟钝?于是自行接下去解释:“先殿下平安要紧一切退让都是暂时的请勿要记在心上;其次占据丹华宫地人马势单力薄并不足以为惧只要殿下好颜相待施以薄恩许以重诺不愁策反不了这些小人届时……”
独自一人说这么多不见东宫表态更没受到打断。
我更觉得异常抬头轻声唤到:“殿下?有在听么?”
东宫猛然回神:“啊?你说了什么?”
可恶居然给我呆去了!
我忍住青筋爆蹿的火气用四姑娘的柔声和气对东宫道:“还是请殿下一边用膳一边听民女道来。”
东宫点头道:“四姑娘你与秦晏实在相像!”
我心里一动莫非他起疑了?还是我不知不觉露了马脚?
“……嗯兄长与民女是同胞双生自然比一般兄妹更为相似。(这是胡扯)”我一面说一面快在脑中搜索可能导致穿帮的因素猛然想起手上那三条抓痕急忙将右手藏在袖里。再瞥东宫一眼他似乎并没注意到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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