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呢?
「就让我来见识一下你这天下第一的拳法吧!」灰衣人出剑了谁也不知道他那一剑从何而来到何处去因为那一剑像是完全没有止境一样看不见剑身甚至看不到人影仿佛人与剑化为一体只剩下一道耀眼的亮光闪烁的亮芒若白虹划破长空盘旋着呼啸着直向蓑衣人而去。
当蓑衣人再一次出拳时人们现这次不是一拳而是双拳同时击出。
「轰——」
劲气狂热的气流四涌若惊涛似骇浪般翻腾不止就连站在最远端的东胡族人都忍不住后退几迟以避过这股强烈无比的烈炎。季槐和重耳更是不堪了内功运至及至抵抗着这道潮涌之火。
没有人能想象出这一拳竟有这般威力仿若天崩地裂般让人心惊胆跳。
当灰衣人一剑刺向火焰时才明白重耳那时的感受一种深深的无奈感。这一剑仿若刺在一团不真实的虚无中没有边际没有着力点却又处处飘荡着蓄势待的狂暴之力他感觉自己就象一叶小舟飘游于大海的波浪间。
季槐和重耳脸色立变如果他也不成的话那天下间能击败这拳法的人恐怕少之也少了。
东胡族众人猛然出一阵欢呼来似乎在庆祝又似乎松了一口气毕竟这灰衣人的存在让他们压力大增。好在他马上就会变成死人死人就是再怎么厉害他们也是不会怕的。在这个兵荒马乱血雨纷飞的年代里死人是极为正常之事而且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如果不流血不死人那反到奇怪之极。
可他们突然又现欢呼得太早了因为那一柄剑忽然消失了。
其实那剑根本就没有消失只是它太快了快得到肉眼看不到的程度。自古节奏乃剑道之本可能把节奏掌握到如此程度的天下间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这一柄突然加快节奏的长剑似乎在刹那间变得快而冷冷得足以熄灭任何的火焰。那是一种无形的寒冰带有强烈杀机的冰冻以灰衣人为核心向四周扩散。
那道狂野之火顿时大减转而被一道道冰冷的剑气包裹着。
灰衣人的剑快人却依然那么从容和轻松并且漫不经心的向前迈出两步每一步都让蓑衣人惊颤甚至于震惊因为那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似乎牵动了他的心神特别那步法配合手中长剑的节奏后气势顿增破绽全无让人简直找不到一丝的缝隙。
蓑衣人不由自主的跟着后退了两步在他眼里灰衣人简直成了一座无人敢仰视的高山一座气势绝伦的山峰。他紧握的拳头甚至都流出汗来并有些微微抖的感觉这感觉让他再也没有信心挥出拳头。
「告诉我你是谁?」人只有到了后怕时才问这样的傻问题。蓑衣人的确感受到了怕的滋味虽然说这是他第一次才有的感觉从来都是他加之于别人这感觉没想到今天自己也不能幸免。
「能我这把剑会告诉你族长大人!」灰衣人话一出口蓑衣人的脸色变得通红目光中杀机再起脚下一晃整个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他没有消失只是他的度太快已经出了人们的视觉感观之外。但是人们没想到的是他竟然退却了连他的族人们都似乎不敢相信可事实就在眼前不相信也得相信。
「放箭射死他们!」回到族人队伍中蓑衣人大吼一声。
重耳正奇怪怎么出现两个族长时所有的灯光竟同时熄灭。
黑暗中正拉弓欲射的弓弩手们稍微迟疑了片刻但是就是这一迟疑足以让重耳他们离开射程范围之内。
「嗾——嗾——」「呀……」张寨顿时大乱兵刃交击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还有人大声高喊着「有大批晋兵杀进来了呀」这样的话更东胡族人阵脚大乱。
有东胡族人点上灯火可刚一亮几道暗器嗾的至火把就立刻熄灭甚至连自己的生命也熄灭了这样一来就再也没人敢轻易点燃火把了。
一场混乱的残杀开始。
这样的局面当然对有准备的一方有利。本来张寨是有准备充分的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的信使刚出寨门就落入介子推的掌握之中。
这是变数这也是命运。
谁能得到命运之神的眷顾胜利也就顺理成章了接下来的战局就呈一边倒的局势。
狐家兄弟带领着四十余名暗器高手分布在外围暗器强弓无所不用朝着东胡族人聚集的地方猛烈射……
躲进房间的两百名晋兵纷纷跃出房子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前猛冲……
惨叫声之响亮大大出乎人们的预料那些浮现在晋兵脑海里的东胡族人的勇猛形象散之不复这也大大鼓舞了晋兵的士气。
不远处突然灯火大亮耀眼的火光甚至眩得打斗也停顿了片刻。「不好了主寨起火了!」有人出惊呼。
这一下东胡族人更是慌乱不堪了本来还可以勉强抵挡一阵子的可大多数东胡人不约而同纷纷赶往主寨救火因为那里还存放着他们祖宗的遗骸那里还是他们心中最神圣的宗庙圣殿他们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能让圣殿有半点闪失。
火光一起把整个张寨照得如同白昼。
这时寨门也大开千余名勇猛的晋兵如潮水般涌入随即便起疯狂的攻击人影闪动兵刃交接声响彻天际一场血雨纷飞的大杀戮。
重耳的剑成了杀人的利器心中压抑之火怒放而出剑使刀招以雷霆万钧的声势专向人多的地方冲剑光到处头断肢裂没有人能挡住他一剑真有如虎入羊群惨不忍睹。
季槐和赵衰两人紧跟在重耳的左右后侧把拥上来的东胡勇士杀得落花流水比重耳还要凶猛。
好一场惨烈无比的大屠杀似乎人全疯了。
即使最不怕死的人也被这场疯狂的大屠杀吓坏了吓坏了就产生逃走的念头机警的人开始向寨外逃命。
第一个退出这屠场的人是季槐她简直被可怖的搏杀吓傻了浑身冒冷汗握剑的手直抖。她感到血腥令她呕只好退至远处怔。
「太惨了太惨了……」她的目光跟踪仍在八方追杀的重耳的背影颤声喃喃自语。
只到重耳停止杀戮才记起介子推的一班兄弟怎么他们不见了?想到这里脑子里灵光一闪主寨?大火?肯定是。
现在他心里已经忘却了和介子推的见面之灾事有轻重缓急先留住性命再想其他。因为还有两个心头大患始终不见影踪而那就是张天佑和那蓑衣人这两个人不除重耳永难安心。
见季槐还在愣中重耳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挽住她的胳臂便向主寨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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