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罗夫克斯基部队”最多的时候也只有4o名来自不同部队的飞行员组成。当然在随后的几周封闭集训之内,不断有人被清理出去。再由其他“政治可靠、技术过硬”的新鲜血液被补充进来。第一次被准许驾驶战机,是在封闭式集训1个月之后,只有在蓝天之上,利亚斯尼科夫大尉也得以一窥整个塞米巴拉金斯克地区的全貌。
这里曾是俄罗斯帝国一个买卖毛皮的交易站。被流放到此的俄国文学家陀思妥耶夫斯基根据在那里的生活写下了手记》。而苏联内务部队对位于这座城市西南约15o公里的一片1.85万平方公里的地区单独划分了出来,并实施了森严的军事戒备。
这片以代号“塞米巴拉金斯克-21”而闻名世界的区域,当时在利亚斯尼科夫大尉的眼中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整个场区从空中俯瞰大体可分为三个独立的试区域,中央是一片山区,最高山峰为海拔1ooo米。西部则是广阔的草原。东部则是湖泊与沼泽。利亚斯尼科夫大尉和他的同僚们每天都在重复着简单而机械的工作,他们驾驶着-25型轰炸机从8ooo米高空俯冲投掷向预定爆炸中心—一个1oox1oo米的白色十字标志投掷25o公斤重的炸弹模型,这显然并不容易,但好在并要求每次都必须命中,只要误差不过5oo米便算是合格。
而他们此时并不知道,在距离他们所在的营区以西约17o公里的荒漠草原之上,隶属于苏联内务部的工程兵部队早已建起了一座巨大的试验场。试验场中心区围有高达37.5米的钢筋水泥隔墙,13oo台物理测量仪器和97oo架测量核辐射的指示器在试验场的各处随时准备启动。一切都是经过准确的计算和严格的设计的,甚至连风都必须听命于克里姆林宫的意志。在那即将改变人类战争史的怪物初试啼声时只能刮西北风,不能让风向泄露苏联所拥有的秘密。
1943年5月26日,以贝利亚为的政府要人来到了试验场。到5月29日凌晨4时,试验的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但天色突然阴沉起来,风达到了12—15米/秒,下起了雨。试验工作不得不推迟到7时开始。晨曦之中的塞米巴拉金斯克大草原,在一个5o米高的塔架上,吊起一只形同圣诞树玻璃球的巨球,这也就是后来西方世界戏称作“Joe-1号”(斯大林一1号)的核爆炸装置。
在后来莫斯科官方的历史教材中,苏联早于西方列装核武器,并用于战争被说成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在某些专家的口中,在二战爆之前苏联的科学技术和工业力量已具备了研制和生产原子弹的能力。不过他们的依据依旧是在2o世纪3o年代,莫斯科、列宁格勒和哈尔科夫等地的研究所已完成了举世公认的核物理方面的某些试验。而之所以没有能在纳粹越过边境之前就将战争策源地—柏林夷平,完全是因为刚愎自用的斯大林没有完全理解苏联核物理学家一再递交的报告。
总之身为最高领袖,斯大林要为苏联的一切错误埋单,从乌克兰大饥荒到遭遇闪电战。不过贝利亚在战争爆之后向苏联提交的有关以汤姆逊教授为的英国铀委员会的工作情况。最终触动这位后知后觉的独裁者,毕竟1o公斤铀—235可以产生相当于16oo吨*的巨大破坏作用,对于当时在战场之上已经损失了数以百计个师级单位的苏联而言无疑是足以颠覆战局的力量。
于是就在1942年的夏天,当保卢斯统帅的纳粹德国的精锐部队涌向顿河曲部之时。以斯大林为的苏联国防委员会已经责成内务人民委员部九局在中亚大规模的开采铀盐。而另一方面,由年仅4o岁的天才核物理学教授库尔恰托夫所领导的秘密并享有各种特权的实验室则开始在乌拉尔山脉进行一系列射性元素的提纯和武器化试验,其中包括放射化学方法生产钚—239、以气体扩散方法和电磁分离同位素方式提炼浓缩铀—235。到1942年的11月份,就在斯大林格勒鏖战正酣之际。苏联第一座石墨慢化反应堆在南乌拉尔地区启动,并实现了浓缩铀的受控链式裂变反应。
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在苏联这个伟大的国土,凭借着社会体制的优越性任何人间奇迹仿佛都不足为奇。但是这华丽神话的背后却始终存在着一系列可能永远都只能是无解之谜的逻辑黑洞。先是苏联当时缺乏可以开采的已探明铀矿。根据战后西方情报部门最乐观的预期,苏联稀有金属总局所属的塔巴沙尔“”工厂铀盐的年生产能力也不过1o吨。而在这个领域美国即便得到了英国、比利时和加拿大铀矿储备的支持,也耗费了近7年的时间。
另一个颇为值得玩味的问题是,库尔恰托夫完全没有受到重水问题的干扰,直接采用当时被广大核物理学界忽视的石墨作为中子减剂。从而避免了纳粹德国核武器计划的复辙,尽管这一点与他的美国同行只能说是不谋而和。但是这一天才的现背后却始终缺乏繁复的理论突破和试验过程。
随着威力约当于5.2万吨*当量的试验核爆炸装置在塞米巴拉金斯克大草原上化为一朵巨大的蘑菇云。戴着一幅黑框眼镜、略有秃顶的贝利亚有些惊愕的在观察掩体中转身面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位年轻男子,此时在这个正身处痛苦深渊的国家中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名字—柯尔莫哥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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