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依靠手中的轻武器去对抗拥有同样借助着降落伞抵达地面的伞兵战车、空降自行反坦克火炮等机械化装备的苏联“轻装”伞兵部队,无论警卫第一师和中央警卫团的同袍们是如何精锐、如何百里挑一的共和国精锐,都意味着将是一场恶战。
沿着朝阳路前进,越是接近市区零星的枪声和各种各样的爆炸声便越是稠密。身为一名已经在部队里待了八年的老兵,岳海波可以想象到那些枪声爆炸声背后的激烈攻防。苏联的伞兵部队可能正在全力围攻着袍泽们所坚守的那一栋栋对于共和国而言生死悠关的建筑物,而他们之间的对抗结果很可能就取决于谁能更快的获得增援。
但正因为如此岳海波才更要求自己的部队小心翼翼的向前推进,因为他相信苏联人同样清楚这一点,在全力围攻北京市区内的各大政府机关同时,必然会在中**队可能驰援的道路之上布设陷阱以迟滞和消耗源源不断从各个驻地赶到的中国陆军重装部队,如果一味强调行军的进度,那么不仅很可能“欲则不达”甚至会付出不必要的伤亡。而此刻每一名士兵的生命对于共和国的安危来说都是无比重要的。
“老岳……我看你谨慎过头了,你要知道如果中央领导机关……我们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你我都将会成为共和国的罪人。”越是接近北京市中心地域,来自空中的电子干扰对中**方无线电通讯的干扰便越强烈。即便是在同一行进行列之中,岳海波所在装甲指挥车和连指导员司马骧所在的装甲运输车之间的无线电通讯也充满了“吱吱啦啦”的电子噪音。
经历过血腥的第二次世界大战,苏联军方对军事技术革命和武器系统的改进曾一度非常的敏感。在卫国战争之中,交战双方便曾大量的开创性的使用过各种有源干扰、无源干扰、电子欺骗的手段,在纳粹德国的技术优势面前,苏联红军曾经付出了血的代价。但是强敌永远是战场之上最好的老师,在战争之中苏联军队逐渐建立起了符合自身军事思想的电子战系统,而这还不包括庞大的密码破译和信号保密机构和人员。而在二战之后,面对着比昔日的德国在电子战领域更为强悍的美国和北约,苏联军方更是不得不全力展开对未来战场电磁权的争夺。
苏联空军的大型轰炸机和运输机之上都安装有大量的电子战设备,所有战斗机上都安装有雷达警戒接受器,在实战中更加装有内部干扰器和干扰吊舱。当然在这个黄昏,整个三北地区的天空之中苏联空军的各型电子战机更是倾巢而动。掩护苏联前线航空兵突破中国国境的是大批的雅克—28e型电子战机。而在纵深突破的方向之上,伴随着苏联空军的运输机群,由军用运输机改装而成的安—12c型电子战机和远程航空兵的图—16J型远程电子战机则负责压制整个北京地区的防空系统和军用通讯。
“这样吧!我提议将全连编组成两个突击集群,我带领一排、二排先行突进,你带领三排和火力排压后……。”在一片电子噪音之中,那老搭档熟悉的声音此刻也变得模糊起来。而这个也正是岳海波所担心的。在现代化战争之中,快节奏的攻防转换已经令通讯系统成为了甚至比枪炮更为效的武器,无法即使将战场的情况传达到指挥中枢和友邻部队,那么在辽阔的战场之上再庞大的军团也可能处处受制,被敌各各击破。在过去的第三师第十三团竟没有一支部队跟上侦察一连的脚步事实上已经说明了这一问题。
“司马……这个问题我想……。”虽然共事多年也深知司马骧的脾气,但是岳海波此刻还是想努力的说服对方。“老岳……你可以保留意见……或者……我们就召开战地党员小组会议决定。”连指导员司马骧的声音在无线电中显得异常的坚决。毫无疑问在“党指挥枪”的大原则面前,召开党员小组会议往往就意味着必须遵照连指导员的意思进行军事部署。
最终在朝阳路的大街之上,由一辆辆满载着步兵的63式履带装甲运输车组成装甲集群全向西行驶而去。由半圆型护板组成的机枪塔上,机枪手们正神情严峻的注视着道路的两侧。因为在他们的履带前方已经出现了一朵朵随风起伏的白色降落伞,那显然是从天而降的侵略者们留下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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