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意外状况他都考虑到了,这一带的地形图都在他脑子里呢。
    “累了吧?我背你一段。”前面一段山路泥泞,曾一骞像来时一样,把背包挂在胸前,把何处背起来走。
    正是夕阳西下,倦鸟归林,山间安静,只此二人。何处伏在他背上,满心温柔的想:一生都这样该有多好?
    只羡鸳鸯不羡仙。
    “这回没有看到流星雨,不觉得遗憾?”曾一骞问背上安静的人,“你不是要在流星如雨的时候许愿成真的吗?”
    “不遗憾,”何处搂着他,温柔的轻声说:“我的愿望就是你啊。”何处难道说这样的情话。说情话的人难得,听情话的人更难得,两人都默默的,默默的勾起嘴角,心中甜蜜。
    这间山腰的民宿,就是专门登山的人住的,建在背风处,有点阴潮,而且蚊子特别多。吃过晚饭,主人家送了蚊香到房间里来,说山里什么都好,就是有蚊子。而且这里的蚊子比普通的蚊子都大,睡前要点蚊香。
    这里的被子也有点sh气,何处不想盖,就把睡袋铺开一个垫在下面,另一个当被子盖。
    曾一骞本想把蚊香点了,想到何处怀孕,对这种味道很敏感,小心为上,还是罢了。
    晚上刚睡下,蚊子就袭来。山里的蚊子凶得很,一只有二两大,逮着人咬一口鼓起个包大得吓人。何处脸上被咬了一口,痒得直抓。
    更可恶的是咬人也就算了,黑暗里耳边不时飞过一只,嗡嗡声跟小型升降机似地,嗡得人心烦意乱,曾一骞倒无所谓,可他家小娇妻怎么也睡不着,他只好爬起来开灯打蚊子,折腾到半夜不能入眠。
    “你把蚊香点上吧,又不是麝香,应该没事。”何处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闷在被子里有气无力的对他说。
    曾一骞看她那样儿,心疼的不行了,关了灯回到被窝里,把她抱在怀里说:“你先睡,我给你看着,保证蚊子不敢再咬你。”
    何处困得口齿不清:“……保证不好……你也睡……”
    曾一骞动了动,把何处裹得更紧了一些,好在这里晚上不热,伸手遮在她眼睛上,轻轻的抚。他手心暖暖的,蚊子也真的好像不再在她耳边飞来飞去了,何处蹭了蹭他,抱着他一只手臂,很快沉入黑甜梦乡。
    这一夜睡得可真好,第二天早上何处醒来,发现自己还维持着昨夜入睡的那个姿势,转头看曾一骞,却发现不对——
    曾一骞把被子全裹在了她身上,他自己整个背都露在外面!
    何处一动,曾一骞就醒了,睁开眼睛看了眼手表,坐了起来。他一坐起来何处低呼了一声,“呀!”
    曾一骞穿着内裤睡的,赤果的、精壮的背上,一个一个全是蚊子咬的包!
    难怪昨晚后来没有蚊子咬她了!
    曾一骞丝毫不在意,睡眼惺忪的对她露出个笑容,俯身亲了她一下,“早!老婆。”
    何处心疼的不知怎么才好,回去一路上都苦着脸,曾一骞就逗她,“手伸进来给我挠挠吧,痒得很。”
    何处一听更心疼,从他t恤下摆里伸手去给他轻轻挠,摸着那一个又一个的大包,皱着眉说,“待会儿路过休息站停一下吧,下去买个药膏。”
    曾一骞从后视镜里看了何处一眼,翘着嘴角笑得邪恶不已,“不是这里痒,你往下摸!”
    何处这会儿连他开黄腔都觉得可怜,心中柔情,抿了抿唇,低声说,“恩……那我今晚补偿你。”
    “怎么补偿?”曾一骞舔了舔雪白的牙齿,眯着眼睛问。
    温柔的挠在他后背的手,微热的指尖滑过,脊椎骨霎时一紧,就听她声音幽幽的勾魂一般,“比你现在脑袋里想的那些……还要多哦……”
    何处收回手时最后在他腰上点了一下,“晚上再说,现在专心开车!”
    曾一骞浑身的血都热了,双手握着方向盘兴奋的差点把方向盘拔出来。本来是逗她笑的,这下逗着自己了,一想到晚上的“补偿”内容就血脉偾张,他面上绷得紧紧,双目盯着前方路况,脚下油门踩到底。
    曾一骞开车又稳又快,晚饭时分就回到了承德的市区。老太太和曾夫人正在等他们吃饭。曾夫人昨天回来的,没见着儿子儿媳,现在看到他们,很高兴,赶紧张罗着上菜,老太太坐那儿没动,眼睛盯着何处脸上的那个包。
    曾夫人顺着老太太的目光看过去,“哎呀”一声,心疼的问,“这是被什么咬了?快叫人来看看!”
    何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说没事,“山里蚊子大。”婆婆这样吃惊,她心里更担忧了,要是知道曾一骞背上有多少个这样的包,婆婆肯定更心疼得不得了。
    曾一骞这两天嘴贱惯了,当着老太太和他妈的面也敢胡说八道:“不用大惊小怪的,我已经给她用口水消过毒了。”
    老太太嫌弃的看了孙子一眼,曾夫人笑着拍了儿子一下,嘱咐何处,“先喝碗汤,上去换了衣服就下来吃饭,我特意叫厨房做了红烧狮子头,在山里没好好吃饭吧?”
    何处“嗯”了一声,说道,“我先上楼换衣服。”
    曾一骞见何处已经上楼去了,生怕错过她换衣服时候的揩油机会,几步并作一步追了上去,曾夫人端了汤过来人已经不见了。
    “真好,他们感情这么好。”曾夫人看着楼上,欣慰的说。
    这也难怪,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感情生活都不好,她想ca心,都找不到人。大儿子的婚姻她做不了主,唯一的女儿,性情古怪,一年到头找不到她人在哪里。现在看到小儿子和小儿媳妇琴瑟和鸣,不欣慰才怪。
    老太太似乎无动于衷的很,端着茶盏慢慢的喝了一口,站起来说:“再催催赶紧开饭,都什么时候了,吃过了早点休息。”
    吃过晚饭稍微聊了一会儿天,老太太就说困得很,叫早点散。曾夫人不放心,当真叫了家庭医生过来,医生看了下说就是蚊子包,真没事,留了一小盒消肿清凉药膏。
    回到房里刚关上门,曾一骞就来抱她,一边亲她白嫩嫩的耳朵一边一叠声问:“补偿呢补偿呢?宝贝你答应的补偿呢?”
    何处转头在他脸上一下,安抚打发说:“你先去洗澡,出来我给你涂药膏。”
    “不要药膏!”曾一骞眼睛发亮,“我要你!”
    何处心里骂他色坯,嘴上说,“知道了知道了!”何处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耐着性子把一步三回头的曾少爷哄去洗澡,叮嘱说:“洗干净一点!”
    她自己在淋浴间洗了,出来就见曾一骞站在房间当地,脖子上挂着块浴巾擦头发,什么都没穿。
    一看到何处出来,他眼睛“蹭”的亮了,扔了浴巾,猿臂伸向她,嘴里不断的叫着宝贝。
    何处装作没看到,拿了药膏催他到床上去,曾一骞不肯,抱了何处就要啃。
    何处眼一瞪,冷着声发号司令,“躺床上去!趴好!”
    曾一骞挺了挺腰,示意她看那个直直指着天花板的东西,恶声恶气的,“你不怕我给床垫上戳个洞出来?”
    何处拿他没办法,又给他屁股上来了一巴掌,清脆的一声响,“那就侧过去!”
    曾一骞很伤心的侧身让何处涂药膏,心里暗暗发誓,等她生完孩子,天天都从她背后来,让她趴!让她趴个够!
    背上软软的热热的一触,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清凉药膏,正举枪伤心的曾二少浑身一紧,紧接着温热的唇齿更亲密的贴了上来,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柔软的唇瓣微启,带着轻微刺麻感觉的吮吸,一吮即放,然后坚硬的牙齿抵了上来,在那肿肿的痒痒的蚊子包上一磕。
    那种隔靴搔痒许久、忽在痒处尖锐一挠的鲜明快感,让曾一骞喉头吐出一声类似伸音的叹息。
    何处本是抱着“补偿”的心态,听到这声男性性感的低叫,浑身一热。
    可再继续曾一骞就没声音了,何处贴着他肌肉偾张的腰无声的笑了,一拉被子,把自己和他下半身都罩了进去。
    曾一骞低头看去,就见被子隆起的那块地方缓缓移动,贴合着他腰间被啃噬的位置,从后腰到侧腰,肚脐,然后往下……小腹……然后……“嗯啊!”他实在忍不住,闭眼叫出了声。
    被子里的人好像笑了,细细热热的气息喷在他大褪内侧。
    曾一骞也知道一个大男人叫出声很丢脸,可是忍不住、也顾不得了。他怎么不知道,他娶了这么一个小妖精回来。
    温热潮sh的口腔、灵活柔软的蛇,偶尔碰到令他脊椎一麻的坚硬的小牙齿,这一切包裹着他最强硬又最敏感的东西,又热又麻,这样梦寐以求的事情、以为只能悄悄想想、说出来都会被她鄙视的事情,真真切切的正在发生。
    她在吮他。
    麻人的酸意从被她吮着的地方一路蹿到心底,整颗心都揪起来了,这种陌生的感觉令曾一骞仿佛整个魂魄都在震荡,她用力一吸就欲脱体而出。
    急欲享受那最高处的蚀骨,想让她再重一点,何处却松口了,曾一骞忍不住挺了挺腰,就听被子里传来闷闷的不适哼声,他用尽自制力后退,伸手去被子里摸她,摸到她柔软的双颊,鼓鼓的,他莫到她嘴角shsh的,不禁想到那张嫣红的小嘴,此刻正张到最大吞咽吮及自己……
    曾一骞大手一挥掀了被子,蜷缩在他腹下的何处一惊,牙齿落了下来,曾一骞又疼又爽的仰头叫了一声。实在忍不住了,伸手下去按住她脑袋,挺腰的狠狠来了几下,连忙捏着,拔了出来。
    何处捂着嘴抬起头,身上的睡衣半褪露出香肩与一大片雪白柔嫩,就这样跪在他两退间、捂着嘴无辜的看着他。
    曾一骞红着眼睛爆了句粗话,一把把她捞上来。
    “给爷躺好了!”
    捞起她一条褪抬高了,他急急的磨蹭了几下就沉身而入。以往怜惜她,顾及她怀孕,总是循序渐进,从未像这样,一下子顶到最深处,可见实在是被她逼急了。
    好在何处也早已暗潮汹涌,只稍有不适应的“啊”一声,尾音带着上扬的欢愉,四肢也立刻缠了上来,他小心的发力鞭挞,拿捏着力道。她软软的受着,四肢百骸都是酥麻的,与他融为一体一般,意识飘飘荡荡,美极了。
    也许是太年轻,若说之前何处只懂承欢,直到今夜才明白,欢好的滋味。
    “一骞……”极乐之时何处娇娇的喊他,眼前白光阵阵,灵魂出窍一般头重脚轻不能自已,只有他是唯一的存在,只能向他求助:“一骞我害怕……宝宝……”
    曾一骞也不敢太大意。又尽了几下,退了出来。事毕良久,他还懒洋洋的压在她颈间回味,以前几次她都要推他下去的,今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曾一骞回过神来,连忙去看她,生怕出什么事,见何处垂着眼睛缩在那里,正细细的喘气。
    他一动,她抬眼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曾一骞小心的抚着她的身体,亲亲她眼睛柔声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何处声音哑了,“……哪里都不舒服!”
    曾一骞吓了一跳,还以为弄疼她,伤着宝宝了,连忙将她抱起来,要去医院,心里刹时悔恨自己不应该贪图这一时欢快。
    何处两只胳膊软软的圈着他的脖子,轻轻的说道,“宝宝没事,宝宝的妈好累。”
    心放了下来,曾一骞捏捏她鼻子爱宠的说:“宝妈累了就睡在宝爸怀里!”
    何处满心柔软的搂紧丈夫的脖子,昏昏的真要欲睡。
    纤细柔软的手臂缠在脖子上,曾一骞的心也软了,半晌他搂着她低低说道,“何处,我爱你。”
    何处睡梦中,软弱无力的说,“你不是刚刚才爱过吗?”
    “我说的是这里。”曾一骞拉着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们从恋爱到结婚,曾一骞也说过类似的话,何况这是床笫之间、欢好过后,男人说话最当不得真的时候,但何处听了,还是很欢喜,迷迷糊糊的窃开心了一阵,乖乖的缩进了他怀里睡了。第二天晨起何处扶着腰从浴室出来,见曾一骞满屋子乱转,问他,“你找什么?”
    一夜餍足的曾一骞,精神焕发,表情却是一脸的惆怅,站在窗边晨光里问她,“我们家里为什么一只蚊子都没有?这不是夏天吗?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蚊子啊?”
    ……
    大叔!你要不要那么幼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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