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依然愣住了：“你……我不值得你这样。”
原本醉成了一滩烂泥的王凛兮，眼神却十分清明：“你值得。”
夜风透过窗户，与窗帘纠集在了一起。二人的眼神交汇，时间都仿佛静止了。
可是在这一刻，宁依然的脑子里，却没由来腾出了一张肖允的脸。
她想到肖允嫌恶又不屑的眼神说：“红杏出墙，水性杨花。”
宁依然一愣，往后又退了一步。
“我知道你的顾虑是什么。”王凛兮兔子一样的红眼睛，黯淡了下去，“你想查清当年的事，你想为白家的事做一个了结。”
“是不是？”王凛兮看着她的眼神，让人心疼。
她垂下了脑袋。
“我会帮你的。”王凛兮的眼神晶亮，“白家破产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你自暴自弃无人照顾的时候，我也不在你身边。现在，我总算再等到了一个无助的时刻。”
“所以。”王凛兮看着她，“你不要再推开我了，好吗？”
酒精让王凛兮的情感都爆发了出来，现在他看她的眼神那么笃定，无所畏惧。
宁依然立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动作。最后将衣橱里的被子抱了出来，塞到了他的怀里。
“王凛兮，你喝醉了。”她长叹了一声气，“今晚你就睡我这吧。”
他躺在沙发上，被子上全是属于这女人的香气。
宁依然坐在他的身边，一双眼睛哀伤地看着他，手也覆在了他的头发上。
他闭上眼睛，恍惚之间回到了几年前的温情里去。
“王凛兮。”她说，“这些年来我经历过苦难，可是你没有必要为此负责。”
女人的声音又温又柔，在他的耳边游来荡去。他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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