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惊呼一声,“你可是说,创这七音之律之人,只有十岁?”
“不错。”曹寿点了点头,“正是临汾荀氏,荀立之子荀昭。”
“咦……”曹寿忽得又惊呼一声,“上回曾经听文太守提过,眼下荀立,正是在我平阳县中为县令,其子荀昭,正在卫塾中求学。难不成,这奏乐之人,便就是他?”
“莫不就是他?”刘娉也是惊呼一声,面上露出一丝喜色,“你适才也是说过,眼下这天下七音之曲只有一。除了这荀昭,还有谁人能再奏出一曲新的出来。”
“我立刻派人去请进来。”曹寿已是顾不得去问门外究竟是不是荀昭,即便不是荀昭本人,只凭这新曲,即便是在长安都会引起轰动,争相被延请为座上之宾。
轻喝一声,门外两名婢女应声而入。
“你们可知,这外面是谁在奏乐?”曹寿开口问道。
“回主公的话。”两名婢女不敢怠慢,其中一人立刻回道,“适才贱仆可巧是听说,清早的时候,就有一名童子在府外要求见主公和主母,门监因为主公和主母尚未起身,未敢通报。那童子便拿了一支长篴,一直在门外吹奏。门房因见他吹的好,故而并未赶他。”
“童子?长篴?”曹寿顿时不禁大吃一惊。
“有眼无珠的东西,险些误了孤的贵客。”曹寿顿时勃然大怒,夺起手上的衣裳,就朝地上掷下,“居然还知道奏得好,就凭他们,也配听这七音之律。”
“还不快派人去请进来,正堂里见。”曹寿大声喝道。
两名婢女,无故代着门监吃了一通吓,哪里还敢怠慢,连忙转过身去,就要叫人去请。
“不,不不!”曹寿未及两人出门,又是叫了回来,“给孤穿上衣裳,孤亲自去请。”
手忙脚乱的穿上衣裳,忽得听到乐声停了,又有刘娉在一边催着,曹寿更是情急,连腰带也不及束上,拿在手里,一边整着,一边朝侯府大门奔去。
“小子,可还有什么曲可奏?”几个门监,虽然不通音律,可也觉得荀昭奏的好听,正围在门前。
忽得听荀昭停了下来,顿时一起出声吆喝。
荀昭从卫庄赶来,一夜未眠,几乎是马不停蹄,已经是极乏了,又连续吹奏几曲,已是有些接不上气来,听着几个门监吆喝,也是没力气去分说。
“在下临汾荀氏荀昭,确有急事求见平阳侯和公主,还请劳烦通报。”大口的喘息了几回,荀昭才算是恢复了一丝气力。
抬起眼来,焦虑的看几眼平阳侯府的大门。卫佑曾和自己说过,平阳侯曹寿极好音律,为何自己连奏几曲,竟是毫无动静。
“再奏几回,奏得好了,便去帮你通报。”几个门监唧喳着调笑荀昭。
临汾荀氏是哪里来的?管你这个氏,那个族,在这河东郡内,无论是谁家来的,只要是没听过名号的,在这平阳侯府门前,也都得是乖乖的听使唤。
“你们……”左小虎已是按捺不住,愤愤的想要喝出。
“在下确是十万火急……”荀昭拦住左小虎,示意他不可妄动。自己这一回是来求人的,自然是只能低调些。
“不已经是说了……”几个门监正要再开口,忽然听见身后门内一阵嘈杂,连忙散了开来。
“来者可是临汾荀氏公子?”一人身着紫衣绛裳,从大门里迎了出来,刚及走出门外,就把目光定在了荀昭身上。
“在下正是荀昭,敢问可是平阳侯?”荀昭只看来人的衣着,顿时便知道了身份。
“果真是荀公子。”曹寿听说门外的果然是荀昭,顿时不禁心下大悦。
要知道,因为荀昭一直在卫塾求学,河东郡里,尚未有一家能请得荀昭登门。
当然,七音之律尚未流传开来,也是其中的主因。自五月介山筵到至今为止,只有两个月,河东郡里听过的,只不过数十人。再加上卫绾和文教,也曾经若明若暗的提示过,此子年纪尚小,无故切莫去扰他求学。所以一般的家氏,也不敢轻易去动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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