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饰上略显茫然的双眸,不觉让轩辕一剑有些失神的发笑。
他是不是完全弄不清楚状况,就算两耳不闻窗外事,应该也能看到帮派驻地属于攻击的多半鲜红标示,谢字何来,他难道不清楚,她此番的踏足是为了斩杀他,比攻城更决绝,以手刃帮主为更替,以城主之名驱除驻扎帮派,只需片刻,他就会被传送远离圣堂,而这个帮派是否留存都成问题。
“我知道你来做什么,其实很早以前就知道。”杀神浅蓝,圣堂多半玩家推崇的所在,或许不再有人为了圣堂轩辕一剑而津津乐道,打从有了建宁开始,杀神成为了不败的神话,猎杀群雄让多数帮派不敢妄动的所在,浅蓝完美诠释了这个称号的价值,她或许不是当初那人,却更为冷酷强势,以嗜血站姿领略所有,遇敌无数,无不尽数倒在她的剑下。
“什么时候?”计划存在很多漏洞,甚至连鬼谷都在考虑,究竟是轩辕一剑傻还是另有布局,只是到了现下这般拱手将城池送人,再无质疑,他根本无力抵挡,从未有过反抗的打算,浅蓝关心的不是其放弃,而是至始至终他把她当做什么。
“新手不会拥有弑神腰带,不会那么容易就让我撞见,我相信巧合但不信这般顺理成章。”轩辕一剑的唇角扬起丝丝笑意,“就算圣堂的情报薄弱,棋艺馆加上亦是不知晓你的来历,圣堂在你眼中不足如是,但实则挑选帮众还是异常严苛的,如你这般连我都不甚知晓,算是头一例。”
轩辕一剑的话语似乎蕴含其他,如同平日说笑般的对答,却隐隐透露出浅蓝不知晓的所在,昔日圣堂落寞,轩辕一剑买醉度日,这不过是给世人看的一个幌子,圣堂并没有过分招募玩家,每一个能加入的必然知晓,这其中甚至包括误打误撞觉得需要解救圣堂与水火之中的所在。
“为何还留下我。”浅蓝巍然不动,话语简练,她已经没有太多的动力对他加以言辞,他眼中的温柔只是对于她现在这副皮囊,她早已愤恨这般存在,却只是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你的每一步都很明显,替代她成为杀神,爬上圣堂最高位置,甚至拥有大家的信赖,排除异己,你做到了,是我的纵容,我无法控制自己,是我的错,我很想再见到她,哪怕明知你的所做都是在模仿,我还是愿意这般,我自私的寻求自己的心安,这座城池本就是她所得,为她所做,用对她的眷恋换的所有,了却对你的抱歉,我不觉有何不可。”轩辕一剑倘然的暴露所有,他本就是虚掩所在,他不介意向天下人告知他对她的痴心不悔,这是他该做的,不用她有任何回馈,他只做他觉得应该的事情。
她永远不知道他的好,她只会眼瞅着眼前的在意,把他置于最后,她用躲避来无视他的付出,为什么他还要这般执拗,难道他就不明白,浅蓝并非心甘情愿模仿,她无论改变什么造型,哪怕做自己,杀神之名和所有布局都已是囊中之物,她要的并不多,只是他的注视,卑微的做别人也好,他能多看一眼也好。
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这般痴迷,浅蓝也说不清,或许是明知他贵为一帮之主,她以转世新手的身份,他却傻愣愣的苦苦哀求,承诺三事换的那一件准备好的羁绊物件,或许是他误会时的温柔和纵容,任凭她做什么,肆无忌惮的放任,让她有一种被捧在手心的错觉,明知不是属于她的,她却无法自拔。
可笑的重叠,交错的繁复,浅蓝和她从平行到交错,浅蓝有一份与生俱来的羁绊,并没有当回事的牵连,却是她最大的挫伤,浅浅夏寂有着一个机缘的痴恋,彷徨不安处处闪躲,却不知,这何尝不是浅蓝最想要的。
如果可以,她能不能换做是她,不要什么杀神,不在乎什么强势无双,哪怕他在如何平庸,有他尽可能的宠爱,一切都不那么重要,她要的给她,浅蓝不在乎,只是这永远不可能实现,她胜过她的强势,却败给了她的早先出现。
“你没有亏欠我任何,若非各自为阵,我宁愿成为她的影子,一直留下。”此番不说,再无机会,伪饰足够遮掩所谓的羞涩,浅蓝再无顾忌的强自出口,她宁愿卑微,亦不想就这样从他脑海中消失,“现在我必须杀你,只有我出手才能顺理成章,否则必遭虐杀,我会尽可能的保存圣堂,你还有足够的人脉,这些变卖了应该可以重新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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