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燕君玉皱了皱眉,看来下次要找一个医术精湛不爱刨根问底的大夫。
“有些伤口颜色有点深,应当是十日之前所造成的伤,里面也开始发炎了,低烧也应当由此引起。”军医说这话也有点压力,毕竟眼前是一向不苟言笑的大将军,所以还有一句没说,调理不当,恐有性命之忧。
“咳,本王知道了,开药方给管家抓药吧。等他醒了我再派人传你。”
☆、雷霆大怒
燕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趴在新婚房间的圆形大床里,顾不得考虑其他,燕陈只想赶紧爬起来回到王府最偏的角落,那里有个废弃的屋子,是管家让自己好好呆着的地方。
一动才觉得全身酸痛,尤其是屁股。对了,篡改的公文……
“砰”,房门被粗暴的踢开,来人气势汹汹,没有勇气回头,燕陈在床上吓得瑟瑟发抖。
“说,那份公文你动了什么手脚?”本以为下属会发现那份公文是假的,结果派人去问的时候,人已经放走了,燕君玉死死捏住燕陈的手腕凶狠的发问。
“我写的字……可以以假乱真……”燕陈用没被抓的右手扳燕君玉的手,想把被捏的发紫的手腕救下来。
“我不信,现在写给我看。”燕君玉毫不留情的把燕陈从床上拖下来,拿过纸笔,“写!”
燕陈一声不吭,把纸铺平,跪坐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道:“查,慕容剑,办事不利,圣上仁慈,刑满释放,即日执行。”
看着一模一样的字迹若非亲眼看到是眼前之人所写,燕君玉几乎就要以为这就是他自己本人书写的了。
“来人,把这奴才拖下去关起来。”燕陈被带下去的时候只来得及抬头看到燕君玉因气极而发红的双眼,那眸中不带一丝温度的寒气刺痛了燕陈本就破碎的心。
☆、云朵相救
“怎么样?”燕君玉的声音就跟他现在的表情一样,清清冷冷。本想把这不识好歹的小东西在小黑屋关上几天,岂料晚饭时分管家过来说前去送饭的下人发现时他就已经昏睡的不省人事了。
“回王爷,这个……高烧不退。”军医战战兢兢的回答。本以为这小孩好福气,能够好好躺在大将军的闺房里养伤,结果一转眼就被人关小黑屋里不闻不问。
“我知道,怎么治?”声音又低了几度。
“……身子太虚,再加上寒气入体,臣医术不精,可让我师兄一试。”军医双手作揖,在燕君玉的注视下,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军营的大夫都是由宫中选□□的医术精湛的太医,你是营中最好的军医,本王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师兄?”最好的军医都说束手无策了,燕君玉觉得自己从来没想要慕容倾死,无心之失竟然就要害死一个半大的孩子了吗?
“臣的师兄医术在臣之上,只是因家族获罪埋没于市井之中。”军医说的信誓旦旦。
“罢了,你去请吧。”燕君玉轻轻抱起慕容倾往自己住的房间走去,恍然间又觉得怀里的小东西重量又轻了不少。
“我能救。”军医请来的师兄叫云朵,是城中一座有名的青楼老板。简单的扎了几针,看着慕容倾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不那么泛红了,燕君玉感觉自己的心总算没那么提着了。
“应该是从小身体不好,他爹娘一定不怎么敢让他出门,一点小病没照顾好就会要他的命,你还要救吗?”云朵面无表情的望着燕君玉。
“救。”燕君玉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敌意从何而来,不过看在他能救慕容倾的份上,就没有跟他计较。
“我要施针了,麻烦王爷回避一下。”依旧面无表情。
“不用帮忙吗?”燕君玉皱眉,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
“不用,我看病不喜欢有人在。”
看着燕君玉出去带上门,云朵往慕容倾身上又扎了几针。
“唔。”慕容倾悠悠转醒,看到云朵的脸,先是惊讶然后是惊喜:“云朵,你怎么在这儿?”
“我要是不来,你就发烧烧死了。”话虽这样说,云朵还是很负责任的拿出一堆药,“这个是外敷,这个是口服,我会再开出一堆药方,你要乖乖都喝掉。”
“好,好,我知道了,你看到我爹了吗?他应该还在京城,我这里有银子,你帮我全部交给他,让他照顾好自己。”慕容倾小心翼翼的从衣兜里拿出一叠银票。
“他在我那。这钱你留着吧。欠我的等日后你有时间了把那些春宫图画出来,你许久不画,我这也都许久赚不到钱了。”
“多谢,云朵你真是好人。”
要不是慕容伯父苦苦哀求,说什么王爷对慕容倾的成见极深,我才不愿意来这王府的狼窝呢,没想到看到你过得这么可怜,云朵心里暗自腹诽。
☆、王府被拦
云朵一出房门就被王府的侍卫拿下了。
“我确实和慕容倾认识,他救过我。”还是一张面瘫脸,即使对上脾气阴晴不定的燕君玉,云朵还是这副面无表情。
“你们串通起来骗我?”燕君玉眯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王府水火不进,云朵不是神仙,怎么能算计到王爷,慕容倾确实被你打的性命垂危。他小时候上学被那些坏孩子欺负也不敢告状,后来为了救我把一个高官的儿子推下了水,从此吓得不敢去上学。很多事情他都不懂,反应也有点迟钝,心智单纯如一张白纸。两年前,天下大旱,尚书大人穷的没饭吃,慕容倾就偷偷出府干活,我发现他绘画天赋惊人,于是就高薪请他给青楼的公子和姑娘们画画。王爷是不是因为外面的传言所以对王妃有很大的偏见?”云朵越说越生气,觉得自己家的好好一棵小白菜被别人占了便宜还要遭人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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