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子在电话那边笑我：“你可真烦，就算我相信又能证明什么？有什么证据说人家杀小鸣？简直无中生有！”我握着电话沉默。“不是没人情，小鸣的死咱俩一样痛心。时间过去这么久，连公安局都没办法破案，单凭你我又能做些什么？”我保持缄默。“晚上到大厦，给你介绍一客户。”“知道了，”我说。盯着电话线直欲看清他的表情，疑惑他还是不是从前那个达子。“真没办法，”达子说-我没心情，打电话让马棒去。 俯身阳台远眺，四面河山；近瞧，一城繁华。暮春三月，草绿莺飞，街边银杏又要如冠如盖了。看着街道上已着单装的红男绿女，我叹口气，真不知道自己32年来真正曾拥有什么，相反倒失去了很多，很多。 白天的饭局，我对韩晓说起杜昊璋。韩晓大摇其头，说，”认识你那一天，就觉得你有些神经质，到现在一点都没变！”“韩哥韩哥，别开玩笑。”韩晓点燃烟，将我的镀金火机拍在桌上。“你说，十几年前见过两次，你让我怎么相信？”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韩晓是那年负责调查小鸣一案的刑事警察，现在已是泰合区西郊派出所所长了。“有证据找我！”韩晓戴上警帽，正了正，噔噔下楼走了。 暮色渐浓的时候，我下楼到街上走。街道车辆穿梭，行人往来，霓虹灯七彩光映影玻璃楼厦成为这夜的背景。我沿着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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