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山曾是一战场,山脚山坡遍布敌对双方尸体,瘠薄的山地被炮弹轰炸如用巨大的挖掘机深翻一遍。老人讲述的同时你几乎可以感受出当时的场面:飞机从头顶掠过,炸弹倾泻,子弹密集迎面而来,冲锋呐喊声,受伤呻吟声,飞溅的残肢断体……
而今,艳阳高照,清风和煦,枝条拂摇,鸟鸣啾啾,树绿草青。看不到一丝当年的遗迹,只有移动联通的射塔醒目在山顶耸立。到半山坡时老人接了个电话回去了。几个人沿草丛中的小道艰难向上,走走歇歇,我和二颖儿走在前面逐渐与达子三人拉开了距离。二颖儿身体素质好一些,也气息急促,胸脯起伏与昨夜没有区别,大沿儿遮阳帽下的脸浸出汗珠,红晕一片。二颖儿拉了我的手,说看看看有什么可看的,我喘着粗气呵呵笑说不出话。
大眼女孩儿握嘴冲我和二颖儿喊,哥哥,等我们一会儿,要不达子哥不上去了。二颖儿捡起一颗石子丢下去。到了山顶,喘成一滩泥。我在一块平坦光滑的巨石上躺下,合上眼,风在耳边吹过,高草簌簌作响。二颖儿俯身脸前,用一根草挑拨我的眉毛,嘻嘻笑,不时这儿亲一口那儿亲一口。
不用站起来眺望,这个四面环山的小城也在这最高峰下完美的展现:高楼,河流,树木,街道,仿佛微缩成一个沙盘模型。
山风飒爽,二颖儿解开短衫,展臂啊啊呐喊:你是个笨蛋,笨蛋,笨蛋。
达子萎在半山腰不肯动,这回陪在身边的大眼女孩儿的叫声如低语,随风飘飘荡荡:你也是个笨蛋!不用说,笃定是达子指使。
长女孩儿在山顶与山坡中间执着攀登,不时用手帕拭一下额头汗水,紧跟上来。
平静了气息,坐起来吸烟。二颖儿也坐在身边,说,虽说老家没有这么高的山,可常雨后登山采松蘑,秋季采螳螂仔,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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