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甲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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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生如夏花(二)
    着寒光的刺刀如林,军靴在大地上响起如雷般的脚年轻而坚毅的面孔排成整齐的方阵,以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滚滚而来的时候,在这一刹那,丰台大营外围观的人群都看得有些目眩神迷,张着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都在天子脚下的京城里呆着,多少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可是何曾见过这样一支完全西式操典的近代化军队?当闪着寒光的刺刀与雄壮的脚步声扑面而来,忽然之间,每个人的心头都像是汹涌澎湃着的潮水,铺天盖地的冲撞着、挤压着、翻滚着………更不要说这支刚刚成军的陆军第一师,老底子就是那支从辽东一直冲杀到辽南,横扫日军如卷席的新建陆军虎贲。那种百战沙场后的精悍和肃杀,就如同较场中央那面军旗上绘着的苍龙,在风中舒爪张牙,气吞山河!

    在一阵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人群当中便是再也无法抑制的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皇上万岁!陆军第一师威武!万岁!万岁!…………”

    此时此刻,整个丰台大营内外已经像烧开了的水一般沸腾起来,每个人的眼中都着光,心口怦怦直跳,在莫名的激动与振奋中声嘶力竭的欢呼着,雀跃着………

    这个国家不是没有热血,不是不能被激出来,它是躺在过去的辉煌里面太久了,躺在一个数千年的大梦里面,习惯了在酣然沉睡中变成了一潭死水。当洋人的坚船利炮轰然开进,从大沽口直至北京城,当颐和园被烧成灰烬的时候,这个老大帝国曾经在疼痛中睁开眼睛看了看那一刻它也只是在梦中翻了个身,换了个睡觉的方式从习惯了辉煌变成了习惯屈辱。

    割地?没有关系,大清地方大着呢,赔款?不就是银子吗?反正咱大清又不缺银子。《天津条约》、《南京条约》、《望厦条约》、《北京条约》、《>:珲条约》………一个又一个的不平等条约,一个又一个的割地赔款,国人在孱弱中变得麻木麻木中失去了血性,在昏昏然的鸦片烟雾中醉生梦死。

    直到甲午,直到被一个比清弱小几十倍的日本生生的从大清身上割下一块块血肉的时候,这个衰老而自以为是的帝国才真正感觉到了痛楚,感觉到了茫然,感觉到了无法抑制的愤怒和屈辱!

    而眼前这支新的军队像是在漫漫黑夜中劈开的一道闪电,在照亮了这个国家的衰老虚弱时,也让人看到了一种寒光出鞘的男儿血性!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这个被人的裹脚布纠缠千年的国家,终于在这个时刻,在闪着寒光的刺刀丛林和威武雄壮的脚步声中然爆出了男人的阳刚之气!

    “皇上万岁!陆军第一师武!万岁!万岁!…………”

    此情此景。让应邀来地各国公使们都满脸地震惊和茫然。十年后当时在阅兵台上目睹了整个阅兵过程地英国《泰晤士报》著名记者莫里逊。在他地自传游记《帝国往事》中这样写道:

    那一刻当人群爆出一阵经久不地欢呼声时。我忽然感到无比地震惊和迷惘。

    这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地阅兵仪式者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大清刚刚组建地陆军第一师地成军仪式。可是让我感到意外地是。这样一个在各国公使眼中平淡无奇地阅兵仪式。竟然会在丰台大营内外激出如此狂热地震荡。

    望着那片山呼海啸般地人群。我确信。我地大脑在那一刻出现了短暂地空白。我记忆中这个古老帝国地臣民们从来都不是这样地。他们含蓄而沉默、矜持而呆板、信守儒家地中庸之道。从来不擅于或者根本不会。用外露和热情地方式去表达自己地感受。然而今天我忽然现自己错了。

    似乎是冥冥当中有一支手。把他们地胸腔一把撕开。让他们并不强壮地身体。猛然间迸出了一种从未有过地力量。这种力量是如此地震撼人心。以至于我地直觉和我地理智都同时告诉我。这支冥冥当中地手是真实存在地。而且毫无问就是那位大清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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