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一滞。
空气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了下来。
这是一句充满杀气的话,虽然说得很轻,却散着令人害怕的气势和威严。而任无邪有意无意间释放出来的强大的元气,更令他们无所适从。
杀了宋利,这一句话,可并不是任无邪随便说说的。
自从宋廷亲自送他下山之后,任无邪就隐隐知道了宋家的心意,也知道自己的地位,已经随着实力的展露,水涨船高。
他已经受了那么多年的气,今后完全可以变本加厉的讨回来。如果他愿意的话。
任无邪可以肯定,现在杀了宋利,最多只会挨两句骂。
宋家的少族长宋廷可不是蠢材,他知道什么才是最宝贵的东西,什么人,才对宋家最重要。相信只要自己亮出底牌、亮出真正的实力,那么即使杀了宋利,他也不会受到任何严厉的惩罚。
因为宋廷知道该如何取舍!
这就是现实。
当一个人,拥有了别人无法替代的利用价值时,同时也就拥有了特殊的权利和优待。
越是庞大的家族,就越是如此——
越现实、越残酷。
这一点,任无邪两世为人、冷眼旁观这么多年,早已领悟得非常透彻了。
宋利被任无邪的气势震住,却是不由自主的倒退两步,道:“你,你凭什么杀,杀我……真是开玩笑——”最后一句话,却是他大声喊出来的,似乎这时候,他才醒悟过来,站在眼前的,不过是一个贱人、废物罢了,自己又何必怕他?
至于为什么要那么大声的喊,也许只有这样,才可以驱散他内心的恐惧吧。
“杀你,我只凭两根手指,就足够了。”
任无邪冷然出声,一步一步的逼近宋利。围着的人,竟然不知不觉的,仓惶的就让出路来。
这就是一种气势,一种无形的气势,一种强者所独有的气势。
虽然任无邪的元气才只有第五品,但是这一刻,他坚信自己是一个强者,所以他有这种气势。
但是有些人,却偏偏愚蠢的,要去触犯这种锐不可当的气势。
“可我不信,我不信!”宋利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叫喊出来,他感觉自己快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他知道自己是骑虎难下了。如果今天,他被眼前这一个废物吓倒,那么明天,他将是一个废物。
一个将受尽冷眼、嘲弄,一个连父亲也会看不起的废物。甚至连他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
“铮!”
宋利不甘心!
所以,他掣出了剑!
“你,不配用剑!”
任无邪一声冷笑,无视宋利手中的铁剑,一线步施展出来,快如鬼魅。
当别人再看清他的身影时,他的两根手指,已经牢牢的掐住了宋利的咽喉,将宋利像之前的冯掌柜那样,悬空拎起。
空气如凝,寂静无声。
就只是一招。那么简简单单的一招,出其不意的快,出其不意的有效。
“当!”
宋利惊骇莫名、全身巨颤,然后手里的好剑,就变成了地上的废铁。
高下已分,毫无悬念。
随着兵器掉落地上的响声,宋利那群手下的震骇之色,也全都被**裸的引出来。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柴奴竟然会有这样的本事。这还是当年那个懦弱卑贱的,任人玩弄、欺凌的柴奴吗?
如此轻而易举的,就制服了实力在第七品以上的宋利。只怕是连宋放也未必做得到,可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偏偏在大家眼前生了!
“这……这怎么可能?”宋利被擒,他的那些手下,面如死灰,却是站都站不稳了。
只有任无邪自己才清楚,这本来是不可能的!
但宋利之前被他的气势所摄,早已影响了判断和挥。更何况,宋利根本就不清楚他的真正实力。
因此,实力仅高出宋利两级的任无邪,才能够简简单单的,只用一招,就擒住了宋利的要害。
宋利的眼神,满是彷徨、无助、恐惧!
他的眼睛、嘴唇、手,浑身都在颤抖。
他知道,在这一刻,只要柴奴的手轻轻的一捏,他的脖子就会断,人就会死。
他……哭了!
十八岁的他,一直长在家族的庇佑之下,却是第一次、如此切切实实的体验到死亡的临近和恐惧。
他哭得很厉害!
一想起以前,自己竟然对柴奴彻彻底底的奚落和嘲弄,他的全身就涌起一阵又一阵的寒,毛骨悚然。
他现在除了惊骇之外,脑子一片空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求饶。
苦苦的哀求!
“你滚吧。”
看着像一滩烂泥的宋利,任无邪终是松开了手。
大快朵颐,一泄私愤,固然是好,但却未必符合自己眼下的现状,一旦现在彻底的得罪了财务长老,将来想要迎娶宋玉屏,就会难上加难了,还是暂且忍他一时。
况且,对宋利最为严厉的惩罚,并不是要他死,而是要让永世都无法磨灭的恐惧阴影,笼罩在他的心间。
见任无邪杀气敛去,宋利如释重负,他仓皇爬去,连手下亦无暇招呼,便如同丧家之犬般,急急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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