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想过要将这些皇权收拢回来。
权利是个好东西,人人都想要呢。
要不是这回收复了夷城,被联合逼迫纳侧夫,她甚至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可这些,容聿却早她一步考虑到了。
国家再大,居安而不知思危是最大的错处。
一个若无虚有的皇子,只是暂时将那些蠢蠢欲动的野心压下去而已。终有一天,还是会再次面临这种困境。
如果她不能牢牢握住皇权,便只能任人宰割。
可以说,夷城平定并没有让国家安稳下来,反而挑起了另深一层的隐患。
她如今已经处在被动之中,见招拆招不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唯有瓦解了那一帮联合起来的势力,才是正解。
身下的马跑不快不慢,慕容静的鬓发却还是被风吹乱。她抬手摸了摸脸,顺手将遮在脸上的碎发捋到耳后。
容聿温暖的大手便握了上来,用衣袖替她挡住清寒的冷风。
她偏偏将他的手臂抱住,懒洋洋道:“让风吹吧,越是凌冽越能让人保持清醒。”
容聿只好又重新揽住她的腰,“陛下其实是心软的。”
“这话怎么说?”慕容静偏头看他。
容聿笑了笑,并没有解释,意味深长道:“许太傅有着大能之才,他将陛下教导的很好。想来陛下是十分尊重他的。”
慕容静微微愣住。
容聿又道:“许家出了几代贤能之才。听闻当年,若非霁月公主出事,先祖有意从许家选皇夫的。”
“这你都知道?”慕容静嗔了他一眼,“少说闲话。”
容聿眉眼低垂,轻咳了一声。倒底是长辈的风流韵事,的确该慎言。
“陛下念及旧情,煞费苦心引诱许润之前来,可见并不想太为难许家。我说的,对是不对?”
慕容静扶额轻叹,“你太聪明了,我果然瞒不住你。”
“可陛下想过没有,庆国公府对先帝来说,也是有着不一般的意义。”容聿目光调向远处,语气幽幽,听不出喜怒。
“所以,很为难啊。”慕容静看着他,“可是错了就是错了。那日庆宴,我已敲打过冉国公了,你没听说么?”
“陛下的意思是……”
“君王之法,恩威并施。对冉国公是威,对许太傅是恩,我没有偏心呢,就看他们怎么选。”
容聿眸光微闪,轻轻笑起来,“陛下手段高明,我自愧不如。”
“少来!”慕容静斜眼看他,“该你说了,布了这么久的局,你又是想干什么?”
“唔……自然是替陛下解决一个后顾之忧。”
慕容静的身体猛然僵住,“你是说……齐晴柔?”
“陛下也很聪明。”
慕容静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与容聿相处越久,她越能看出他深藏不露,不动声色的本性。
她其实一点都不聪明,虽然知道他暗布阵局,是想为她排忧解困。可惜,她只猜对了一个开头,要不是莫言清夜闯寝宫,她甚至都不知道齐晴柔居然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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