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冷月全然不像他在信中所写的那样“安好”。
北漠的气侯十分多变,狂风卷着风沙,黄沙迷眼,风似利刀,刷到脸上让人苦不堪已。
此刻,他正蹲在一处凹陷的坑洼之中,盯着远处的大帐,神色冷如风霜。
早前他收到消息,得知双九就囚禁在此处。怎奈此地防卫森严,他蹲了好几次都没有机会潜入救人,还差点暴露。
好在他的耐性一向不错,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还是他找到了机会。
也不知北胡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只是囚着双九,派人来拷打审问。可今日他蹲在这里,就发现这些人居然急躁了起来。
看样子,似乎是想要把人转移。
大帐被掀开,走出几个虎背熊腰彪形大汉,一个个腰挂弯刀,凶神恶煞。
随后,抬出一个铁笼。铁笼用黑布盖着,遮的结结实实,看不出里面装着什么。那些人将铁笼装车,前前后后围了不少防兵。
一看就知行事十分小心谨慎。
来此之前,冷月原想在定安侯大营内选了一批名精兵,又怕打草惊蛇,只好只身前来。
他盯着那个大铁笼,眼睛眯了眯,神色凌厉。
对面,为首的领头人抬手一挥,马车缓缓行驶。冷月耐着性子原地又蹲了片刻,悄悄朝着大帐摸过去。
大帐处被调走了不少兵马,守卫不再向之前那么森重。以冷月的身手,十分容易就潜了进去。
华丽的大帐被分割成许多小空间,幔帐从帐顶倾下,既掩人耳目,也加重了搜寻的难度。不过很显然,这里面已经没有了熟悉的气息。
看样子,人还真被转走了。
他冷笑一声,目光帐内转了一圈,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浓烟开始翻滚,大火开始弥漫,很快就烧出一片火海。
大漠的水是极奇珍贵的,若此处已经成了弃点,这些留下来的卫兵是不会救火的。
胡人狡猾的很,这是冷月这些日子为了救双九得出的经验。那么大张旗鼓的弄个大铁笼离开,想必是为了引他去劫车呢,他才不上当。
果不其然,这火一放,这里的卫兵全乱了。仓皇之下,四分五散,不哪谁大吼了一声,这才像是长到了主心骨一样。
居然开始救火了……
冷月又是一声冷笑,趁乱混入其中,找机会四下放火。
眼看大火越烧越旺,积留的水根本供不应求。卫兵得了命令放弃了无关紧重的帐营,开始聚集力量防备起来。
冷月暗中观察,已经摸出门道,几个闪身的动作,闪进了个不起眼的帐内。
帐外浓烟滚滚,一股子烧焦的糊味,可即使是这样,也掩视不住帐内浓郁的血腥味。
冷月嗅着这股味道,来到榻前。上面除了单薄的被褥,再无其它。
他警惕地按在床榻上轻轻敲了两下。
“咚咚……”下面立即传来回应的响起。
冷月神色一禀,立即将被褥一掀,抬起脚狠狠一踹。
床板下面是空的,被他一脚踹出一个大洞。大洞里缩着一团黑影,被绑的结结实实,难以动弹。
冷月往下面一探,立即嗤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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