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他却躺在原处一动未动。身下的酒水已经浸入他的皮肤,凉意侵身,饶是强悍如他也忍不住轻颤。
他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不,他从未有过机会。真嫉妒那个男人,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哼!
常宁慌忙跑回禅房,紧紧将门扣死,才瘫软无力地滑落到地上。
想到方才那样惊心之举,她其实心里并没有什么底气。好在脱了险,那人也没有追上来。
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再想到自己居然被人轻薄,她心中又恼又恨。鼻息之间似乎还萦绕着一股酒气,衣裙也打sh了。她恼羞起身,飞快将衣服换下,抬手在嘴唇上狠狠擦了一把,才惊觉有些痛意。
可恨!
常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睡着的,隔日醒来,坐在镜前一照,发现破了皮的嘴唇红肿没法见人了。
昨夜发生的一切,瞬间撞进她的脑海。
她把铜镜往桌上一扣,脸上忽青忽白,只恨昨晚下脚太轻,那样的登徒子居然还想着要进宫侍君,太不要脸了!
她有意要去慕容静面前提醒两句,转念一想,自己这副尊容实在伤眼。又想着慕容静对许家早有防备,侧夫一事决不会妥协,便歇了心思。
稍后,元宝来敲门,常宁不敢相见,只说自己身体不适搪塞了过去。
元宝以为她心里牵挂着冷月,思虑过深才病了,就站在门前宽慰了两句,并保证一有冷月的消息立即来告诉她。
她连连道谢,终于把他送走。
不顺心的日子总是难捱的,常宁如此在房中躲了两日,直到慕容静让人来唤她。
“这是朕刚收到的信,你看看。”慕容静一脸凝重。
常宁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把信接过去。待看清内容,身体晃了晃,脑子里一阵翁鸣声,一张脸瞬间没了血色。
“常大人。”站在她身后的元宝连忙伸手扶了好一把,“常大人,没事吧?”
常宁捏着信,猛然抬起对头望向慕容静,脸色骇然可怕,却又带着一股决然之意。
“你别说。”慕容静知道她想说什么,抬手止住她开口,“眼下去北漠不切实际,他虽然受了重伤,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可是陛下……”
“朕记得常三哥就是北漠大营中,他是你三哥,医术如何你应该十分清楚。难道你还信不过他?”
常宁咬咬牙,眼睛红了一圈。那日,梦见那样凶险的一幕,她就知道他会出事。不想,竟这么快就应验了。
见她如此,慕容静心里不由一软,“你若实在不放心,不如写信叮嘱几句,朕派人送去。他看了你的信,就不敢再妄动,自然会乖乖养好伤尽快回来见你。”
“是,多谢陛下。”常宁垂下头。
她手里的信,是容聿写的。事情的经过,写的一清二楚。原来,冷月急于将双九救出来,事前并没有上报,单独闯入敌营,落入陷阱之中。
也多亏北漠军中有一个常远,因为知道冷月是自己的妹婿,平日里总会关照一些。那天,发现他不在军中,便知道事情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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