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想起那封厚厚的长信……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常三哥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了。
实在是该骂。
“怎么了?”常宁突然抬起头来。
冷月心虚地朝她笑笑,“我的伤……真的没大碍了。”
常宁的嘴唇抿了抿,没出声,又把头垂了下去,“回去再说。”
冷月被她扶着稍稍有点不自在,但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于是刚回京耍了好大一阵威风的冷大统领,在被常御史大人扶着走出皇宫的时候,守着宫门的侍卫们都十分惊讶,脸上的神色一个比一个诡异。
冷月的注意力都在常宁身上,一边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一边不着痕迹地拉拉小手扶扶小腰,压根没察觉他在部下的眼中,已经形象大毁。
出了宫门,两人直接上了常宁的马车。
刚一坐稳,常宁便将他放开,身体也挪远了些。
冷月心里阵一落空。
“现在可以把裤子卷起来了。”
“嗯?”冷月应了一声,就见她从车内的暗格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白玉盒子。
“我车上备着药……这药效奇好。”常宁见他盯着她的手看,便解释了一句。
冷月顺从地点头,弯下身握着裤角正欲卷起来,突然又觉得不对,“你马里还随着备着伤药?”
“都是陛下赐的,随身携带不太方便,就备在车上了。”常宁随口解释,将盒子打开。
这话也没有什么不对。
慕容静对她重用信任,赏赐东西也是正常的。
冷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快速把裤角一卷,直起身来视线正好落在药盒子上。难得的是这药膏透明而无味,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然而,在慕容静正要弯下腰去看他的腿伤的时候,她的手突然被他紧紧握住。
“你受伤了?”
常宁怔住,“并没有。”
“既然没受伤,陛下赐你伤药做什么?”
冷月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而且这盒药膏并不是满的,明显拆开用过又收起来的。
注意到他的视线,常宁暗自懊恼了一下。一心挂着他的伤口裂开,倒是忘记了遮掩。
见她如此,冷月心里不由紧张了起来,“你到底是何时受的伤,伤哪了,伤的重不重,快给我看看……”
说着说着,竟探身摸过来。
“别……”常宁连忙拦他住,“是之前受了点小伤,已经好久了,用了药都已经好了,连疤也没留。”
她身上的伤是擦伤。
还是那天遇刺,从马车上跳下来不小心擦到了。当时紧张不觉得疼,后来疼过了也就没有注意到。
反而是慕容静眼尖看到了,就赐了药给她。
伤在后颈上,她让人拿镜子照过了。看到有些不太好看,才用了药。
如今早就好了。
“当真吗?”冷月不放心地问。
“骗你做甚。”
常宁没好气拍开他的手,终于蹲了下去。这一蹲终于把他的伤口看清楚了,一口凉气顿时就从嘴里抽了出来。
“这伤……”她身体微微一颤,眼圈了一下子就红了,“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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