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搞宫廷政变,他绝对是行家里手。别人想要对他搞这个,哼哼,只不过是将脑袋主动的送到断头台上面去罢了。”
黛施无奈的说道:“是的,你们家的事情,真的很复杂,我是无法参透的。可是,你爷爷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了自己的儿媳,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来的?万一他……”
李月蒙淡淡的说道:“黛施姐姐,你觉得,那个我应该叫做爷爷的人,会知道有我这个一个孙女么?”
黛施再次微微一楞,疑惑的看着她。
李月蒙慢条斯理的说道:“黛施姐姐,你很清楚,我们家有很多很多人,真的很多很多,光是我父亲的亲兄弟,亲姐妹,加起来就有五十多人,还不算堂兄弟,堂姐妹。到我这一辈,数量就更多了,就算没有两百,也有一百五。我们家适龄的出嫁的女子,就算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为什么偏偏指定要我出嫁呢?”
黛施皱眉说道:“他们想找借口将你父亲拿掉。”
李月蒙狡黠的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是的,黛施姐姐,你说对了。其实,谁出嫁都不重要,甚至,根本没有人出嫁,也不重要。反正,我们现在根本不求回纥什么。重要的,是他们在找借口,找借口将我父亲从爷爷的背后拉出来。否则,我父亲永远都躲在爷爷的背后,爷爷虽然看不到他,可是手中的刀,却也砍不到他的身上。”
黛施摇摇头,叹息着说道:“你们家的事,我不想了解得太清楚,实在是太头痛了。只有你,从小耳濡目染,才会分析得这么透彻吧?唉,你要是男人,我倒是愿意嫁给你,最起码不用中别人的暗箭。”
李月蒙噗嗤一笑,脸颊微微一红,神色有些怪异的说道:“其实,黛施姐姐,我们虽然不能做夫妻,可是做姐妹,却是完全可以的。以后我一定会多听姐姐的话,做一个好妹妹的。”
黛施并没有意识到她话里的特殊意义,自顾自的说道:“你要是不生在这个家,兴许会好很多吧?你们家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大家互相斗来斗去的,死的都是自己人,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啊!”
李月蒙收回有些飘忽的心神,慢慢的说道:“这就是了。我们家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宗正寺的人,都有可能弄错的。我敢保证,你要是找不到我回去,我父亲很快就会向别人说,我早就已经夭折了,李灵薇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于世界上。”
黛施皱眉说道:“不可能!韦陟、韦嗣立等人,都是知道……”
李月蒙温和的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韦嗣立家的房子,是谁抢走的?韦陟和韦嗣立又是什么关系?我娘又是什么地方的人?”
黛施再次无语。
天宝十载,长安生了一件街头巷尾都在热议的事情。户部尚书韦嗣立的房子,被虢国夫人看上了,遭到了强拆。这位虢国夫人,不是别人,正是杨贵妃的堂姐,皇帝口中的“大姨”,她要扩建自己的宅邸,于是想将旁边的韦府买下来。但是韦嗣立不同意,觉得价钱太低了,偌大的宅基地,虢国夫人只给大钱五百贯,还不够一个凉亭的价钱,没有这样欺负人的。
结果,虢国夫人带着几百人,直接闯进韦府,将房屋强行拆掉了。韦嗣立向皇帝哭诉,皇帝听说是“大姨”做的事情,不但没有责怪“大姨”,反而训斥韦嗣立不懂礼让,然后将韦嗣立调出了长安,到洛阳担任闲职。韦嗣立和韦陟并没有亲属关系,但是,大家都是韦姓大族,韦陟少不了说两声公道话,得,皇帝一起惩罚,于是好端端的郇国公,就被调到太原留守的位置上,准备养老了。
李月蒙继续说道:“你完全可以放心那些人的造假能力,杨国忠不是万能的,他性格急躁,做事嚣张,得罪的人太多。以前,有吉温这样的酷吏帮他,他还能知道很多事情。现在,吉温已经被他自己弄死在牢狱当中,他的手下,都是些趋炎附势,不学无术之辈,这些人,想要和韦陟、韦嗣立斗,根本不可能。所以,我敢保证,我在宗正寺的所有资料,都会证明,有个叫做李灵薇的女孩,已经在某个时候,不幸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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