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以后,他终于有机会担任一把手了。
李月蒙看着刘展的脸色,骇然问道:“你不是准备到盂县去吧?”
刘展不动声色的说道:“为什么不去?”
李月蒙吃惊的说道:“你真的要对王昌龄动手?”
刘展淡淡的说道:“为什么不?我跟他又不是很熟。”
李月蒙漆黑明亮的眼珠,好像停滞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黛施却尖锐的说道:“你敢攻击县城?你不要命了?”
刘展斜斜的瞅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你说呢?”
黛施这次的确是被刘展的胆大包天吓到了,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你……你不要命不要紧,不要连累她啊!你知道她……她……”
刘展冷冷的说道:“你是怕连累你吧?”
黛施被他气得嘴巴鼓鼓的,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刘展不理她,转身回去和夏侯离等人商议。
夏侯离明显有些紧张,沉声说道:“老大,这可是县城啊!”
宇文昊明也有些紧张,嗯,是紧张,不是犹豫。
是的,太行山的马贼,虽然嚣张,杀人越货的事情,不是没做过,然而,他们可从来没有抢掠过县城。以前为了粮食的问题,他们也曾经洗掠过某些小山村又或者是小集镇。然而,洗掠县城,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而且,他们俩都非常清楚,抢掠县城,那就不仅仅是马贼了,那是真正的造反。
目前,刘家军仅仅是马贼,仅仅是流寇,引起注意的,不过是太原府而已,朝廷方面是肯定不会知道的,可是,一旦攻击县城,性质就完全改变了。攻击县城这种事情,极有可能会捅到朝廷上面去,一旦朝廷震怒,调集唐军的精锐进入太原府,刘家军就要糟糕了。
刘展不动声色的说道:“你们怕了?”
夏侯离和宇文昊明对望一眼,晦涩的说道:“老大,我们的确有点紧张,这件事的后果,可大可小啊。”
刘展漫不经意的说道:“你俩怕不怕?”
夏侯离和宇文昊明对望一眼,齐声说道:“当然不怕!”
刘展点点头,轻描淡写的说道:“怕就滚蛋!”
夏侯离和宇文昊明无语了。
大当家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他们拍马都赶不上啊!
事实上,攻击盂县的后果,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对于这一点,刘展是很有自信的。
安禄山是河东节度使,是河东道最高的地方官,但是他下面的人,却多半都是属于朝廷任命的官吏,其中不少人和杨国忠关系密切。作为河东道节度使,安禄山当然也想方设法调整河东道的官职,安插自己的亲信部下。然而,杨国忠毕竟控制着朝廷,而朝廷距离河东道距离很近,而河东道也有大量陇右军事集团的支系,绝不是安禄山说动就能动的。
杨国忠肯定不会让此事爆出来,在他和哥舒翰、安禄山三个人之间,他是最不希望河东道出事的。因为,杨国忠最致命的地方,就是没有控制好军权。准确来说,杨国忠的手上,连一丁点儿的军权都没有。哥舒翰和安禄山,当然不听他的,禁卫军也掌握在龙武大将军陈玄礼的手中,陈玄礼是当年跟随李隆基政变起家的老人,除了李隆基之外,没有人能够指挥得了他。
因此,杨国忠他是最不愿意看到安禄山的手插入河东道的,盂县的事情,他会第一个将其压下去。基本上来说,只要杨国忠压下此事,皇帝一般就不会知道了。对于长安朝廷的控制,杨国忠做得还是比较到位的,否则,他也没有资格和哥舒翰、安禄山叫板。
至于安禄山,相信他现在也不希望横生枝节。他现在应该是在密锣紧鼓的为造反做最后的准备,他不会希望河东道还有别的唐军进入。如果朝廷调郭子仪、李光弼等人的精锐边军进入太原府,先头痛的,肯定是他安禄山。因为,这极有可能全部打乱安禄山的造反计划。
至于哥舒翰,他的军队,目前主要在九原、朔方、河西等地,在河东道的军队不多。云中守捉高秀岩是安禄山的亲信,马邑守军同样是安禄山的部队,就算哥舒翰知道盂县出了这样的大事,他上报皇帝的话,也会被杨国忠、安禄山等人压下去的。再说,小小的盂县,距离哥舒翰十万八千里,他管不到这里。
当然,这些原因,是无法明确的说出来,刘展只是自信的表示,刘家军到盂县去走一桩,绝对不会引来太严重的后果。刘展最后说道:“我们只是抢掠,不是进攻,我们不是要攻打县城据为己有,而是弄点粮食而已。找到粮食以后,我们立刻远遁。”
夏侯离和宇文昊明对刘展的决定,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以前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搞这么大,的确有点紧张罢了。既然刘展已经决定这样干,他们当然全力支持。
刘展沉思片刻,又慢慢的说道:“其实,我们还有个非常重要的目的,就是将官兵调动起来。现在官兵按部就班的,不紧不慢的跟在我的屁股后面,让我们没有机会动他们。现在我们在盂县放一把火,官兵非得动起来不可。”
夏侯离和宇文昊明都深以为然。
官兵好像吊靴鬼一样,跟在他们的后面,的确让他们感觉很不爽。若不是给官兵一点厉害尝尝,他们也不会停止追击。但是要给官兵一点颜色看看,就必须创造更多的机会。掠夺盂县,正好是调动官兵的好机会。相信盂县被掠,张凌肯定要疯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