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
    “我们来打个赌。”陆落道。“若是你赢了,我就跟着你;若是我赢了,你跟着我,要像奴隶一样,听我的话,服从我的驯养。”
    “混账!”柏兮回神,恼怒道。
    他是宁墨谷,孔雀河道几百年信奉他为神明,他怎可给凡人做奴隶?
    况且,他最憎恨“奴隶”这个字眼,从前他和他哥哥,就是萨满的门户奴隶,受尽折辱。
    “呵,堂堂大天师宁墨谷,原来害怕输给我?”陆落冷笑。
    柏兮梗住。
    他愤然回视她。
    陆落挑衅,不让半分。
    “赌什么?”柏兮哼道。
    陆落看了这矮矮的篱笆院,院上长满了绿藤,风过,绿浪摇曳。
    “就赌这个阵法。从现在开始,三天之内若是我能出这院门,就是我赢了,反之是你赢。”陆落道。
    柏兮失笑。
    陆落有时候挺自负的,像极了年轻的时候的柏兮。
    柏兮不介意她的自负,甚至很满意,他道:“好,依你!”
    因为这个打赌,陆落再研究他的阵法时,柏兮不生气了。
    他安静坐在旁边,有时候用个小炉子,煮水烹茶;有时候拿出一套竹书,翻得哗啦啦作响,悠然自得。
    柏兮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他这是认定我出不去啊,自负!”陆落心想。
    陆落和柏兮都觉得对方是个自负的人。
    从这点看,他们倒也性情相似。
    陆落开了天眼,但是她不能连续用天眼去观察天地间的流向,否则眼睛会疼。
    她眼睛疼,柏兮还以为仍是伤痛未愈。
    “多休息,来日方长。”柏兮劝她。
    陆落轻微颔首,不动声色。
    第二天一早,下了薄雨。如丝如雾的雨,打得庭院茂枝簌簌,被雨水浸润的树叶越发青翠。
    早起吃粥,陆落没什么胃口。
    她心事重重的。
    她前几天吃得很多,柏兮瞧着就高兴。如今见她饭也愁得吃不下,柏兮一阵窒闷。
    “给我三样法器,不管是什么,符咒都行。”陆落倏然扬眸,对柏兮道。
    柏兮心中微暖,笑道:“可以。”
    她兴致勃勃、妄图螳臂当车的样子,也很可爱。
    柏兮穿了蓑衣,转身出了院子。
    他的法器,并不放在这屋子里,怕破坏屋内的阵法。
    片刻之后,他回来了,将两块古玉,和一只小巧的金蟾,交给了陆落:“这是我最差的三间法器,送给你玩。”
    他的古玉,是从一处墓葬风水宝地挖出来的,积累了上百年的生吉之气,阴煞已经被抽干。
    陆落从前是隐约能感觉到,如今她真的能清晰看到了。
    当她的眼睛变得不同时,整个世间都失去了神秘。
    “好,多谢你。”陆落道。
    陆落冒雨,穿着柏兮的蓑衣斗笠,在庭院里走走逛逛。
    柏兮隔着纱雾般的雨幕,安静看着她。
    他想起了从前。
    柏兮还在老祖身边的时候,陆落最喜欢他了。
    而后,柏兮离开了,不过短短五年,她就变了。
    柏兮有时候也会后悔,假如当初听老祖的话,不跟他作对,也许他就可以留在老祖身边。
    那样的话,陆落一定还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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