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为何自己一个探花郎咋就会没有跑去翰林院任职而是直接外放为官想必其中也有这个便宜岳父的功劳。
朝中有人好作官呀!张允不禁又是一声感慨看了司墨一眼问道:“你方才所谓的陈年旧事说的又是什么?”
司墨听他问起蹙了蹙眉头道:“我若说了出来公子爷不许生我的气要不然我就不说了!”
“你不说就不怕我生气吗?”张允绷起脸来瞪着他问道。
“自然是怕了!”司墨装出一副胆怯地模样来道:“可是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那我又何必说呢?”
“呵呵算你有理说吧!”张允笑着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只怕公子爷坠马之后也早忘了自己的家世吧?”司墨试探着问了一句。
“恩!”张允也不隐瞒点了点头道:“你只告诉过我家在京城姓张名允其他的我都不晓得这一觉摔得可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那我就从头开始跟公子爷说公子爷家原本也算是名门望族老太爷就是前任内阁辅、权倾天下的张居正。”司墨说到这偷看了张允一眼见他满脸地惊诧好像是真得忘了旧事了这才稍微放宽了心。
***大能呀合辙咱也算是**张居正居然是俺家老爷子这是怎么话说的唉不对呀张允忽然间想到了一丝蹊跷处瞅着司墨道:“若是我没记错地话张居正死后当今万岁下令查抄张家并削尽其宫秩迫夺生前所赐玺书、四代诰命以罪状示天下还差点刻棺戮尸。他的家属饿死的饿死自杀的自杀流放的流放逃亡的逃亡只怕没有什么活下来的说我是他家的人只怕不妥吧?”
不但是不妥是大不妥现下地万历皇帝对张居正是恨得牙根子疼倘若张允跟张居正靠上一丁点的边那可就是灭顶之灾呀所以他不得不提防着点。
司墨却摇了摇头道:“公子爷且莫着急听我慢慢说当日里确实如你所言满门查抄可是总有疏漏公子爷并非正室所生因此幸免于难!”
这话司墨说的轻飘飘的可张允却也从中嗅出了个中隐藏的味道想起有人在弹劾张居正时说他作风有问题看来此事倒真不是空穴来风只怕张允非但不是正室所生只怕连庶出都不算根本就是个不干不净地私生子也许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得以在那场倒张的乱局中侥幸存活。
上天呀这叫什么狗屁事呀!张允在心里骂了一句既然知道了自己地身世张允也就知道为何死鬼张允不喜欢顾宪成的女儿了据说万历十年(12年)六月时任内阁辅(相当于宰相)、权倾天下地张居正病情加重举朝官员深谙张居正喜欢别人恭维、歌功颂德的心理。便联名醵金到东岳庙为张居正祈祉禳灾。
顾宪成认为现在全国官场风气日下一切不问是非一味迎合顺从朝政败坏到了歙人忧心如焚的地步自己不能同流合污。这样。他便拒绝参加。
同事担心他日后因此遭到打击便好心地代他签名出钱顾宪成得知后立即骑马前去将自己的名字抹掉表现了不附权势的耿直性格。不久张居正就去世了。他才没有受到追究。
既然有了这前因呢也难怪张居正的遗孤会厌弃老父政敌的女儿可既然是这样又为什么要结亲呢?想到这。张允问道:“既然顾宪成和张居正不合那又怎会有了这桩亲事地?”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也不敢妄自猜测!”司墨摇了摇头。
乱套张允原本是想问清楚原有的结果却听越迷糊在心里将整件事理顺了两三遍依然没有头绪干脆就先扔到了脑后可是随着脑子里就冒出了个奇怪的念头。却也把他吓了一大跳:“这些事司墨一个丫头又是怎么会知晓的莫非她的背后也藏着什么了不得地大秘密?”
想到这张允看了司墨一眼尽量装出随意地道:“这些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我……胡乱听来的!”司墨脸色微微一变见张允眯着眼睛在瞧着自己。知道他的心里多少产生了疑惑一边为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而后悔。一边也在思考该如何应答。
“胡乱听来地?”张允的声音一下子冷了许多森然道:“这种杀口的话有谁敢说出口丫头你我相依半载莫非连我你都信不过吗?”
“我……”司墨跪了下来颤声道:“我也是有一次不小心闯进了家里地祠堂瞅见供奉着张辅的牌位这才胡乱猜想的本也未必就是真的!”说到这她又看了张允一眼道:“还有一些是公子爷酒醉时说的我只是没留神给听见了!”
“哦?”张允一惊暗骂道:“妈的死鬼张允你丫的咋还是个话漏子心里就存不住话呢!?”但是也知道司墨聪慧机敏只怕她这话里也搀杂着水分遂又逼问了一句道:“我何时说过这些话!”
“就是公子爷和顾家小姐完婚那天你虽拜了堂却没有入洞房反倒喝得醉醺醺得闯进了我的房里说当日顾大人对张辅攻讦甚重现下却娶他地女儿为妻岂不是认贼作父!”
“那我没对你作什么吧?”张允随口问了一句。
“公子爷喝的酩酊大醉躺下就睡着了这些话也都是睡梦里的醉话若不是公子爷今日问起给我再大的胆子也是不敢胡乱说的!”
有了这番话张允多少也把前因后果理顺清楚了当日拜堂之后张允没去洞房花烛反进了司墨地房里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之后很快就借着顾宪成地力量外放作官也许死鬼张允也隐约得记得曾经对司墨说过些胡话为了稳妥起见干脆上任时就把她带在了身边想来他也没有存着什么好心思兴许老早就有了杀人灭口的想法只是找不出司墨的差错罢了。
够狠张允在心里赞了死鬼张允一句也知道这是无奈之举换成自己一边是一家老小一边是个小丫鬟轻重缓急一眼就明若能杀一人而救一家这狠手该下也是要下的。
那我该不该把这个后患给剪除掉呢?这么一个念头突然跳了出来就连张允自己都吓了一大跳看着跪在面前泪水涟涟的司墨他还真就下不去手想起这半年来司墨陪在身边尽心服侍嘘寒问暖为自己排忧解难可谓是劳苦功高即便是有些事瞒着自己多半也有她自己的苦衷又何必非要求全责备让彼此都不快呢。
想到这张允把她扶了起来搂在怀里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花柔声道:“司墨想必你也清楚我这家事算不上清白此时就如同在万丈深渊之上走钢丝一个不小心就要粉身碎骨对你严厉一些也是情非得以切莫在心里怨恨我好吗?”
“恩!”司墨点了点头。
张允又道:“此事说过之后咱俩就都忘了吧这门亲事既然结了总不能就推出去不要她若来了以礼相待就是其他的慢慢再说。”
“恩!”司墨又点了点头跟着抬起头来看着他道:“那朝廷派下来巡查的官员又该如何应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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