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我听张大人说了以后会不定期来查如有违犯之处。警告三次之后再不改犯了哪一条就摘了哪颗星!”
“哦!”佟四海有点头晕。
王守则很喜欢看佟四海此时地模样。笑吟吟地道:“这也算是勉励和鞭策吧更要紧的是这牌子挂出来那就是个护身符你说说看就算张大人要整顿商业秩序他会动亲自挂了牌的那些店铺吗要是动了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是呀!”佟四海附和道。
“所以呀。挂了牌子的这些商户那就是榜样别家都要跟着学地做不到的对不住你该干嘛干嘛去!”王守则说着摆了摆手。做了个赶人的动作。
“可这张大人还真能封了人家的铺子吗?”佟四海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了。
“封是自然不会封了!”王守则摇了摇头道:“张大人是个讲道理地人。他上任半年多了你见过仗势欺人吗?”
“没!”佟四海摇了摇头。就算是上次自己儿子被打归根到底也是他活该就算是放到公堂上自己儿子当街调戏良家妇女那也少不了一顿板子。
“咱们都是买卖人你说要是你家铺子四周的店面都挂了牌子唯独你没有你说说老百姓要是买个东西还会去你那吗?”
“自然不会!”佟四海顺着他的意思一想猛得道:“东西卖不出去必定亏钱时日一长铺子想不关门都不成了!”
“就是这个道理!”王守则笑着抿了口茶水淡淡地道:“这么说地话这牌子还贵吗?”
“不贵不贵便宜的很呀!”佟四海站了起来朝王守则一拱手道:“多谢王老爷子指点我这就去衙门!”“慢慢!”王守则唤住他道:“佟掌柜你现下可是去不得你莫非忘了张大人临来时咱们去衙门拜望他时的事了吗?”
“哎呀!”佟四海一愣。那时候一伙商人去送礼结果被张允好好的给折腾了一顿不但喝了一肚子的水还白扔了许多银子。
“我看呀现下谁去衙门谁的店铺想要这牌子就得晚点!”王守则低声道:“张大人当官不容易得避嫌呀何况巡查使刚走你们大张旗鼓得去送钱这不是害张大人吗?”
“那怎么办?”佟四海也有点傻。
“别心急我过会儿就去衙门里向张大人道谢回头我帮你问一问先说好了这是咱俩的交情别人怎么办我管不着!就是不想看你在阴沟里翻了船!”王守则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
顿时让佟四海大受感动道了声谢。
王守则去了趟衙门很快就满面红光地走了王家佟四海忙上前去追问结果。王守则喝了口茶水从怀里掏了一叠纸出来只见上面印着:“河间县五星级商户评估申请表!”下面的栏目里写着申请人姓名申请的店铺名和地址相当正规。
递给了佟四海一张王守则道:“你先把这表给填上明日我就送去给张大人!”
“那其他人呢?”佟四海倒是没忘了此行的目的。
“这一回地名单不多我已经吩咐家人带着请帖去邀请各家老字号的掌柜了此事关系重大咱们可得谨慎呀!”王守则板着脸道其实心里却上乐开了花。
他去了衙门把自己和佟四海交谈地事说了一遍张允听得眉开眼笑大赞他是自己最忠实的合伙人随即把这些申请表和名单给了他。并叮嘱他务必借此机会多多笼络人心下一步希望他挑头成立个河间商会争取坐上第一任会长的交椅。
王守则知道这是张允器重自己自然满口应承了下来。而那张名单上的商户都是河间各行里的头面人物只要他把这个好处卖出去不但张允那得了银子自己还能混个好名声。无形里也让这些人欠了王家个大的人情。这人情债可比银子的用处大多了他这个老人精又岂会不好好把握这个一石二鸟地好机会呢!
那些商人一接到王守则的请帖全都急匆匆得赶了来一时之间王家的宅子真如赶集一样热闹。王守则和佟四海一搭一唱得挑明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后这些商户自然忙不迭得抢过王守则手里的表格来。颤抖着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当然了也没有了交银票。
等第一波放的表格收上来之后天都已经黑了王守则也顾不上自己还没有吃饭。又吭哧吭哧跑去衙门向张允交差至于那些银票他交给张允地时候手都禁不住直哆嗦。
一人五百两。整整五十个人一下子就是两万五千两的进项这让家业并不算小的王守则也是一阵阵犯晕。张允反倒不怎么在意将银票接过来随手扔给了一旁的司墨微笑道:“明天一早自会有人去给他们挂牌的哦烦劳王老爷子告诉他们一声。如果希望牌子上面地星星多些就把买卖做好以人为本才是经商之道呀!”
“是!”王守则恭敬得点了点头告退而去。
等他走的远了张允才拿过一张张的银票。哈哈大笑道:“司墨看到没。咱有银子了就算我这顶乌纱帽丢了这辈子养活你们几个也不难了嘿嘿!”
“恭喜公子爷!”司墨朝张允笑了笑而后慢慢得跪了下来。
“你这又是做什么呀?快起来咱有了银子你该高兴呀跪个什么劲呀!”张允想要拉她起来。
可是司墨却推开了张允伸过来的手而后道:“奴婢有些内情要跟公子爷回禀多半会惹公子爷生气这么跪着说话奴婢心里好受些!”
“是吗!”张允又何尝不知道司墨的身世肯定不象她以前所说地那么简单如果说聪明伶俐可以是先天带来的那么司墨的学问和对官场地熟悉肯定是后天学来的能接触到这些东西的又岂是小门小户。
张允之所以一直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不想把好好的一份情感给就此扼杀掉同时也等着看一看司墨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向自己吐露心事。
“是!”
“那你就说吧!”张允在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等待着司墨的故事。这倒不是他不怜惜司墨而是多少因为司墨一直瞒骗有些愤恨同时也期望用这种方式给她一些教训没有点威严日后怎么管教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呀!
“奴婢原本是故都察院右督御史耿文昌的独生女儿半年以前父亲参劾皇上身边地太监把持朝政开矿争税之时放纵手下以缉查私货的名义闯入民宅**妇女勒索财物稍不满意就逮捕到税监所主持的税务公署用酷刑追缴漏税等十条罪状结果非但没有奏效反而被阉党诬陷满门查抄幸得家奴拼死相救我才得以幸免于难。”
“当初奴婢本想逃出京师后再谋求报仇雪恨之策只是四城查访森严缇骑四出番子往来不绝我一个弱女子安能逃出生天也是佛祖保佑正在我绝望之时遇到了公子做了张家的丫鬟更名换姓得以苟活到今时今日!”说到这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地帘子啪嗒啪嗒掉落下来只是司墨的声音却愈地清冷起来。
“来河间之后承蒙公子爷关爱司墨度过了自家父亡故之后最开心的一段时光有时候奴婢也想把真话说出来可是……”
“可是你又把我会把你当钦犯的家眷押解到京城里去换个奖赏或者是一官半职吧!”张允抢过她的话头冷冷地道:“于是每次你露出马脚的时候就百般狡辩原本这样瞒着骗着虽然惊险却并无生命之忧可是后来你听说顾媛要来顿时就慌了!”
“为什么呢?!”张允问了一句随后道:“因为你父亲和顾宪成都在京城里作官而且又都是难得得好官必定会有些交情只怕你和顾媛以前也是手帕之交吧你担心被顾媛或者顾宪成撞见而露了底细这才躲在那边的宅子里不敢出来!”
“可是你千藏万藏终究躲不过要和顾媛相见的一天当时多半你怕得要死不过顾媛还顾念着当日的情意又知道这包庇朝廷命犯的罪名不只是我谁都担当不起就想先帮你遮拦下来将来慢慢告诉我你们俩这些日子在宅子那边想必就是在商议如何让我接受这事吧!?”
“公子爷!”司墨满脸泪水的想要说话。
“不要叫我公子爷!”张允狠狠得一拍茶几震得上面的茶碗全都跳了起来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你也从来都没有真心实意得把我当成过你的公子爷来看要不然这等大事怎么会不早点说与我知道哼哼原来在你和林笑语一样都把当成了一个为了作官就可以把良心情分都扔掉的无情无义之人好呀真的很好你走吧我不抓你也不留你!”说着张允推门走了出去。
张允这个气呀怎么身边的女人全都这德性呀前面一个林笑语后面一个司墨全都没把当成好人这个鄙视那个瞒骗全都没把他当成贴心得人来看。“娘的失败呀真是失败!”
“相公!”张允气冲冲得出了书房却瞅见顾媛站在院中也许是外面的风有些冷吹的她小脸微微红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娇艳。
可是张允一瞅见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道:“离我远点烦着呢!”说着一扭身跑到林笑语的屋里去生闷气去了。
“你这又是怎么了?!”林笑语也不知道拿着针线在缝什么呢瞅见他进来忙都放进了针线笸箩里见他怒冲冠的模样遂给他道了杯茶水过来调侃他道:“谁惹着你了我帮你报仇去!”
“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张允倒在床上想睡又睡不着腾得又跳了起来走到林笑语的面前把她的脑袋扭过来看着自己一字一句地道:“笑语你说说我这模样就那么象一无情无义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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