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休息很快就去而复返身边跟着一人正是陶公理笑眯眯得看着面色平静而坦然的张允道:“贤侄你不会将我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赶出门去吧?”
“怎么会呢?”张允脸上浮出真诚的笑容道:“陶叔叔能屈尊降贵再来我这小小的县衙门那是我们河间百姓的荣幸我区区的小县令深感惶恐这赶字又是从何说起呀?!”说着张允朝陶公理行了一礼倒也是不卑不亢。
“那就好!”陶公理满意得笑了笑道:“走吧随我去见位贵客你这县衙门还真不是说话的地方!”
难道青楼就是说话的地方吗?一身便装的张允跟着陶公理来到眠香阁门外时很是不满的在心里骂道。眼角的余光瞥见守在各处的陌生男子一个个孔武有力目露寒光就差在脑门上写上生人毋进几个字了。
眠香阁的前面依然是喧嚣热闹男男女女在这里打情骂俏说不尽的风流旖旎不过穿过了那道角门之后顿时换成了另外一种风景虽然依然是花红柳绿不过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情景实在让人提不起游玩的乐趣。
张允这一路走过来起码被搜了三次身搞得他一肚子的牢骚对这个陶公理嘴中的贵客也更多了几分兴趣好不容易到了屋门口陶公理一整衣襟跪地叩拜高声道:“启禀万岁爷老奴把河间县令张允带来了!”
就在张允有点愣犹豫着是不是也该三拜九叩高呼万岁完后求见时就听屋里面有人道:“这又不是宫里何来那么多的规矩宣他觐见吧!”
陶公理应了声是。这才朝张允使了个眼色低垂着脑袋率先进屋。而张允也跟了进去他以前可没从来都没见过皇帝也从来都没有谁告诉过他金殿面君有什么规矩因此就这么昂挺胸得进了屋就看到许淑正与一男子对面下棋。
这男人白面微须眉弓微有些高耸。瓜子脸说不上有多么英俊潇洒不过目光深邃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派兴许是正和许淑下得高兴。张允进来时连头都没抬一下。
张允就觉得有人拽了一下自己的袖子顺着看过去见陶公理正朝他使眼色呢这才醒过味来眼前这位可不是他治下的平头百姓。而是大明朝的九五之尊于是按照司墨曾经教过他的三拜九叩之礼推金山倒玉柱得跪倒在地。口呼万岁。
可是他闹这么大动静别说万历皇帝了就连对面的许淑都好像没有看到他一般直接无视之俩人依然是你来我往得将一颗颗棋子放在棋盘上出一声声笃笃声。
操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地下马威!张允很是不爽得在心里对这对狗男女腹诽了一番他有九成的把握相信之所以上演这一出。多么是许淑这窑姐在背后给自己上了眼药恼火呀可他又不能作出来干脆就阿Q一把原模原样的跪在棋盘边上。耷拉着脑袋装雕像玩心里却暗暗拿定了主意。要是万历真要杀自己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拼死一搏杀了这个祸国殃民的皇帝泄恨。
这一跪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允都快睡着了时许淑忽然道:“父皇你可是快要输了!”
“是吗?”万历有些尴尬得反问了一句随即又道:“你就是张允怎么还跪着呢起来说话吧!”
“谢皇上!”张允听了这俩人的称呼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哆嗦暗道:“我日呀这可是传说中的宫廷秘史呀我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听了去这颗脑袋只怕在脖子上也是放得不大安稳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奈何双腿跪得久了早就已经麻木了起了半截子腿肚子一疼身子就朝前面趴倒好死不死得砸住了棋盘一角满盘地黑白棋子顿时飞上了半空。
“大胆!”陶公理肥胖的身子倏然而至厉声道:“张允你胆敢在圣上面前如此放肆若是惊了圣驾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杀的还不快快向皇上磕头谢罪!”
妈的你以为我愿意呀要不是跪了这么长时间老子龙精虎猛的怎么会摔倒张允在心里狂骂陶公理不要脸可是也感激他话里地回护之意于是又重新跪倒恭声谢罪。
“罢了罢了!”万历倒没有象历史记载中那样睚眦必报小肚鸡肠子很是大度地道:“不就是一盘棋吗反正我和公主也下的乏了打翻了刚刚好呵呵起来吧!”
“是!”张允谢礼之后努力得想要站起来可是一抬头却瞅见许淑正站在一旁对他怒目相向不过脸上还有几分戏谑之意。靠有病呀张允偷偷朝她翻了个白眼终于是咬着牙站直了身子恭声道:“微臣不知道圣上御驾来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你真不知道吗?”万历瞥了张允一眼道:“朕来此不久大内侍卫就禀报抓到了个探子总不会是别人派来的吧?”
娘的你知道还问我。张允只得又跪在了地上道:“启禀皇上人虽不是微臣亲自派遣来的却也与微臣脱不了干系更有不得已地苦衷请皇上责罚!”
“你倒有理了?!”许淑横了他一眼道。
“是!”张允一见她就满肚子的不舒坦当下一梗脖子目不转睛得瞪着她。
“你……”许淑虽然久在红尘可毕竟也算是出身皇族礼教大节什么的还是懂地被张允毫不畏惧的目光一看不由得就想起当日张允闯进她浴室里的情景来面色一红跟着就有些怒火刚要出言命侍卫把张允拉出去打一顿不想万历却扭过头来微笑道:“你有什么苦衷。倒不如说与朕听!”
“遵命!”反正说不定待会儿还要跪下张允也懒得再起来了就这么直挺着身子道:“微臣自接任河间县令以来命案屡而且还有白莲教妖孽兴风作浪为祸之巨以至于河间百姓怨声载道微臣为了维护朝廷的体面。更是为了报答皇上器重之恩德殚精竭虑奔波劳累奈何微臣毕竟只是个凡人不是手眼通天的神仙。”
“百姓们有句俗语说的好。就算是铁人也打不了几颗钉可是为了保证河间地长治久安微臣不得已才收拢起地面上的痞子混混由衙门里退役地捕头牵头成立了这个名为狗皮膏药的队伍!”
“狗皮膏药呵呵。这个名头起得有趣!”万历闻言一乐微笑道:“我也曾听厂卫回禀过说你任用这些人自处打探消息。甚至还说过河间县的风吹草动都得让你知晓的话听起来可不都是为了维持治安倒象是要在这里当土皇帝呀?!”前面的话还是温声细语可末了一句却是阴冷刺骨。
张允真有了那么点五雷轰顶地感觉心道:“妈的这莫非就是所谓地威压吗?”深吸了口气缓解了一下心头的压力好不退避得看着万历道:“不错……那些话确实出自微臣之口然这颗心却始终都是向着朝廷这腔热血也是随时随地都可以为皇上流的!”
“是吗?”
“是!”张允听出了万历地口气温和了些于是郎声道:“微臣精忠报国之心可昭日月成立这只队伍的初衷也是为了河间的安定。相信皇上比微臣站得更高看的更远。知道地方上之所以屡有作奸犯科之事归结起来不外乎由四类人而起一是本地无所事事却又不安心做工或者种田的泼皮无赖二来因灾荒或者兵祸而不得已背井离乡地流民三是以武犯禁的江湖人最后一种则是因酒色财气而一时糊涂犯了律例的百姓。”
“前三者微臣称之为影响国家安定地不安定人群想要杜绝他们的危害最好的办法不是把他们都关进大牢之内因为这些人就如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所以唯有把他们捏在手里让这些人为朝廷所用不但能够让他们绝了犯罪的心思更能在有了案子后借助他们尽早抓住罪犯!”
“你办的那些案子中也有他们出力?”万历问道。
“有些案子离了这些地头蛇还真不好办!”张允也不隐瞒坦率得点了点头随即又道:“微臣这乃是以恶人治恶人虽算不上是堂堂正正之道却也行之有效。若说微臣有心要在河间县当土皇帝那可是天大的冤枉!”
“你既没谋反之心又何必造那些个火器出来总不是为了逢年过节时当炮仗来燃放得吧?”万历俯下身子盯着张允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张允问心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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