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恰恰是这样可换个角度想想说不定这只是万历做出样子来给别人看的兴许他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保护太子否则焉知道郑贵妃不会想方设法得把太子给害死呢?”
“可若是他真想保护太子为什么又不趁此机会把郑贵妃一党杀个干净呢而是象史书上记载的那样随便捏了个理由杀了两三个替死鬼了事莫非他是在忌惮些什么?或者此中还有我没有找到的潜流?”越想张允越是迷糊干脆就抛到了一边不再浪费脑细胞摸了摸肚子道:“饿了咱们去吃饭!”
半夜时分正在酣梦之中的张允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过来睡在外屋地司墨刚刚把蜡烛点燃就听到张福跑过来道:“少爷宫里来个位公公说圣上宣你进宫见驾!”
“知道了劳烦他在外面梢等片刻我这就穿衣!”张允止住欲要起身的顾媛道:“你老实的躺着吧怕还是为了这桩案子没什么了不得的!”说着在司墨的帮助下急手忙脚得把官服官帽穿戴妥当匆忙出来向奉命来叫他地太监见了个礼顺手递了张银票过去而后由范同牵着马与那太监一同进宫。
路上也随便问了问万历大半夜得宣他进宫究竟是所为何事可惜那小公公却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了只提醒他留神一些据说万历的脾气很大。已经鞭杀了一个内廷地小太监了。
张允那叫一个郁闷心说:“这万历怎么还是这脾气呀随便就打死一太监老子这要是去了还指不定会怎样呢!”一边犯嘀咕一边来到紫禁城外。按理说这个时候是谁都别想进去可问题是万历这皇帝话了天王老子也得靠边站。至于规矩更是甭提。
张允这一路倒也没有受到什么阻拦等来到万历的御书房才现他只穿了一身便服瞧这意思也没怎么睡好眼睛里还有血丝一见张允要行礼忙道:“平身吧。案子问的怎么样了?”
张允还是老实得行了三拜九叩地大礼这才恭敬的站起来道:“问出了一些事不过微臣觉得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讲!”万历脸一沉却端了一个茶盏塞到了张允手里。
他只好捧着却又不敢喝把审案子的情形说了一遍。不过怀疑太子是幕后元凶的事却没敢直说只是说自己觉得这案子审结的太容易怕是里面尚有隐情。
“你觉得是郑贵妃致使底下人所为吗?”万历忽然问道。
张允摇了摇头:“微臣不敢妄自揣测。以现在的证据和口供来看确有这个可能但是……”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就被万历地话给打断了。
万历道:“但是八成乃是太子贼喊捉贼企图将脏水泼到母妃和弟弟的头上是吧?”
张允一愣忙又跪了下来将茶盏放到一边。伏在地上道:“没有足够的证据微臣不敢妄言!”
“怎么?连你这么一个铁骨铮铮悍不畏死的诤臣在朕的面前也不敢说实话了吗?还是你有别地念头想要待价而沽?”万历冷森森地道。
被他这么一说张允当即后背上冷汗狂流。心说:“这个死万历莫非又在我家安了探子吗?”心里有这念头嘴上却道:“微臣不敢。只是兹事关系重大因此想查明白了再禀报万岁!”
“你不用查了由朕告诉你便是!”万历叹了口气道:“太子自小就性情柔弱虽秉性善良纯厚却不是为君之道我不喜欢他的也只有这点不过此次之事倒也颇让朕满意他以为天衣无缝可哪里知道庞保及刘成投靠到了他门下我老早就已经知道了不过你能推断出来也算是你的本事。”
张允一听这话真有点五雷轰顶的感觉。
万历却叹了口气道:“小张允你现下多半是奇怪朕为何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呵呵帝王家里无私事又有多少是是非非能撕扯的清楚我今夜急急忙忙得宣你进宫就是有事要吩咐你!”
“万岁请讲!”
万历从不知道从哪摸了一个瓷瓶出来递到张允地手里道:“庞保和刘成乃是此案的要紧人物万不可再留你去刑部大牢把他们处决了随后死无对证朕才好大做文章太子能有此作为也不枉了朕护了他这许多年既如此就再帮他一把小张允只怕你这刑部侍郎是做不了了好好的在东宫为我管教太子吧!”
张允不知道他是何意不过还是应了声是揣起了瓷瓶出了皇宫直奔刑部大牢对外面看守地侍卫说是有些案情要向庞保和刘成求证等到了里面屏退左右后以他这一身的力气对付俩瘦弱的太监自然是轻而易举不骗不向一人半瓶毒药等他们咽气之后这才走了出来。
看了看东方已经露出的鱼肚白心说:“这叫他娘的什么事呀!”
至于梃击案也是以戏剧性收场郑贵妃也是冤得要死要活的跑去万历那里哭诉。万历说:“外廷语不易解若须自求太子。”
于是郑贵妃就找到了皇太子朱常洛。史书记载郑贵妃向太子号诉就是郑贵妃找到了皇太子朱常洛嚎啕大哭诉说事情的原委请求太子宽恕。二人对话的过程是:贵妃拜太子也拜贵妃和太子是且泣且拜一面哭一面拜。
事实上朱常洛心里比谁都明白究竟是生了什么事本意虽是把郑贵妃和三弟朱常洵赶尽杀绝不过有了万历从中调和他也就不好再继续追究下去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事宁人。
而万历呢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干脆就在慈宁宫皇太后地灵位前面召见了太子和百官令太子降谕处理此案禁止株连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却远不是这样。
这个躲在宫里长达二十六年之久的皇帝终于走出了寝宫到相距咫尺的宝座上来处理这件事这一次朝会情形在张允看来简直是戏剧性十足甚至是在作秀。
万历出现时从没有见过面的宰相方从哲和吴道南率领文武百官恭候御驾一齐下跪。万历屁股坐定就拉着太子的手向大家宣布:“这孩子非常孝顺我怎会有更换他地意思?”又教三个皇孙也出来说:“孙儿辈都已成长不应该再有闲话。”
太子朱常洛跟着说:“你们看我们父子如此亲爱群臣们却议论纷纷造谣生事。你们目无君主使我也成了不孝的儿子。”万历问大家:“你们听见太子地话吗还有什么意见吗?”方从哲除了叩头外不敢说一句话。吴道南则更不敢说话两位宰相如此其他臣僚自没有一个人言。
随即又开始说梃击案一干大臣既然知道皇上的意思是不株连可好不容易见一次皇上不说点什么岂不是浪费了这大好的机会于是以御史刘光复为的一干大臣就开口启奏。
说是梃击案的主犯在刑部大牢暴毙因为张允去看过一眼自然就成了头号疑犯即便不是他亲手杀的作为刑部侍郎也是难辞其咎这么一来又有人开始弹劾张允玩忽职守也有的说他是杀人灭口不管怎样总之他是一点好都没捞着
等他们乌泱乌泱得把话说完万历这才装模作样得免了张允的刑部侍郎可跟着就被封了个东宫讲师把一帮等着看张允笑话的大臣噎了个半死也有人蹦达出来哭喊着反对。
特别是刚才的刘光复又想出来说话可还没等他张嘴万历就大喝一声:“拿下。”几个宦官立即扑上去把刘光复抓住痛打然后摔下台阶在鲜血淋漓的惨号声中被锦衣卫的卫士绑到监狱。对这个突变方从哲还可以支持吴道南自从做官以来从没有瞻仰过皇帝的长相在过度的惊吓下他栽倒在地屎尿一齐排泄出来。
万历退朝回宫众人把吴道南扶出他已吓成一个木偶两耳变聋双目全盲经过几天之后听觉视觉才渐渐恢复。至于张允则成了百官的公敌。
万历似乎嫌做的还不够过了没两天大把大把的圣旨从宫里了出来无论是东林党还是齐楚浙党都被打压去不少随后万历又命开恩科为朝廷选拔才俊乍一看倒有了些励精图治的气象。
随后军队也被派了出去剿灭张差所在的红封教对外宣称梃击案乃是白莲教蓄谋造反之类的末了把红封教的教主马三道、李守才远方戍守张差磔死胡士相也被罢免了官职这案子的风波才算是暂时平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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