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吧!”朱常洛见这俩人全都较上了真生怕俩人待会儿真的动起手来伤了哪一个他都担待不起。
“哼!”许淑冷哼了一声倒真是听话地没再说话。
可问题是张允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呀哑然一笑道:“王法?很好既然淑公主要跟我讲王法那我这个小小的刑部侍郎也只得奉陪到底了此人与集市上偷窃了我的钱袋人赃并祸就算是把这官司打到皇上的御书房里去他也是个贼怎么?单凭他是你家的一个下人就能免罪那我太祖皇帝亲手制订的大明律是不是也该废除了呢?”
张允这两句话说的那叫一个狠上纲上线从一个偷窃罪直接就拔到了维护大明律严肃性地高度上若是许淑说是那么好你身为朱家子孙却要因一己之私改祖宗定的律法这就是大逆不道在封建时代这个罪名要远比杀人放火还厉害的多。
可许淑要说不是呢那么这个小偷按律是要下大狱的搞不好要充军配到了那时候无异于是抽了许淑个响亮的嘴巴子她这个堂堂地公主连个下人都护不住算是丢脸到家了。
张允似乎还嫌不解气轻蔑的瞥了许淑一眼道:“而且方才我这个失主看到自己地失物在你手中并且索还而未果并且你还与我抢夺那么我就得到三个结论一你无视国法胆敢包庇罪犯二你就是该贼的同犯或者说他受到了你的胁迫才犯了偷窃之罪的二你并不是贼而是个彻头彻尾的强盗意欲明抢本人的财物。”
到了这份上许淑才猛得意识到跟眼前这人讨论王法似乎是在班门弄斧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上她要是认输的话颜面何存于是就蛮不讲理地道:“是吗?那你干脆报官来抓我好了?本公主在这里候着。”
张允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敢吗?”转过身来朝朱常洛道:“殿下我是此案的苦主为了避嫌不能亲自审理此案有劳殿下陪我去顺天府走一遭。帮我做个见证。”
眼见得司墨花了不少心血给自己缝制的钱袋子被扯烂张允本就一肚子火没处撒踹了那人一脚还算是轻的若是许淑识趣闷不做声也就算了可她居然反咬一口张允哪里肯再吃亏。干脆就亮出了光棍本色誓死要跟她打一打这官司想来万历也不会因此而杀了他的头最好能再来个充军配到时候他就可以如愿的去辽东上阵杀敌了。
“这个……”朱常洛哪能答应呀。一边是亲妹妹一边是日后要依赖的肱骨之臣手心手背可都是肉他夹在中间为难地要死。
张允也很是体谅朱常洛的难处正想唤来店小二。要来笔墨纸砚写上一份状纸跑到顺天府去告状可谁想外面咚咚咚脚步响。而后一群衙役哗啦啦闯了进来为一人厉声道:“哪个胆敢擅闯太白居还打伤了伙计乖乖得给我站出来!”
“我!”张允走到他的面前随后道:“太白居的一应损失我都可以照价赔偿不过在此之前还请几位把我们都带去衙门我有件案子要左正来审理!”
若是个糊涂的衙役。一听张允胆敢直呼顶头上司的名讳多半大嘴巴就抽了过来。可这位显然是个机灵人何况这是在天子脚下顺天府的衙役和知府一样都得夹着尾巴做人虽见张允一身地棉布长衫。可身子那份气度却象是大富大贵之人哪里敢得罪。
于是朝张允很客气的一抱拳道:“那么几位就请吧。”说着吩咐手下人把散落在地上的钱收拾起来。又把已经昏死过去的那个小贼给抬出了太白居。
事到了这个地步朱常洛想要捂都捂不住了只得满脸苦笑着跟着。
可一出太白居原本四散在各处保护朱常洛和许淑的大内侍卫就都凑了过来倒是把那个捕头吓了一跳瞥了一眼人家刻意露出来地腰牌当即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说:“我的天啊这都些什么人呀皇亲国戚?这是演得哪一出呀?”
他是真怕毕竟在京城里当了这么多年的差这俩眼睛一扫就看出来了这三个人哪一个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可要是就这么撒丫子溜了说不定砸了饭碗不说连小命也保不住只好恭恭敬敬得在前面开道心里玩命地企求佛祖保佑自己平安无事。
有了如狼似虎的衙役在前面走四周的老百姓谁敢挡路不多久就来到了顺天府衙门外张允将门口地鼓一敲而后就大大方方的到大堂上候着去了。
顺天知府左正的眼皮子一大早就一通猛跳前些日子白莲教余孽刺杀张允的事已经让他觉得是焦头烂额这些日子把底下的衙役都派了出去追捕京城里的白莲教徒真真假假的抓回来了一些总算是有了个交代高悬的心也放了下来不想门外地鼓却又响了起来。
等他戴上官帽走上大堂往下面一看眼珠子好悬没有都瞪出来为啥?当朝太子三部总侍郎都在下面站着呢只得恭恭敬敬地下来刚要朝俩位磕头却被张允给止住了慢悠悠地道:“不必多礼今日我只是个钱袋子被偷的苦主而太子殿下是我的人证躺着的这个是被告至于这女子是她的主子。”
说着张允索要过笔墨纸眼唰唰唰很快就写了一份状纸递了过来道:“左大人我要状告当朝公主包庇下人偷窃他人钱财被我认帐并祸之后非但不思悔改归还给我反倒要据为己有请左大人依律判案吧!”
左正一听这话脑门子上地汗顿时就冒出来一层好嘛这不是逼自己自己上吊吗?三部总侍郎状告公主太子当人证可着大明朝去问问哪个官员审理过这样的案子眼前人不是皇家贵胄那就是皇上面前地重臣自己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哪有胆子审讯呀。
“大人这个……”左正红着脸想要和稀泥。
可张允却不领他这人情冷声道:“左大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非你要因为我等的身份特殊就想徇私枉法吗?”
一个大帽子扣过来左正的脸色大变苦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张允又说道:“别怕无论是我还是太子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其实今日之举也是想给天下人个表率让所有的人都明白法不容情无论是谁犯了罪就该受罚没有什么私情可讲是不是呀殿下?!”
朱常洛只好点了点头。
话说到这份上左正还能拒绝吗?只得吩咐衙役给三人各搬了一个椅子请他们坐下而后才坐到桌案后面说了声:“那下官就得罪了!”轻轻一拍惊堂木道:“升堂。”
“威武!”
其实这个案子根本就没什么可审理的事实明白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都有当真是铁案一件若是平常的人左正三言两语就能审理清楚可问题是这三位都不是普通人他是问了又问脑子也是转的飞快琢磨着该如何判才能两边都不得罪。
最后总算是有了个主意温声道:“鉴于被告人事不醒无法录取口供因此此案暂且押后几日待原告痊愈之后再行审理退堂!”
“算这小子聪明!”朱常洛在心里赞了左正一句。
张允的脸色却不大好。不过许淑却是得意洋洋朝张允哼了一声骄傲得如斗赢了的小公鸡一样走了。
“允兄弟你又何必和淑儿一般见识呢!”朱常洛又跑过来苦劝。
“是她逼我的!”张允咬着牙道随即朝朱常洛一拱手说了声:“我还得去陪夫人咱们来日公堂上再见吧!”说着扬长而去只留下个朱常洛在一边玩命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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