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骨?因此上想借习练大字以成自家风格也好开张气势冀有所得。”
卢夫人听了儿子这番语言自是连声称赞就是卢祖安也觉得儿子见识确是高明不由得点头微笑便将族中作坊之事细细讲来。
原来这卢氏族中制笔制纸都有家坊。笔坊乃一黄姓外来之人经营不过有十数年的历史;纸坊则是本族一个远房名唤卢安的祖辈相传便是在族中管理纸坊。所制纸笔主要是供族中所用开支也是族内承担。墨砚则均是由人自外采购族中并无作坊。
卢祖安便道:“鸿儿你所言颇有道理新制文房也无不可。只是一则为父虽然忝为族长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便动用族产为自家劳作;二则这等新研器物没有数年之功难有所成委实也有些不便之处。”
卢夫人听了这话不待卢鸿出声便直接说:“这有何不可。作坊做出新笔新纸来难道还只给鸿儿一人独用不成还不是全族受益。上次鸿儿弄的那新酒族中哪个不喜欢?就是老爷你不也是天天离不得口美得什么似的么?又哪有人说是为自家私利了?鸿儿天资聪颖这做笔这类的小事难道还难得住他不成你就尽管放心便是了。”
在卢夫人看来自己这宝贝儿子那是如假包换的正牌神童只说是天上知一半地下全知晓哪还有儿子不明白的东西。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这儿子倒真是知道不少当世人不知道的学问尤其是文玩器物放眼当世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她这番想法倒也不能说错了。
夫人已经了言表了态卢大族长自然只有唯唯听是的份领导一句话新兴的纸笔开项目就此上马。只是砚墨二物族中没有作坊全系由外购入却是无法可想。
卢鸿想了想说:“墨倒是好说易州松烟颇佳多购数十锭即可。只是这砚确实不太合用。习大字须多磨墨汁现下砚台多半小巧砚池蓄墨不多实为不便。还望父亲大人着人去端州等地选购石材回来孩儿自行设计砚式着人雕琢方好。”
卢祖安听了这话不由心下为难。易州墨倒还好说这端州石价值委实不低。唐时端砚方才盛行名动天下有“端州紫石砚邢州白瓷瓯”的说法虽然石质大多不佳但因采石不易价格高昂所谓“端石一斤价值千金”。且端州远在岭南距范阳数千里之遥。此时车马不便哪这么容易说买就买的。
卢鸿看卢祖安沉吟不语心下暗笑知道制笔制墨都由族内作坊制作自可假公济私。这砚却得老爸出钱自然就要肉痛了。他也不说破恭恭敬敬地说:“是了爹爹孩儿这几日攻习经书颇有些疑窦难解之处卢先生说爹爹诸经百艺尽皆通晓要孩儿朝夕请教以承家学。今日正要请父亲大人指教。”
卢大族长一听儿子要请教学问一霎时脸色由白而红由红而紫额头上汗珠立时密密地涌将出来;再看自己夫人一幅似笑非笑的样子再不敢迟疑张口便道:“鸿儿这学问之道贵乎得之于心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求之外在反易误入歧途你还是自行揣摩的好。至于这采购砚石之事倒也容易为父这就着人去办。”一边说着便即起身三步并做两步话音才落人早已到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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